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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导课程十九 弗莱的理论核心位于从神话到文学这条线索上，因而人们称原型批为“用神话的眼光看文学”。弗莱说：神话是“文学的结构因素”。其意是说，神话主要是一种形式结构的模型（它的内容和故事并不重要），它代表文学结构原理，它与文学的关系就象几何形状对绘画一样。弗莱在解释神话为什么是文学的结构因素时，说：“因为文学总的说来是‘移位的’神话。”“移位”即“变化”，神话随着人类从蒙昧中觉醒而过时，逐渐变化成文学，并且是各种文学类型的原型模式。 （2）弗莱的文学批评 荣格、弗雷泽的理论首先刺激了作家的想象，艾略特、乔伊斯、叶芝、劳伦斯等的注意力被引向神话，从而使当代文学，又出现了向神话发展的螺旋形趋势。《变形记》、《尤利西斯》等与希腊神话联系密切，许多作品（如科幻、通俗小说）神话因素大量出现。批评家中最出色的还数弗莱。 弗莱对来源于祭祷仪式的神话进行考察，发现象征昼夜更替与四季循环的故事（从神诞生、历险、胜利、受难、死亡到复活）构成一个完整的循环，它包含了所有文学中的一切故事。后世各类文学作品要么是以各种方式讲着这个神由生而死而复活的故事，要么就是讲着这个故事的某一部分。 弗莱将神话分为四种故事的情节结构： “喜剧”：神的诞生和恋爱——充满欢乐和希望的春天 “传奇”（又译爱情）：神的历险与胜利——富于梦幻般神奇色彩的夏天 “悲剧”：神的受难与死亡——崇高悲壮的秋天 “讽刺”：神死而未生的混乱阶段——冬天 这四种情节结构与由神变来的五种主人公类型，构成了文学作品的本质，也就是原型。 原型就是“典型的即反复出现的意象” 弗莱说，原型就是“典型的即反复出现的意象”。原型在文学中不断出现，重复或反复运动，形成一种文学传统，因此，各种文学都具有普遍的原型或循环演变的程式。因而，弗莱认为，原型批评主要便是从作品中辨认出它的基本文化状态，寻找反复出现的原型因素，亦即神话和仪式的因素，发现那些具有原型意义的象征、主题和情节。 从大处着眼与“向后站” 这样，人类文化史中的宗教状况、上古神话、民间歌谣、妖怪、精灵，都被引入文学批评领域。要做到这一点，就必然处于整个文学的关系中，从大处着眼，从宏观上将文学视为一体。所以原型批评是一种宏观批评，它要突破文学作品本身的界限，达到对文学总体轮廓的清晰把握。弗莱把批评看成是思想和知识的一种构成，是由归纳对文学领域的观察结果而构成的综合意见。 如何寻找原型，如何从大处着眼，弗莱提出“向后站”的做法（《批评的剖析》）： “看一幅绘画，我们可以站在它的近处，分析它的工笔和调色刀的细节。这大体上与文学中的新批评是一致的。稍微向后站远一点，画面设计就看得更清楚一些，我们宁可研究它所表现的内容：例如，现实主义的荷兰画，那种我们觉得理解画意的地方是最好的距离。再向后退一些，我们就更了解画面构成的设计。例如，我们站在离一幅百合花画很远的地方，我们只能看到百合花的原型，一大片向心的蓝色，有意思的中心点与之对照。在文学批评里，我们也常常不得不‘向后站’，以便看到它的原型组织。如果我们从斯密的《变幻的乐章》‘向后站’，我们看到一个有次序的光圈背景，以及一个不祥的黑团突进低处的前景——颇象我们在《约伯书》开始时所见的原型形式。如果我们从《哈姆莱特》第十五场的开始‘向后站’，我们看到舞台上一个墓正被打开，主人公，他的敌人以及女主人公下到墓穴，接着是上面世界一场关键的搏斗。如果我们从一部现实主义小说——如托尔斯泰的《复活》或左拉的《萌芽》——‘向后站’，我们可以看到那些书名所指的神话般的构思。” （3）对原型批评的评价 荣格学说较之其师学说，在“一般群众中间影响很大，流传极广”。但“神秘主义”倾向更强。其中有许多疑点： 1.? 集体无意识是否是一种确定无误的存在？ 2.? 如何验证这种存在？ 3.?历史长河中既给人类心灵留下积淀物，但同时也会冲刷这种积淀物？ 由于神秘主义的倾向，使得一切作品与批评都罩上了神的光环，似乎人类最高级的思维活动还在承受最原始的动机的驱使。原型批评揭去了作品的时代生活，回归到远古时代……。这点遭到人们的嘲笑，玛尔康·考利：“象迷信的降神会或常见的巫术表演这类文章太多了。当批评家吐出咒语，挥起魔杖，——快变！——一切都变成别的什么了。”（《文学情势》） 这种神秘主义表现了现代人的怀古心理，揭示了当代西方人对文明社会的某种不满。过去的东西正在消失，需要寻找过去东西留下的痕迹，要恢复人性得重视原始人性。这正是原型批评获得欢迎的主要原因。 但原型批评同心理分析批评一样，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这就是“它本身并不包含任何审美价值的判断”。（道格拉斯·布什《文学史与文学批评》。） 弗莱说：“基本的批评行为是识别行为，即看出存在什么……识别包括许多东西，包括评论和解释。” 从上述原型批评的实践可以看出，原型批评说从事的主要工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