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齐语和小匡看周代的士农关系.PDFVIP

1999 4 从 《齐语》和 《小匡》看周代的士农关系 —— “西周士为自由农民”说质疑 　　: , , , , , , , , , , , : 　　西周春秋实 国野分治制度, 国人和野人具有不同的身份地位。对于这个问题, 学术界虽 有分歧, 但基本意见还比较一致。但作为国人主体的士, 是脱离生产的贵族阶级的一部分呢?还 是没有脱离农业生产的自由民? ¹ 认识上的差距比较大。这个问题关系到对周代社会结构、阶 级关系及其演变的把握, 是值得作进一步探讨的。笔者赞同“周代的士为下层贵族”的观点, 对 这个问题, 前人已多有论述; 本文拟以 齐《语》和 《小匡》的比较作为切入点论述周代的士农关 系, 对学术界中若干不同意见提出商榷。 一、齐《语》、《小匡》士农关系之比较 《国语 ·齐语》和 《管子 ·小匡》都是记载管仲辅助齐桓公建立霸业的事迹的, 论者多认为 两者可以互为表里和相互印证, 并常以 《小匡》来解释 齐《语》。例如, 《齐语》所载 “国”中之 “士 乡”, 《小匡》作 “士农之乡”; 论者据此认定 齐《语》的“士乡”实即 “士农之乡”, 并以此作为 “周代 的士乃自由农民或包含自由农民”这一论点的主要论据之一。其实, 《小匡》虽也记述管仲相齐 之事, 且内容以至词句都与 《齐语》雷同, 而更浅近或更详尽, 说明 《小匡》若非取材于 齐《语》亦 应与之有共同的材料依据; 但是若把 《小匡》和 《齐语》细加比较, 就可以发现 《小匡》对 《齐语》作 了一些十分重要的、然而往往并不符合 齐《语》原意的改动。关于这个问题, 李学勤先生作过很 ¹ 持 “士亦农”论者, 有吕思勉( 《先秦史》第293 页, 上海古籍书店, 1982 年) 、杨尚奎( 中《国古代社会与古代思想研究》 第67—68 页,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62 年) 、杨宽( 《古史新探》第 164 页,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65 年) 等, 台湾学者杜正胜先生亦 赞成此说, 故以 “国人”为 “小人”( 《周代城邦》第77—79 页, 经联出版事业公司, 1979 年) 。又, 孙作云既认为士是西周最基层 之贵族, 又认为士是包括自由农民在内的土地所有者( 《诗经与周代社会研究》第 117—118 页、127—128 页等, 中华书局, 1966 年) 。 ·3 · ¹ 好的论述 ; 在这里我只就士农关系问题作进一步的分析。 先看 《齐语》。据载, 管仲向桓公提出的治国方案是 “参其国而伍其鄙, 定民之居, 成民之 事”, 核心是对国都和鄙野实 不同的组织编制, 使士、工、商和农分开居住, 各专其业。在 “国 即都城中安置了士和为士服务的工商, 而以士为中心。处士的原则是 “使就闲燕”, 韦昭注说 “闲 燕”即“清静”, 显然是指脱离物质生产。“闲燕”不等于无事可做。士平时要讲求礼义, 打仗时每 户出一人充当甲士, 故其民政组织与军事组织是重合的, 即所谓 “作内政以寄军令”。为简明计, 兹把 齐《语》“国”之组织编制表列如下: 民政组织 户数 相应军事组织 人数 首领称呼 据此, “国”中共有15 士乡, 分作三军, 由齐君、国子、高子各率一军。 “国”中 轨 5 伍 5 轨长 除士以外有工商, “处工就官府, 处商 里( 10 轨) 50 小戎( 10 伍) 50 里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