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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系统与层级：语言“金字塔” 付继华 中图分类号：H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9684(2008)01—0088—08 系统与层级：语言“ 金字塔 付继华 (佛山科学技术学院英语系，广东佛山 528000) 摘 要：语言是一个复杂的多层级符号系统，包括语音、语法、词汇和语义等子系统，且各子系统又有自己的子系统，形成一个 完美的“金字塔”，上面的(子)系统支配着下面的(子)系统，下位层支撑和实现着上位层，同时同位层地位平等但功 能不同。这就使语言具有整体性、关联性、稳定性、有序性、层级性、择优性、自我完善性等特征。 关键词：语言；系统；层级 一 、 引言 号性就是语言的本性。… ” ‘语言的符号不纯粹是 语言是一个系统，而且是一个形式完整、领域统 语言的事实，而是系统的组成要素。”](嘲 语言是 一 、 自足的精妙系统。_l】( ’这是自索绪尔以来的众 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人们用它来表达复杂的思 多语言学家的共识。估计没有多少人会对此提出强 想情感，同时语言也是人类思维的工具，人们用它来 烈的质疑。但语言是一个什么样的系统?有什么样 认识、理解、表述客观世界。 的特征?包括哪些内容?各部分之间有什么关系? 一 般说来，语言系统包括语音系统、语法系统、 是否具有层级性?这些问题就是本文要讨论的。 词汇系统和语义系统。 二、语言的系统性 语音系统是“一种语言里的音位总藏”， ](眈’ 现代汉语词典把系统释义为“同类事物按一定 它的系统性最强，几乎达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步。 的关系组成的整体” 啪卯 ，即系统是由“具有相互 “语言是用声音表达思想的符号系统”，[8¨ ’因此 联系、相互制约的若干组成部分结合在一起并具有 “语音必须构成一个系统，我们才能区别这个词和 特定功能的有机整体”。[3 系统是物质存在的基 那个词，也必须坐落在一概念系统之中。” ¨ 虽 本方式，也是唯一的方式。语言也如此。 然人的发音器官能发出的声音很多，也可以说是无 许国璋 ¨ ’认为，在语言的系统性、可分离性 限的，但“和语言有关的数量却极其有限”， ]( ’大 和可学会性之中，“系统性是最根本的。如果只有 约五十个左右。 ‘ ∞’… ‘H ”’依据双重分节的编 可分离性而无系统性，语言将是无数不相关连的单 码原理，这些最基本的语音元素，通过多层次的组 位，不仅学起来有很大困难，作为表达工具也非常笨 合，能够衍生出“足够多的形式” ]( ∞’以“表示无 拙。”韩礼德也认为，“系统是第一性的”。[51(N 因为 穷的意义”。( 】‘ “ “系统存在于所有语言层，如语义层、语法层和音系 语法是组词成句的规则，语言的“法规”。语法 层都有各自的系统表示本层次的语义潜势。” ](脚’ 规则形成一个系统，是“语法范畴的总藏”，[4]( ’具 那么，语言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系统呢?普罗塔哥 有很强的系统性，紧密联系着的不同语法规则有各 拉和柏拉图认为“语言是选择系统”，亚里斯多德则 自使用的范围和适用条件，且在使用一条语法规则 认为“语言是规则系统”， [( ’索绪尔认为“语言是 的同时，不得违反其他语法规则。语法系统大体包 表达观念的符号系统”。 ’普遍的观点是，语言 括规则系统和原则系统。“规则生成合格的句子， 是一个音义结合能表情达意的符号系统，而且是最 原则限制规则，防止生成不合格的句子。原则与规 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