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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公民大会妇女》及《理想国》第五卷感想 07300170002 国际政治 曹征宇 要将《公民大会妇女》与《理想国》作对读，对《公民大会妇女》仅有浮于字面上的理解是不够的，而必须深入考察作者在其中流露出的政治思想，才有可能与《理想国》在同一层次上比较。对《公民大会妇女》的写作背景及阿里斯托芬的经历、政治态度等作一番考察显然有助于我们的进一步探讨。 《公民大会妇女》剧于前392年（或前389年）上演，而阿里斯托芬本人约死于前385年。柏拉图曾为他写过两行墓志铭：“美乐女神在寻找一所不朽的神殿，他们终于发现了阿里斯托芬的灵府”。柏拉图所称许的显然不是滑稽与搞笑，而以他和阿里斯托芬（以下简称阿）不错的关系也可见他们在思想上有足够的共鸣。恩格斯评价阿是“有强烈倾向的诗人”，而海涅则自称是阿的继承人。海涅之意当指自己那些有革命情感、批判现实的诗歌是对阿的继承。阿作为古希腊三大喜剧家之首，为一代代文学家、思想家所推崇，其作品中必然包含着更深的内容，有作者对社会的思考、对现实的批判、自己给出的答案与期望，规整华丽的铺陈与格式、诙谐幽默的语言则是为大众所准备的。 已近暮年的阿政治思考不断成熟、眼光更加敏锐，而禁止喜剧谈论具体政治人物的法令又要求阿在表达自己政治意愿时必须加以掩饰。（人近晚年大概也不愿太过直接地刺某个人）于是阿的剧作实际上面临两种读者：鉴赏力弱、未脱低级趣味的大众和真正能与喜剧家交流的真正听众——如柏拉图这样的哲人便是。大众使之受一时追捧，能读出作者用意的真正读者令之流放百世。 以下是我结合《理想国》对《公民大会妇女》部分文本的解读。由于以所谓每句话的“真正用意”为预设，以脂砚斋批红楼的态度来读，有些不免牵强附会，望老师批评指正。 首先，引用《理想国》452D以后的文字，这是第五章中唯一一次提到喜剧。 “苏：……当最初克里特人和后来斯巴达人开始裸体操练时，你知道不是也让那个时候的才子派的喜剧家们用来开过玩笑吗？ 格：确是如此。 苏：但是，既然经验证明，让所有的这类事物赤裸裸的比遮遮掩掩的要好，又，眼睛看来可笑的事物在理性认为最善的事物面前往往会变得不可笑。那么，这也就说明了下述这种人的话乃是一派胡言：他们不认为邪恶是可笑的，到认为别的都是可笑的；他们不去讽刺愚昧和邪恶，却眼睛盯着别的现象加以讥讽；他们一本正经地努力建立某种别的美的标准，却不以善为美的标准。” 从苏格拉底的这段话中可以看出柏拉图（或苏格拉底本人）对当时流行的喜剧和喜剧家们的基本态度，即站在理性的善的高度对此加以嘲笑，而提出以善为美的唯一标准。这同时也说明能和他成为朋友的阿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庸俗喜剧家。试看《妇女公民大会》的第一句台词： “（珀拉克萨戈拉，以下简称珀）陶灯啊，你这么稳稳地显眼地悬挂着，一刻不停地睁着你明亮的眼睛”，这便是他对读者的告诫：睁起明亮的眼睛，看清剧中的每一句话，不要止于表面。紧接着15行后一句“你洞察一切，却从不夸口，永不骚扰”，提醒那些未能洞察作者意图的读者与公民莫要随意夸口、骚扰。这里要洞察的对象既可指剧作，也可指社会，可惜正是那些未能洞察《云》意图的人定下了苏格拉底的死罪。 阿既然选择妇女的公民大会作为主题，我们就要回答他对妇女地位持怎样的态度。我们知道，阿受过良好的教育，并且是旧式教育而非败坏青年的新式教育，再加上他的生活环境、时代及家庭背景，使他成了一位复古派保守分子。当时妇女的地位是很低的，从阿个人来说也没有流露出特别的对男女平等的追求，剧中对妇女的描绘不是为了呼唤男女平等、赞美女性的智慧等等，妇女在阿那里没有地位。50行后尽管有一句“雅典城里最棒、最值得敬重的妇女都来了”，女性形象中却仅有一位杰出者珀，她身上有相当的男性色彩并且也并非作者歌颂的形象。那么突出地描写妇女是为了什么呢？ 55行以后妇女甲乙有一段对话，收尾是“（乙说自己变得）一点都不像女人的嘴脸”，这可能是作者提醒人们写这些女性恰恰不是为了塑造哪个或哪些典型的“女人嘴脸”，而自有别的目的。 100行以后有“戴上假须，无论谁瞅见，都会把我们当作真正的男人”，可见对这些女人的讽刺也是对男人的讽刺。再往下是“要知道阿古里奥斯也戴着普洛诺姆斯的长须到处炫耀。以前他简直就像女人，现在却俨然成了雅典城里的大人物”，说话者珀是以典型的男人口气在评价政治人物，把这话反过来，“雅典城里的大人物”们脱下长须就只是一群女人，隐见这些这群女人与脱去政治光环的大人物们之间的相似性（后文多有照应，尤其珀的政治活动极似大人物们），125行以后用妇女乙“我们戴的这假须，就好像烤熟的墨鱼”表达对形式化越来越严重的民主政治的不满和对大人物政治地位的讽刺。 当时语言中，说某人像女人、不如女人就是辱骂，而作者剧中多次以之表达自己对现实政治（人物）的不满。“大人物们”指靠口才取得高位的政治煽动家们，而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