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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告刘乐一、李业成与被告林国恩 著作权纠纷一案的评析 --无明显剽窃抄袭行为的著作权侵权认定 闫勇 【案情】 贵州省安顺地区关岭县境内的关索岭西侧的红崖上有一些非凿非刻，若篆若隶，似古籀又似钟鼎的文字。多年来，因无人能识而被称为“红崖天书”（以下简称“天书”）。“天书”是何种文字，何人所为，产生于何时，民间有多种猜测。有人说是“诸葛碑”，有人说是“古彝文”，还有人说是“自然石花”。崖壁上的“天书”长年裸露在外，经风吹、日晒、雨淋，痕迹已模糊难辨。而“天书”又无拓本传世，民间流传的均为摹本。摹本众多，真假难辨。山东大学艺术学院教授刘乐一和贵州省安顺地区博物馆原馆长李业成在民间流传的多种摹本中，发现清朝的瞿鸿锡摹本与安顺地区博物馆收藏的一张民国时期拍摄的“红崖古迹”照片反映的字迹相符合。俩人又到现场考察、比对，发现现场残存的字迹与照片、瞿鸿锡摹本能够对应、契合。遂选定瞿鸿锡摹本为考证摹本。瞿鸿锡摹本为实心字符，字迹有残缺，排列无序。原告刘乐一、李业成运用双钩法，用线条钩出瞿鸿锡摹本21个字符的周边，形成空心笔画的字符（以下称双钩图）。绘制过程中，两原告对字符的残缺部分进行了补充、修饰，对某些部分进行了变形。并对无序的字符用英文字母进行了排序。原告刘乐一、李业成经过考察研究，运用添加、省减、移位、图释等方法，将“天书”甲部分破译为“允：凤出，凤书须认书门”；乙部分破译为“心品”；丙部分破译为“丙戌之时，宦官乱政（殴杀），有口难言。我自此隐居山林，以享天伦之乐”。认为“天书”是一位目睹过宫廷内乱的隐士所书。根据“天书”中的“允”字以及“丙”、“戌”推测，“天书”里的“允”字应该指明朝初期的建文帝朱允炆，“天书”的书写年代与朱允炆循踪云贵有关。1996年9月13日，贵州都市报对原告刘乐一、李业成破译“天书”内容进行了报道；11月15日，西南经济日报对原告刘乐一破译“天书”作了采访报道，并全文刊登了原告刘乐一、李业成合著的《红崖天书考释》论文。之后《寻根》杂志和《新华文摘》均全文摘录。被告林国恩多年来对“天书”亦有研究，搜集了大量的历史资料，并到现场进行过考证。1996年12月10日至1997年5月14日期间，被告林国恩多次向贵州省安顺地区行署有关部门申报其破译成果。1997年1月13日，被告林国恩向上海市版权处申请登记了《试（破）译红崖天书》一文。之后，新民晚报、光明日报、文汇报、解放日报、中央电视台等主流媒体对被告林国恩破译“天书”进行了报道。2006年3月，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了被告林国恩编著的《红崖天书》一书，字数28.8万字，售价36元，第一版印数5000册。《红崖天书》以“天书”为研究对象，以瞿鸿锡摹本为考证摹本，得出的结论认为“天书”是朱允炆颁布的一道讨伐燕王朱棣篡位的“伐燕檄文”。《红崖天书》中引用的瞿鸿锡摹本的双钩图与两原告论文中的双钩图一致。双钩图在《红崖天书》中有时被整体使用，有时被拆分使用。被告《红崖天书》关于“天书”的破译释文与原告《红崖天书考释》相比较，没有明显的抄袭痕迹。两者所作的释文举例如下：1、（允）（甲） 《红崖天书考释》：“甲”部分先给人以启示，在“天书”左上角（A）的形体参照《国彝筠清》、《穆公鼎》里的钟鼎文字形，就不难看出它是“允”字的添加体。《红崖天书》：“甲”（Q）字的左边是一似篆文“允”（S）字；2、（凤）（出） 《红崖天书考释》：在“甲”字之下（C）的字形里藏有一个未加变化的隶书体“出”字，如果把它与右侧的字形（D）换位，原本不容易识辨的形体就是采取了移位办法组成的“凤”字。《红崖天书》：下边那个图文（R），像“风”“凤”之类的文字，难以理解会这样描绘。它内中有古文字（王）（R2，3）字和“出”（R3）字的迭加，是王出凤城的意义；3、（欧杀） 《红崖天书考释》：再往右侧的字形籀文“欧”、“杀”二字（R）的合体，分别用省减与添加的办法组合。《红崖天书》：意在隐喻燕王残酷“欧杀子民”；4、（门） 《红崖天书考释》：“书”的右下角是一个篆体“门”字（J）。《红崖天书》：图文（G）是古代汉字“菛”的变形，在古器“门簋”上有该文字原形，即“门”字；5、（妇女）（儿童） 《红崖天书考释》：“天书”的右下角有二组图形，很象是一个女人在祈祷（T）和一个儿童在戏耍（U）。其含义是说“自此隐居山林以享天伦之乐”，还表示当时的书写环境，很是耐人寻味。《红崖天书》：“天书”图文并茂，寓意深奥。比如：右下方一组图文，画有妇女和童儿，象形“山”等，这耐人寻味的图文使许多人迷惑难解。被告林国恩类似的表述方式还有“书”、“心”、“乙”、“须”等，在《红崖天书》中有多处。原告认为被告林国恩使用原告绘制的瞿鸿锡摹本的双钩图，并引用原告破译的“天书”释文，构成了抄袭和剽窃，要求被告停止侵权，销毁书籍，赔礼道歉。同时要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