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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阿尔托纳的隐居者》等剧作看萨特无神论存在主义哲学的几个基本问题 0111136汉语言文学专业 许蔚 内容提要：萨特作为法国20世纪最伟大的思想家之一，以他的戏剧创作和他的无神论存在主义哲学闻名于世。他在1943年发表的《存在与虚无》被誉为法国20世纪绝无仅有的伟大的哲学巨著。他的戏剧创作不仅使他广获文名，并且使得他的哲学思想得到广泛的关注和流传。1959年的《阿尔托纳的隐居者》是萨特戏剧创作的巅峰之作，是继1945年《禁闭》之后阐释萨特哲学的又一典范之作，被认为是萨特最重要的戏剧之一。本文尝试以《阿尔托纳的隐居者》为主，以《禁闭》等剧为辅，对萨特无神论存在主义哲学的几个基本问题进行分析和探讨。 关键词：自为存在 自在存在 他人 选择 自由 我们称作路的东西，不过是彷徨而已。 ——弗朗兹·卡夫卡 作为法国20世纪最伟大的思想家之一，让·保罗·萨特是与 “存在主义”这个词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存在主义，严格说来并不是一个有着自己一贯的体系的哲学流派或思潮，它涵盖了宗教、哲学、文学等诸多方面，涉及了各方面诸多的代表人物，在它的内部各自又有各自的学说或观点，相互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分歧。宽泛的来说，人们一般认为它主要分为有神论存在主义（或称基督教存在主义）[]和无神论存在主义。海德格尔的存在哲学代表了无神论的传统，而萨特也是无神论存在主义的代表之一。实际上，萨特原先并不认为自己是“存在主义者”，他认为自己是研究现象学的现象学家。萨特从巴黎高师毕业后在中学担任哲学教师，在一次聚会中从好友阿隆那里第一次接触到胡塞尔的现象学[]。他被胡塞尔的学说所打动，后来在德国柏林法兰西学院进修哲学，对胡塞尔及海德格尔的学说进行了深入的研究。萨特的小说、戏剧创作都是他的哲学观念的阐发，他在戏剧创作上的巨大成功使得他的无神论存在主义哲学得到广泛的关注和流传，也使他由此获得了广泛的声誉。可以说，萨特更多的是一位哲学家。我们要理解萨特的戏剧创作首先就要对他的哲学有所了解。下面我们首先对他的无神论存在主义哲学的几个基本概念及关系进行简单的讨论。 （一） 萨特在1943年发表了他的代表性哲学巨著《存在与虚无：现象学本体论》（此前发表的代表早期思想的《自我的超越性》、《情绪理论纲要》可以看作是为完成这部理论著作的尝试和准备），这是对他早期哲学思想的总结和阐发。在这部著作中，他在黑格尔、克尔凯郭尔、胡塞尔、海德格尔以及弗洛伊德的基础上建构了他自己的一套“现象学”体系。他的“现象学”研究主要包括这几个方面：存在、虚无、意识、自我以及情绪、作为等。首先，“存在与虚无”中的“存在”是指意识之外的具有意向性指向的世界，即萨特所谓的“自在存在”[]；“虚无”是指纯粹意识。萨特认为“意识是这样一种存在，只要这个存在暗指着一个异于其自身的存在，它在他的存在中关心的就是它自己的存在。”[]他认为“意识”是具有主观性的虚空，是先天的由对象所支持，通过被揭示的对象来反映揭示对象的意识。这里涉及到了一个“揭示——被揭示”关系（uncover-uncovered），意识与存在处于关系中，此存在由于意识的存在而得到证明，同时也证明了意识的存在，此存在即是先在的所谓“自在存在”，它在意识揭示它之前已经存在，此前它是处于隐在的状况（state of covered）之下。萨特在书中将“存在”区分为“自在存在”与“自为存在”。“自在存在”（being-in-itself）正如前面所说的独立于意识之外的世界，既不否定也不肯定，是与自身为一，是完全的而有定的（即complete and determinate）独立存在的，它就是它自己。“自在的存在永远既不是可能的，也不能是不可能的。它存在。当意识说存在是多余的，就是说意识绝对不能从任何东西中派生出存在”[]，它与别的存在甚至它自身都取消任何联系。但此“自在存在”必须要有意识（或“自为存在”）对其的意向（intention），从而揭示其自在的存在，即它依赖“自为存在”，否则不可能揭示其自在的存在。“自为存在”（being-for-itself），简单的说即开放的完全意识或纯粹意识，是无定或未决的人为的自由意识活动。“自为存在”是具有“意向性”（intentionality）的活动，由自身的意向性活动所构成，没有其他什么东西决定或确定它，它是虚无(notingness)，但却存在（类似魏晋玄学“无”的概念或禅宗“空”的概念）。如果将自为存在看作人的存在，那么自为存在就不是简单的主体意识（我思），还涉及意识所要面对的“自我”，即自为存在之为自为存在，它的存在所由的中介。在此，我们需要对“意识”作一番考察：意识在面对“自我”的时候，如果和“自我”是统一的，就不能既向外部世界显现自己又同时对“自我”显现自己。这样，意识不是“自我”，不能与“自我”重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