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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组织中的信任 [美]拉斐尔·拉·波尔塔；弗洛伦西奥·洛佩兹·德·赛恩斯； 安德烈·谢尔弗；罗伯特·W ·维西尼∗ 著 王培刚∗∗ 译 内容提要：这篇论文首先提供了一个信任的现存理论的总概，然后用实 证性数据和多个操作性概念证实了信任对大型组织绩效的作用。并且指 出，信任在拥有占优势等级制宗教的社会里较低，因为它阻碍了人们之间 “水平合作网络”的形成。最后，作者提出信任定律虽然被有些经济学家 怀疑，但却在国家跨部门的检验中被视为异常可靠的。 关键词：信任；大型组织；检验 近来的一些研究，包括达戈·加尔塔（Gambetta,1988）以及吉姆斯·科 尔曼（Coleman,1990）、罗伯特·普特南（Putnam,1993）、弗兰西斯·福库亚 玛（Fukuyama,1995）的研究，认为信任或社会资本决定了一个社会制度的绩 效。这些研究将信任或社会资本看成是一个社会中人们合作以产生社交方面有 效的结果而避免无效的非合作的圈套如囚徒困境的一种倾向。例如，普特南 （Putnam,1993）就将社会资本看作是意大利各地政府的绩效的决定性因素研 究。他证实了群众积极参与公民活动的地方（可以看作是一个高的合作的表证） 也是地方政府展现较高绩效的目标方案 （如公共物品的交付）的地方。福库亚 玛（Fukuyama,1995）进一步认为公民间的高度信任说明一个社会中所有制度 的优先性绩效，包括公司。 在这篇论文中，我们提供了一个信任的现存理论的总概，将其中的一些含 义加以拓展并在国家的一个跨部门（cross section）基础上进行检验。在数 据中我们的这些理论到了激动人心的验证。我们又要问：促使信任产生的力量 是什么？按里普特南（Putnam,1993）的说法，等级制的宗教（hierarchical religion）阻碍了人们之间的“水平”纽带，因此阻碍了信任的产生。而我们 的确在等级制宗教占统治地位，尤其是天主教的国家，发现其与信任有着较强 的负面联系。 一、讨论 经济学家就信任作为一种合作的倾向发展了两种观点。一种观点，是以重 复博弈理论为基础，认为如果对手是一个有合作精神的比起一个充分理性（如， 仅仅出现在重复囚徒困境中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人，信任则为优先。重 复囚徒困境中的更高优先会导致合作的更大可能性与持久性（David kreps ofhers,1982）；另一种观点以经济实验为基础，认为人们即使在一对一的环 境中也能合作，如独裁者游戏或最后通牒游戏。这些实验中，人们即使是面对 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同样也期望他们有公平或是合作性的行动。这两种观点都 ∗拉斐尔·拉·波尔塔；弗洛伦西奥·洛佩兹·德·赛恩斯；安德烈·谢尔弗：哈佛大学经济学系教授 罗伯特·W ·维西尼：芝加哥大学商业研究所教授 ∗∗王培刚：武汉大学法学院社会学系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经济社会学研究 1 认为一个民族人与人之间更高程度的信任必与更高程度的合作相联系。 这些有关信任的观点都共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陌生人或不常碰头的两人 间的持续合作要比彼此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们间的支持、合作，信任显得更 为重要。在后一种情况下，例如家族或者伙伴，名誉以及日后充足的惩罚机会 都将促进合作，哪怕信任水平很低。这一点意味着大型组织中非常需要信任来 促成人与人之间的合作，因为成员们不经常互动只是由于共同置身到了一起的 生产中。例如，一所大学不同院系成员间的行政互动或是政府中不同权力部门 间的任务合作。在这里，由于互动太少而难使得名誉得到发展，所以缺少信任 的合作是没有持续力的。 这样的大型组织的一个例子就是政府。在那里，官僚们必须与另一群他们 只是偶尔碰面的官僚合作，或是与一些几乎只会见上一面的公民合作来产生 “公共物品”（Public goods）。这时就需要高度的信任以确保合作持久。意大 利的那些高信任度的地区政府可以会更有利地工作，因为信任使每一个公务员 可以彼此间更好地合作，及其与市民的合作，从而使得政府工作更有效率。 公民群体或组织，由于人们的参与大多是自愿的，成败又依赖于很多人的 共同合作，因而信任对于他们的成功就尤其重要。普特南（Putnam,1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