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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发展、劳动分工与经济增长 金融发展、劳动分工与经济增长 李敬 冉光和 温涛 摘 要：本文从金融交易的视角论证了金融的分工功能，研究了金融发展通过促进劳动分工进而推 动经济增长的内在机制。文章首先推导了一个基于分工理论的金融交易效率模型，然后以1992－2004 年的省际面板数据对模型进行实证。研究显示，金融交易效率与商品交易效率共同制约着分工演进 与经济增长，但金融发展伴随的金融交易效率提高对劳动分工和经济增长的作用具有二重性。在商 品交易效率足够高的条件下，金融交易效率与劳动分工水平和经济增长之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金 融交易效率的提高显著地促进了劳动分工与经济增长；在商品交易效率极低的环境里，金融对劳动 分工与经济增长的正面推动作用并不显著。 关键词：金融发展 劳动分工 经济增长 一、引言 金融是现代经济运行的核心与枢纽，深刻认识金融发展促进经济增长的内在机制，对正在进行 的中国金融改革无疑具有极其重大的意义。关于金融如何促进经济增长，学者们从不同的角度已经 进行了深入研究，我们大致可以从三个层面进行回顾。一是基于传统的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认为 金融促进经济增长主要体现在六个方面：资源转移配置、管理风险、为交易提供支付和清算系统、 分割所有权、提供经济信息、解决激励问题（R.C.MertonZ.Bodie, 1995)。二是以内生经济增长理论 为基础，认为金融发展主要通过促进资本积累、技术进步和人力资本积累来实现经济增长（Greenwood, J., Jovanovic, B，1990；Lucas,1998; Grossman and Helpman, Elhanan 1990; Bencivenga and Smith,1991）。Romer(1986，1990)建立了资本外溢内生经济增长模型，认为资本投资的增长通过“边 干边学”效应促进了技术进步，避免了资本边际产出递减，从而实现经济内生增长。King and Levine(1993)在熊彼特有关企业家创新职能和金融机构功能论述的基础上，建立了金融系统的内生经 济增长模型，认为金融系统通过技术创新项目评估、动员储蓄、分散风险和显示创新的预期利润来 影响企业家的创新行为，进而推动技术进步与经济增长。部分学者还从金融发展的人力资本积累效 应来分析金融对经济的促进作用。De Gregorio(1996)在代际交叠的内生经济增长模型中，对信贷约 束、人力资本积累和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探讨。他认为信贷约束将减少经济主体对教育的最 优投入，对人力资本积累和经济增长产生负面影响。三是以分工理论为基础，认为金融的有效运行 可以节约交易成本，促进劳动分工，进而推动经济增长。亚当.斯密(1776)在《国富论》中提出：劳 动分工是促进生产率提高的最主要因素，用货币而非物物交换会降低交易成本，进而允许更大的专 业化与更高水平的劳动分工。Saint-Paul(1992)分析了金融市场与专业化技术选择之间的关系。他认 为，在金融市场不存在时，经济主体只能选择专业化程度低且生产力低的技术，而在金融市场存在 的条件下，经济主体可以选择专业化程度高且生产力高的技术。杨小凯（1999，2003）以分工理论 1 为基础，建立了新兴古典的投资和储蓄模型。并认为，“如果投资不是用来发展适当的分工模式和提 高分工水平的话，则投资并不能自动地提高未来的生产力。因此，围绕资本概念的关键问题并不在 于我们投资多少，而是什么样的分工水平和模式被用于机器、教育以及研究的投资上。” 现代经济增长的史实已经证明，基于传统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的金融功能观已不能全面地诠释 金融对经济增长的作用。而基于内生经济增长理论的金融功能观目前也受到经验研究的挑战。 Printchett(1997)基于宏观数据的经验研究表明，教育资本和工人产出增长率之间并没有无条件的正相 关关系。根据现代金融与经济的运行态势来看，金融发展、劳动分工与经济增长之间具有越来越密 切的内在联系。但目前理论界对金融的分工促进功能还不够重视。亚当.斯密虽然提出了金融对分工 的作用，但还仅限于货币流通对交易成本的节约上。Saint-Paul(1992)的研究触及整个金融市场，但 他仅从风险规避的角度来解释金融对专业化的影响，没有抓住金融节约交易成本的本质特征。杨小 凯（1999，2003）的新兴古典投资与储蓄模型比较全面地揭示了人际间借贷对劳动分工与经济增长 的影响，但该模型是建立在一个完美的期货市场上的，没有引入货币与金融系统的概念，并假定商 品交易效率与金融交易效率相同，因此无法揭示金融发展、劳动分工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本文在杨 小凯新兴古典投资与储蓄模型基础上，引入货币与银行系统，将商品交易效率与金融交易效率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