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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江五十年代的戏曲改革工作 ——本文为《建国前后内江川剧界的活动》一文的续篇，见《内江市中区文 史资料选辑》第二十三辑，37—48页。 温余波 一、敢破敢立，快见成效 1950年11月，中央文化部召集了全国戏曲工作会议。中央政务院在听取文化 部关于这一会议的报告以后，由周恩来总理亲自签署了六条《关于戏曲改革工作 的指示》。内江专署文教科，根据《指示》的精神，以专署所在地的新艺川剧团， 作为推进戏曲改革工作的据点，直接指导文化馆对所属川剧团的领导。吸收新文 艺工作者王永梭、温余波等参加戏曲改革工作。在文化馆设立戏曲改革研究室， 于1951年5月24 日正式开展工作。 首先，剧团全体成员，学习《五、五指示》和五月七日《人民日报·重视戏 曲改革工作》的社论。提高认识，共同审定、修改旧有剧目，同时革除“一切野 蛮恐怖的、猥亵的、奴化的、恶劣的表演”。八十岁的老艺人、团委主任蒲松年， 带头联系实际说：“我才演了《请长年》，现在看来，这个戏出了农民弟兄的洋 相，丑化了劳动人民，应该反对。”表示不再演这出戏。聂丽君要求蒲松年合演 《活捉三郎》，经过研究，这出戏的内容不健康，不能上演。聂丽君说：“这个 戏是岳师爷七十岁才传给蒲老师的，演技上有绝招。应该让后辈见识老前辈艺人 的独特功夫，继承下来。这个戏内容不好，功夫不能失传，可以移花接木嘛!” 这话很有道理。决定在内部作示范表演。剧场里没有观众，演员照样化装，认真 125 演唱。当魂旦将张三郎提起时，八十岁的老艺人(扮演张三郎)双手提靴摇晃，飞 起褶子，宛如双脚腾空。后面青彩裤笼着双脚，以脚尖着地，用蹴步和滑步，忽 前忽后，忽左忽右、摇荡飞舞、作空中游魂状，使人惊叹不己!(详见《内江市中 区文史资料选辑》第二十六辑，拙著“ 《活捉三郎》表演纪实”一文)可惜当时不 能录相!蒲松年先生在特邀出席西南区第一次戏曲工作会议以后，就与世长辞了! 剧团原来是供给制。艺人全家老小一起吃大锅饭。按营业收入多少来决定伙 食的好坏，有时只能吃咸菜稀饭。营业收入先付大锅饭的伙食帐，有余再按职工 等级发“工资”。最高工资每人每天旧人民币一千二百元(一角二分)。以次为一千 元、八百元、六百元、四百元、二百元共六等。每三天发一次。发不够按比例减 少，有余往下次移。在这样生活极其艰苦的条件下，要搞戏曲改革工作，当时谁 也没想向国家要钱，可以说是白手兴家。事实证明：川剧要是仍然老戏老演法， 或者只是小修小改，不能使人耳目一新，就不可能吸引更多的新的观众，也就改 善不了艺人的生活。只有通过“戏改”能改善生活，对“戏改”才有信心。这就要求 “戏改”工作快见成效，就必得采取积极改革的方针。 川剧团虽曾演出过《白毛女》、《刘胡兰》、《王秀鸾》等新川剧，那完全 是“旧瓶装新酒”的办法。新内容、老演法，很不协调。可以起到一定的政治宣传 作用，但在艺术上是很差的，愿意自动买票的观众不多，因而不能充分发挥应有 的教育作用。经过研究认为：既然酿出新酒，就该创制新装，增添欣赏品味情趣。 于是决定：在改戏的同时，改革传统戏台演出形式。对传统剧目的演出，适当配 景；对新戏的演出、酌情吸取歌话剧演出形式，调动姊妹艺术的表现手段来丰富 戏曲的演出，提高艺术质量。首先建立导演制度，加强排练工作；强调集体艺术、 废除台柱制；强调忠实剧本，反对踩水抓鳅；改革过去“条师”撕条子的办法。凡 126 加工整理改排或新排剧目，一定要写出完整剧本。各种传统套子，口传小话，通 通固定，形成文字，不能由演员即兴发挥。除部分龙套杂角外，演员都要发给完 整剧本。制订排练制度和新的内场规则，废除旧有内场规则中封建迷信部分。建 立舞台技术组，改革舞台面貌。利用剧场原有废旧材料，自己动手，把原来三面 看戏的舞台改装为镜框式舞台。取消旧式“三星壁”和上下马门，安装大幕、检场 幕、底幕、天幕、翼幕和帘幕。取消打杂师出台。把“杂箱”的刀刀枪枪、兵符令 箭、文房四室和台区“场面”的锣鼓家什，分别移往舞台左右隐蔽起来。拆掉左右 两侧楼厢全部座位504个、堂厢一排全排42个，堂厢左右两斜角76个，共拆去座 位622个。原来全场座位共有2070个；两侧和后方还有未编号的高矮凳，叫“普通”； “普通”以外的边边角角，还要卖站票。解放前，演连台条纲戏由上海霞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