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跨产业排污权交易法律规制体系的构建-武汉大学环境法研究所.pdfVIP

生 态 文 明 法 制 建 设 ——2014年全国环境资源法学研讨会（2014.8.21~22·广州）论文集 试论跨产业排污权交易法律规制体系的构建 * 冯 汝 （武汉大学环境法研究所，湖北武汉 430072 ） 摘要：在国外，排污权交易作为控制农业污染的经济手段已经得到了广泛应用。而在我国，农业面源与 工业点源的跨产业排污权交易也具有现实的必要性与可行性，需要完善相应的法律制度为其推行提供保 障。本文从国内外农业面源与工业点源的跨产业排污权交易实践入手，分析了我国现有法律制度规制此 种交易形式的不足，并初步构建了跨产业排污权交易法律规制的框架体系。 关键词：工业点源 农业面源 排污权交易 法律规制 一、跨产业排污权交易的必要性与可行性 （一）跨产业排污权交易的必要性 长期以来，我国环境保护工作的重点都在城市和工业污染防治上，对农村污染问题重视不够。 然而，2010 年第一次全国污染源普查资料显示，在我国主要水污染物排放（流失）量中，农业源 1 这一数字已占全国总排放量的近半数，农 COD和总氮排放量分别为 1324.09 万吨和 270.46 万吨。 业污染已成为环境污染的重要来源。治理农业污染，保护农村环境已经成为我国环境保护工作的重 点之一。相比工业中产生的点源污染，农村环境污染主要为分布广泛的面源污染，包括人们在农业 生产和生活过程中产生的、未经合理处置的污染物，如村镇生活污水、农村固体废弃物、农田农药 化肥等对水体、土壤和空气及农产品造成的污染。农业面源污染对包括人在内的整个生态环境造成 很大的危害，尤其是对水体造成很大的污染，严重制约了农业和农村经济环境的可持续发展。近几 年，我国政府不断加大对农业污染防治的力度，通过技术、管理、政策等多种手段来防治农业面源 污染。但单纯依靠政府的管制，使得农业污染的治理面临资金不足、手段滞后等问题，亟需寻求更 为灵活有效的经济手段。目前，国内外运用经济手段控制农业污染的方式主要有农产品收税、农业 污染费、排污权交易等。与依赖政府实施的税费政策相比，排污权交易能够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作 用，且不增加农民负担，是较优的选择。 在我国，跨产业排污权交易具有现实的必要性。首先，如果能将排污权交易运用在农业面源污 染的控制中，将极大地减轻政府农村环境治理的压力，减少农业污染的排放量，改善水体等生态环 境，有利于促进农村生态建设，促进经济、社会和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其次，排污权交易自实施以 来存在有效供应不足、市场主体参与不够、供应主体单一的问题。与工业部门减排空间不足相比， 农村污染严重，减排空间巨大，如能将农业面源污染纳入到总量控制目标中，对农业生产、生活排 污量进行监测，与工业排污量进行统一控制，使农业排污量进入排污权市场，纳入排污权供应范围， 将有利于拓宽区域排污总量控制途径，解决实践中交易有效供应不足的障碍，实现排污权供应主体 的多元化，促进排污权交易运行向市场化发展。最后，当农业排污进入交易市场，成为可交易的商 品后，既能激励农村采取措施控制污染，减少排放，以获得相应的收益；又能降低企业污染治理的 成本，刺激企业通过技术革新、资金投入等方式，进行污染物控制，有利于实现工业部门和农业部 门减排的双向刺激。 （二）跨产业排污权交易的可行性 跨产业排污权交易不仅具有现实的必要性也有国内外的实践经验，具有一定的可行性。排污权 交易的实践始于美国，国外的排污权交易市场及制度建设相对完善。在美国，排污权交易应用于面 源污染的模式有面源与点源的交易、面源之间的交易、面源与其他机构的交易等，其中面源与点源 之间的交易最为广泛。在美国，农业面源与工业点源的排污权交易模式非常灵活，适用领域很广， 不仅适用于水污染防治领域，还适用于化肥等农业污染领域。农业与工业的跨产业排污权交易的模 式有农户统一行动交易机制和工业点源建设公共治理设施交易机制两种。农户形成组织统一行动与 点源污染源进行排放权交易的一个例子是，美国明尼苏达州的一个制糖厂和甜菜种植者之间的交                                                                * 作者简介：冯汝，武汉大学环境法研究所博士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