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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思洛普·弗莱留给加拿大的文化遗产 ——弗莱与加拿大研究 四川外语学院加拿大研究所 蓝仁哲 诺思洛普·弗莱以《威严的对称》(1947)、《批评的剖析》 了丰碑，对世界范围内的文学批评和文学理论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成为当之无愧的20世纪最重要的文学批评家和文化理论家之一。 但他围绕英语文学和文学理论的宏大主题与整个英语世界的读者 对话的同时，密切关注加拿大文学和文化的建设和发展。正如他 在《灌木园》一书的“前言”所回顾的那样：“在主要涉及世界文学、 面向世界范围内的读者群体而从事写作的生涯里，却总是植根于 加拿大，并从中汲取营养，带上它本质的特征。”①弗莱一生著作甚 多，除《灌木园：加拿大文学想象论文集》(1971)和《大地经纬：加拿 大文化论文集》(1982)两部专集外，还有散见于书刊的有关评论和 论文，共有90多篇。这些文章的时间跨度大，从他最初涉足评论 到辞世前作的讲演，长达52年之久；这些文章内容丰富，论述深 Bush OntheCanadian ①N．Frye，TheGarden：Essays Anansi，1971，P．xxi． ·326· 中加两国在21世纪的战略合作 刻，见解独到，是弗莱留给加拿大的一笔丰厚的文化遗产。本文先 以弗莱有关加拿大著述的三个时期①加以梳理，然后蕈点探讨《加 拿大英语文学史》卷末“结论”和《加拿大文化发展》中涉及的观点。 一、弗莱有关加拿大著述的三个时期 弗莱是一位土生土长的加拿大学者，19】2年出生于魁北克省 舍布鲁克的一个商人家庭，他的童年在新不伦瑞克的芒克顿度过。 1933年他以优异成绩毕业于多伦多大学维多利亚学院，原想成为 一个作家，曾试笔小说创作，在杂志上发表过短篇小说，还创作过 一部长篇，草拟过另一部小说的创作大纲②，但他很快发觉自己不 适合小说创作，而更有志于这时已开始为报刊撰写的评论。这一 选择改变了他一生的航向，由此从一个加拿大报刊评论员逐渐成 为加拿大最权威的文学和文化批评家。他的有关加拿大的著述， 大致可分为三个时期： 第一个时期从1939年到1950年。 Cana— 开初，弗莱以一个普通的撰稿人在《加拿大论坛》(The dian Forum)上发表评论文章，后来成为该杂志的编辑。这期间 他一共发表16篇评介和论文，评论加拿大的绘画，其次是诗歌和 小说。他的首篇评论出现在1939年1月的《加拿大论坛》上，题名 《加拿大艺术在伦敦》。这篇报道性文字可渭出手不凡，以其犀利 目光，十分中肯地指出了“七人画派”的风格和特征：“七人画派在 伦敦的展出相当不错……不仅显示了该派自身的价值，而且表明 ① 三个时期的划分，采用大卫·斯特恩斯在《弗莱；加拿大批评家／作家》一文中 分法。 LeeRobertDen— Alvin ②David Critic／Writer，”in Staines，“Frye；Canadian ham ofTorontoPress eds．，The Legacyof Frye，Toronto：University No州hrop 1994。P．161． 诺恩洛普·弗莱留给加拿大的文化遗产 ·327· 他们在绘画的节奏、构图和色彩等方面实现了革命……他们把呈 现在加拿大强劲的光线下轮廓鲜明的加拿大风景搬上了画布，为 光艳的招贴式画面提供了范本，常常带有抽象的意味。”①两年之 后，他的评论目光不再关注画面本身，开始透出他的文化观念和原 型意象。他在一篇从比较角度评论两位画家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