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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变法之得失.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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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变法之得失[导读]改革者的唯我独“改”、没有寻求更大范围的支持,相当致命。115年前的6月,北京城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改革开放的热浪之中,中国领导人先后发布110道改革诏令,推动国家向现代体制全面转型。但这场改革只持续了103天,当改革成为重新划分利益的工具,它就很难维持生命力。此后,被保守势力裹挟的中国,带着对外部世界的无知和仇视,高喊着“刀枪不入”,冲进了新世纪。李鸿章喝闷酒1898年9月24日,晚,北京。75岁的李鸿章宴请了57岁的伊藤博文。两人都可算是“无官一身轻”:以伊藤博文为总理的日本内阁,刚刚被推翻。下岗后,他出访中国,在驻日公使裕庚看来,伊藤的访华一方面是“系出无聊,回同退者来家扰,藉少避”,一方面也是“查看中华情形,有无机括可乘。”而李鸿章则自甲午战争失败后,一直被“冷冻”在总理衙门,没做老大很久了。北京的形势波云诡谲。开始于6月11日的维新变法,刚刚于3天前(9月21日)被镇压,多人被捕。此前,大清国的变法者们,对于伊藤的到来,十分欣喜,甚至酝酿着要请这位日本人在北京再就业,为大清国的改革把脉掌舵。但是,伊藤对他们并不看好。如今局势明朗,他似乎对此更是不屑。酒宴上,伊藤告诉李鸿章:“治弱国如修坏室,一任三五喜事之徒,运以重椎,絙以巨索,邪许一声,压其至矣!”在伊藤博文看来,中国的改革如同修缮破房子,而“三五喜事之徒”,却拿着“重椎、巨索”大拆大建,结果当然就会压垮这房子。李鸿章对此十分赞同,他说:“侯言良是。始吾赴马关,言索款不宜过多,恐牵掣亚东全局,今若此,尚何言?”在李鸿章看来,“三五喜事之徒”之所以能折腾,正是甲午战后日本过分婪索的刺激。这段对话的记录,见于1913年初版的《戊戌履霜录》。作者胡思敬,当年只是年仅29岁的吏部小干部,他并没有交待这些细节的来源,其真伪也就难以考证了。《戊戌履霜录》继续写道,李鸿章和伊藤二人“方饮酒感念旧事,各投箸欷歔,不乐而罢”。两位前总理,似乎心绪都不好。这顿闷酒,他们究竟喝了几杯?可以肯定的是,根据伊藤本人的记载,在这次晚宴上,李鸿章要求日本将流亡的康有为、梁启超遣送回中国,被伊藤一口回绝。伊藤博文这次来访,总共和李鸿章见了三次。他在《清国旅行日记》记载道,第一次是9月15日,他抵达北京的第一天上午,“拜见总署王大臣(即主持总理衙门工作的庆亲王奕劻)、访问李鸿章”;第二次是16日,“午前,李鸿章来访;午后,总署王大臣等来访”;第三次是9月24日,“晚,李鸿章宴请”。胡思敬所记载的那段对话,并没有确切时间,但倘若属实,只可能是伊藤与李鸿章的最后一次晚宴,不可能是头两次的午前会面。“三五喜事之徒”的折腾,如此考语,代表了相当一群旁观了这次维新变法运动的外国人的普遍观感。只是,包括正在喝闷酒的李鸿章和伊藤在内,谁都没有想到,这场以惨烈悲剧结束的大折腾,在日后的历史叙述中,被赋予了种种光环,俨然成了一次悲壮的“改革”实践,主要用以证明推倒重来的“革命”的必要与必然……口水改革要将戊戌年所发生的一切,当做“改革”,的确是需要有相当强大的逻辑颠覆能力——这些“改革”,绝大多数都仅仅停留在雪片般飞舞的文件之上,并未落地,“改革”的推动者们似乎对此根本不在乎。6月11日颁布的《明定国是诏》,被公认为是这次“改革”的冲锋号。细读这份中央文件,所阐述的重点,只是强调“为什么”要改革,而非“如何”改革。“为什么”要改革,在大清帝国早已不再成为问题。自从1861年恭亲王开始推动第一轮改革开放(洋务运动)之后,“外须和戎、内须变法”,已经成了一个基本的国策。截至甲午战争爆发(1894年),33年的改革开放中,的确出现了相当多的争论,这被后世史家解读为“洋务派”与“保守派”之间的斗争。但是,深入这些争论的细节,就能发现,大多数争论的焦点,并不在于“是否要”改革,而是在于“如何”改革。在向来信奉实用主义的中国官场,固守僵化意识形态的“原教旨主义者”,从来都是珍稀动物,其手中的意识形态旗帜,更多的只是一种道具而已。对意识形态的工具化利用,其实也为改革扫清了基本的障碍,并令改革得以聚焦在更为根本的问题上——利益。比如,在最为激烈的铁路建设争论中,被贴上“保守派”标签的那些反对者,所持的最有力理由,不仅仅是“祖宗成法”,也不仅仅是荒诞的“风水龙脉”,而是民生:铁路建成后,此前靠赶车、乘船维生的群体,即将失业,他们是否会成为社会的不安定因素?这样的争论,不仅围绕着现实问题,而且在客观上也有助于完善改革措施。1898年的《明定国是诏》,继续在“为什么”改革这个早已解决的问题上炒冷饭,而在“如何”改革上,除了强调发展“京师大学堂”之外,只是极为泛泛地要求“以圣贤义理之学,植其根本,又须博采西学之切于时务者,实力讲求,以救空疏迂谬之弊”。这种“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思路,当然也早已不是争论焦点。这份并无新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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