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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环境侵权民事责任比较研究 蔡萌生王宪民 摘要：在我国现行的环境侵权法律责任制度中，环境民事责任制度方面尚存在一些问 题。这影响了环境损害案件的处理、受害人权益保护，不能适应形势发展的要求。文章在分 析国外环境侵权民事责任的体制和原则同时，对我国环境民事责任制度存在的问题进行剖 析，为我国新形势下环境侵权民事责任追究建立可操作性强、体制完整、归责原则清晰的环 境民事责任制度进行有益的探索。 关键词：环境侵权；环境侵权民事责任；比较研究 我国环境侵权法律责任制度在近几十年的发展过程中，取得了较大的发展，但在环境民 事责任制度方面尚存在不足，这即影响着环境损害案件的解决，也对环境受害者的环境权益 保护不利，最终影响着环境法的发展。 一、环境侵权民事责任概念 环境侵权和环境侵权民事责任的概念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需要加以区分。长期以来，环 境法学界对环境侵权概念的界定莫衷一是，曹明德教授认为“狭义的环境侵权是指行为人污 染环境造成的他人财产权、人格权以及环境权受剑损害，依法应当承担民事责任的一种特殊 侵权行为。而广义的环境侵权还包括因破坏环境造成上述性质损害的行为。”1王明远教授 认为“环境侵权是因产业活动或其他人为原因，致使自然环境的污染或破坏，并冈而对他人 人身权、财产权、环境权益或公共财产造成损害或有造成损害之虞的事实。”2吕忠梅教授 认为“环境侵权是指由于人类活动所造成的环境污染和破坏，以至于危害居民的环境权益或 危机人类生存和发展的环境侵权行为。”3 笔者认为：环境侵权指的是由于人为活动导致环境污染或者生态破坏，并进而造成他人 的财产或身体健康方面的损害或有造成损害之虞的一种特殊侵权行为。环境侵权民事责任是 指公民、法人因污染或破坏环境而侵害公共财产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而应承担的民事方面 的法律责任。 二、国外环境侵权民事责任制度研究 通过对世界各国相关理论与实践的考察，发现环境侵权民事责任制度在不同的国家具有 不同的特色。下面以美国、日本、德国为例展开分析。 (一)美国环境侵权民事责任制度 美国的环境侵权的民事责任体制建立在判例法和制定法基础之上，实行严格的民事责 任。虽然美国的法律体系是以判例法作为主要法律渊源，但是，在环境保护方面，其制定法 有着重要的地位。在判例法中，美国采用诸如妨害、过失、侵犯等术语使受害者向污染者提 起诉讼。在制定法中，法官断案的依据是法律的规定，方式是判决损害赔偿或下达停止侵害 命令。 为了减轻受害者的举证责任，在解决环境侵权民事责任的司法实践方面，美国法院较好 的运用了“事实本身说明问题”原则。这条原则并没有免除受害者证明加害者有过失的责任， 但是受害者只要证明以下两点就足以：1、引起损害的媒介或工具在某种程度上是在加害者 的控制之下；2、加害者对其控制的媒介或工具若给予适当的注意，按照事物的常理，损害 是不会发生的。这种原则使得加害者要免除责任只能举证说明他没有或不可能造成这种污 1营明德．环境侵权法【M1．法律出版社2000年舨，第18页 2千明远．环境侵权救济法律制度【M】．中围法制出版社，2001年版，第13页 3吕忠梅．环境法新视野IM】．中国政法人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152页 599 染，或者没有切实可行的方法来代替他所采取的行动，而且他的行动足以保护这些资源免受 污染的目的为出发点的。 由于环境侵权造成的重大损失，治理有害物质和清理污染常常需要大量的资金，美国的 《综合环境反应补偿责任法》设立了超级基金，一方面来用于受害者在向环境破坏者索赔无 果的情形下进行补偿，另一方面米用于恢复环境原状。基金制度的设立为环境受害者的补偿 提供了保障。在这部法律之中，规定所有的有可能承担责任的人都必须有财政担保，财政担 保形式主要有：保险、担保、担保债券、信用证或合格的自我保险。这部法律同时人人推动 了美国环境保险事业的发展。1我国也应该借鉴其经验设立基金制度来环境受害者进行补偿。 法律对于是否承担侵害排除责任有严格规定，因为涉及经济的总体发展和公民的生命健康， 所以通过运用利益衡量的原则实现社会总体利益。 (二)日本环境侵权民事责任制度 在日本，因产业活动等人为原因造成环境污染所导致的与人、物或生活环境相关的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