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访米脂婆姨冯彩云.docVIP

寻访米脂婆姨冯彩云 “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清涧的石板，瓦窑堡的炭。” 关于米脂婆姨 米脂婆姨是一个大概念，是古往今来所有米脂女人优良品质的总汇。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飞速发展的今天，米脂婆姨已成为米脂的标记和品牌，米脂女人因此而感到骄傲和自豪。但就这句流传年代久远，影响地域广泛的俗语，追溯其来源，就是指中国历史上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这个具体人，这人是米脂人。在她的身上，集闭花羞月的天生丽质和大义凛然的民族精神为一体，从外貌的阿娜多姿到内在的聪颖巧智，都达到了极致。除掉一个暴君，拯救一个国家，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女人的盖世功劳。然而，站在儒家道德伦理和“三从四德”的妇女观上看，那就成了另外一码事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像貂蝉这样周旋于父子二人之间，做这种有悖于伦理的事，是不会被褒奖的。况且在此前和之后，谁又知道她和多少男人有关系呢。换句话说，她的故事多少带有妓女的色彩。不过这些都是封建的伦理道德，是束缚和压迫妇女的礼教。中国人讲的是国家的大节，民族的大节，危难时期生死存亡的大节。至于男女苟且之事，决不会影响历史上任何一位有名美女的形象，以致世世代代吟诵。 那么，实实在在的妓女冯彩云，会不会也有值得人们称道的一面呢？她也是近代米脂婆姨中的一分子。她的悲惨身世，坎坷经历，以及在短暂的一生中所作所为，至今为山西吕梁地区的人们传唱。在米脂却鲜为人知。 前不久，本地网站组织了一拨人前往山西碛口旅游，听说这地方曾经有过一个名妓叫冯彩云，老家是米脂人。出于本能，出于好奇，也出于责任，我于五一期间前往碛口，寻访这位传奇式的米脂婆姨。 关于碛口 碛口，这个地名由来已久，碛口镇是山西临县的管辖地，与陕西吴堡丁家湾乡隔河相望。黄河在这里的落差是3.5米，仅次于壶口瀑布。所以壶口叫一碛，这里又叫二碛。“碛”字的本意是河中的土石堆，是行船和泅渡最危险的地方。这二碛的形成，是由北而南的黄河和由东向西的湫水河交汇，把大量的石块和泥沙堆积在这里。这不但使黄河的水位提高，而且阻隔了南北河运交通。碛口镇就坐落在这个两河交汇处。 [ 碛口镇形成于明，繁荣于清，鼎盛于民国。清末到民初，碛口镇已有坐商360余家，每天有百十条船筏往来，将西北数省的粮、油、盐、碱、皮毛、药材等运载而来，再用畜力转运汾阳、太原乃至京、津、汉口等地。回程时驮运棉布、绸缎、茶、烟、酒等集于碛口，转销大西北。仅麻油一项，日卸货数万斤。其时已被誉为“九曲黄河第一镇”，是赫赫有名的晋商最先活跃的地区之一。到20世纪20—30年代初，碛口镇每天有成百上千的商贾、旅客过往，日来船只50艘以上，载货百万公斤。码头上有搬运工2000余人，日过往驮畜3000多头。每年从绥远、磴口一代发至碛口的货船不下4000艘，仅转运药用甘草一项就达700多万斤。年营业额在50万元（银圆）的商行有70余家，市面流通货币150多万…… 从以上数字不难看出碛口镇往日的繁华。以下的民谚也可以说明这一点： “碛口街上尽是油，油篓垒成七蹭楼。人挑畜驮拉不尽，三天不拉满街流。 “碛口柳林子，家家有银子。一家没银子，旮旯扫的几盆子。”说的是山西人沾了米脂人的光。这碛口柳林一代，本来也是苦焦之地，除了十年九旱外，那遍地的砂石还不如陕北的土地长庄稼。是当年李自成兵败时，携带着国库的银两、珍宝，细软以及美女，还有那些士兵们掳抢的财物，在敌人的追赶下，从河北到山西，沿路抛洒。到碛口柳林一带交战溃败，连身上仅有的银两也成了累赘，就纷纷掘地埋藏，做下标记，以便日后来取。谁知那是永远的消失。于是，这里的人在战后的清晨起来，随便踢一脚，都能踢出银子。所以，山西人说，李自成是他们的财神爷。 我曾经对米脂杨家沟的地主庄园进行了一番思量。为什么在那么落后闭塞、交通不便的大山深沟里，住着那么多富甲一方的大财主？后来因事去了几趟杨家沟乡的桑沟子村。这个村基本是这条沟的沟掌，再往里走就没路了。在路旁，我发现了几孔奇特的破窑洞，他们说，椐老人们讲，这里从前开过店，客商们晚上没事干，就在那窑洞里看皮影子戏。我想，鬼才会到这里住店。不过20多年前我走过这条路，翻过这架山就到了绥德的吉镇，俗名“圪针店”，这条路是米脂通往吉镇的最直线距离。当时我猜想，或许这是一条古商道。通过这次碛口之行，我才恍然大悟。我的猜想是对的，这是山西通往镇川、响水、波罗、三边、宁夏的必经之路。怪不得马氏财主会住在这条深沟里。 我还想到了陕北方言中的一句话和一个词，搞不清其中的字的写法和意思。一句话是说把事情搞砸了，叫“碛里放下去了”；一个词是说别人的坏话，叫“碛飒”。有话说“旱地行船，水中生烟”。就像壶口那地方，船行至此，只能上岸用滚木推动行走，如果跌下去，就人财两空。那就叫“碛”里放下去了。而水中则雾气冲天，就像冒烟一样。“飒”本来是风吹的响声，可船手们把黄河里淤积起来的泥沙或容易使船只搁浅的地方叫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