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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内经时代》补注第十三节 《内经时代》补注 赵洪钧著 金栋补注 第十三节 《内经》与古代音乐 金栋按：人人都欣赏过音乐，却很少人了解音乐原理。至于音乐理论和医理 的关系，知之者更少。所以，讨论 内经》与古代音乐，不是可有可无。本节原 文，有助于读者深刻理解《内经》和它成书的时代。特别是本节讲述深入浅出， 可读性很强，不但普及了与 内经》有关的音乐和音乐史常识，而且充分体现出 先生的博学和文字驾驭水平。音乐有阳春白雪，也有下里巴人。先生雅俗兼顾， 而以阳春白雪为主。但愿补注能帮助读者，进一步理解 内经时代》。 【原文】《内经》并未正面论及音乐知识，先引一句涉及音乐名 词较多的话： “九针者，天地之大数也，始于一而终于九⑴。故曰：一以法天， 二以法地，三以法人⑵，四以法时⑶，五以法音⑷，六以法律⑸，七 以法星⑹，八以法风⑺，九以法野⑻……夫圣人之起天地之数也， 而九之，故以立九野。九而九之，九九八十一，以起黄钟数⑼焉。” 这段话里被借以比附九针的 “五音”、“六律”、“黄钟数”，是古 代音乐知识中的重要术语。本节从这几个术语出发，介绍一点中国古 代音乐知识，以便读者更好地理解《内经时代》。 西方音乐理论传入中国之前，一般读书人对上述名词是很熟悉 的。《类经附翼》中就用了很多的篇幅讲音律⑽。景岳之学不愧精博， 然而当代读者恐怕大多很难读懂张氏的叙述。以下结合现代音乐理论 常识，参考音乐史专家的说法，对上述名词略予解释，也许能对读者 有所帮助。 【补注】 ⑴天地之大数也，始于一而终于九：最重要的自然数，从一开始，到九终止。 《素问三部九候论》云：“天地之至数，始于一，终于九焉。”类经五卷·脉 色类五》注：“数始于一而终于九，天地自然之数也。……九数之外是为十，十 1 2 《内经时代》补注第十三节 则复变为一矣；故曰天地之至数，始于一而终于九焉。” 金栋按：先生所引之经文见于《灵枢·九针论》。 《内经》全书中，“始于一，终于九”共4见。1见于 素问·三部九候论》 与九针无关。3见于《灵枢经》，即分别见于《九针十二原》、《外揣》和《九针 论》篇，皆与九针有关。 洪钧按：天地之大数——自然数，始于一终于九，说明那时没有零的概念。 0是否自然数，有争论。我国今小学数学教材，规定0是自然数。常识中的一至 九，很简单——掰掰手指头的事。但是，人类认识自然数却经历了很艰难的过程， 故古人认为自然数很神秘。关于自然数的讨论，也是现代数学数论的重要内容。 自然数是十进位制，显然来自人有十个手指头。故数学是拟经验的。从一至九， 古人最重视的有一、三、五、九。这是因为一是最早认识到的自然数，从一到三 的认识过程也很艰难。那时大概用上下肢计数，两上肢用完了，要添上一个下肢。 三有多的意思。这应该是因为，认识到三以后有个长时期停滞过程。从三认识到 九，用手指计数最方便。五恰好是一手手指之数。九在十进位制每一个循环中都 是最大的数。古时的太一说、三生万物说、五行说、九野说、九针说、九脏说等 等都是重视这几个数的表现。它们大体都见于《内经》。 ⑵一以法天，二以法地，三以法人：《素问 三部九候论》云：“一者天，二 者地，三者人。”《类经五卷·脉色类五》注：“一者奇也，故应天。二者偶也， 故应地。三者参也，故应人。故曰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所谓三才也。” 《素问直解》云：“一者，奇也，阳也，故一者天。二者，偶也，阴也，故 二者地。三者，参也，参于天地之间，故三者人。” 《灵枢·九针论》云：“一者天也，天者阳也，五藏之应天者肺，肺者五藏 六府之盖也，皮者肺之合也。……二者地也，（地者土也，）人之所以应土者肉 也。……三者人也，人之所以成生者血脉也。” 《素问 针解篇》云：“人皮应天，人肉应地，人脉应人。”类经十九卷·针 刺类三》注：“人皮应天：包复万物，天之象也。人肉应地：厚静藏物，地之象 也。人脉应人：动静有期，盛衰有变，位于天地之中，人之象也。” 洪钧按：古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