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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隧道事故思考 ——再论事故与道路的关系 （撰文：Mountain） 秦岭隧道事故发生距离今天已经有快一个月的时间了，尽管媒体报端上关于事故的相关 信息已经比较少了，但与事故相关的讨论，却在道路、设施、安全管理与研究等专业领域内， 逐步进入“白热化”的状态。笔者连续发表的数篇关于《秦岭隧道事故讨论》的文章，受到 了众多网友，尤其是相关行业从业者的关注。 众所周知，道路与安全问题一直以来就是全球性的公共安全问题之一。对于交通安全问 题的研究讨论，也绝非一两句话就可以说得明白的。因此，笔者在这里对事故与道路的关系 再做进一步的剖析和阐述。 1、再论事故与道路的关系 前文中，笔者提出过两点认识：一是，不应根据事故直接研判道路是否存在问题；二是， 不应直接根据事故评价道路设计是否存在缺陷 （请注意“直接”两字的存在）。于是，有网 友甚至有安全方面的专家质疑，“难道说，道路就与事故没有一点关系吗？”，“难道无论道 路设计如何，都与不会影响行车安全吗？”笔者的回答当然是否定的。 对于上面的提问和质疑，笔者在这里做进一步解释说明： 1）不应根据事故 “直接研判”道路是否存在缺陷 因为导致事故或与事故相关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包括人、车、路、环境、管理等多个方 面，有时是单一因素诱发的，有时也可能是多因素共同作用的。有时道路可能是直接致因， 而更多的时候，道路既不是直接（主要）因素，也不是间接（次要）因素，而是“相关性因 素”。何为相关性因素呢？例如，在很多事故中，经过科学调查与分析，发现事故是由于人、 车等因素直接或间接导致的，与道路条件等并无直接关系。此时，事故与道路的关系仅仅是 ——事故的发生地而已。因此，对于任何事故都必须按照事故致因理论与方法，进行科学地 分析研究之后，才可以评判道路是否存在缺陷或问题。而且，按照事故致因理论，往往是需 要对多起同类典型事故进行分析，才可以得到结论的，一起事故并不足以支撑分析结论的科 学性和规律性。 而在事故致因分析中，若采用多因素交叉分析方法时，还应进一步对道路自身因素和环 境因素加以区分。笔者了解，在国内外采用多因素交叉分析方法时，往往是将道路自身因素 与环境因素合并考虑的（合称为“道路环境因素”），而实际上其中占比较大的并非道路自身 因素，而是气象条件导致路面湿滑结冰、雨雾影响驾驶员视线、道路围挡施工、路侧街道化 等等。 2）不应 “直接”根据事故评价道路设计是否存问题 这里笔者想通过对从事故统计调查、到提炼技术标准与指标、再到指导道路设计等的科 学化逻辑关系的介绍，来加以说明。下图是笔者编制的一个示意性的逻辑关系图，也可以说 是从事故统计调查，到以技术标准指导道路设计的基本逻辑图。 从事故统计分析到指导道路设计的逻辑关系图示 上图说明，正在运营的道路上会因为各种原因发生不同形态、不同危害的交通事故；我 们需要对所有路段上的事故进行收集、整理、统计分析之后，才能基于事故致因理论，分析 研判事故与道路的相关关系；在获得一定的“事故与道路的关系”之后，从避免和减少事故 的角度出发，总结提炼出对道路设计、管理等新的认识和要求 （最终可能是设计原则、技术 指标要求、或设计的要点内容等）；然后，对相关要求进行归类，适时修订或编制技术标准 与规范；最终，以正式发布的技术标准规范作为新的道路设计的依据，开展道路设计或既有 道路改造。 尽管上述逻辑关系图示，似乎并未在相关文献或专业书籍中正式出现过，但是笔者相信， 在道路设计与管理、交通安全研究、技术标准编制等各个层面，大家都应该是完全认同这个 内在的、但却是公认的逻辑和流程关系的。在本次秦岭隧道事故发生后，一些安全专家对道 路“可能存在缺陷”等等言论、文章，导致广大网友和民众，并没有准确地认识到上面客观 存在的逻辑关系，而是根据一起可能因违法直接导致的意外事故，开始简单、而武断地评判 道路、道路设计乃至技术标准的安全性。这显然这是错误的！ 因为从在上述逻辑关系中，我们清楚地知道：道路设计的“依据”是技术标准，而不是 （也不可能是）直接的事故资料或事故记录等，更不可能是某个人对事故经验或认识（不论 是设计者本人的，还是安全专家的；不论专家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笔者认为，即便今 天让安全专家去进行道路设计，其所依据的也只能是技术标准，而不可能是其个人的经验； 其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