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文史哲JOURNALOFCHINESEHUMANTTIES2015年第5期(总.PDF

文 史 哲 JOURNAlOFCHINESEHUMANITIES 2015年第 5期(总第350期) N )【．5。2015(SerialNo．350) 唐代刑部尚书的法学素养 王 建 峰 摘 要 ：唐代可考的 127位刑部尚书 中，没有一人 出身于科举 明法科 。但是，未经受律学馆的专 门教 育，并不一定意味着该群体法学素养缺失或者低下。他们多出身于刑法世家，由于家学熏陶与环境影响， 可 以受到法学知识的长期浸润i仕途履历 中又多曾在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等机构任职 ，经历司法实践历 练 ，具备丰 富的司法经验 。对朝廷法典的制定和不断完善作 出了实际贡献 ，并且 不惜犯颜执 法，为维护法 典实施的严格公正竭尽全力。为官清正严明、秉公执法 ，具有 良好 的禀性操守和突出的任职表现 。刑部 尚 书这一群体法学素养较高，表 明唐代官员选任时对担任司法职务者的专业素养颇为重视 。 关键词 ：唐代i刑部尚书；法学素养 ；家学；仕履 在中国皇权政治时期 ，官僚集团是维护专制统治的依靠力量，选拔任用官员是政治统治的重要 内容 。所任官职与官员本身的专业素养是否相关及程度如何，自然也是研究特定时期官僚体 系时一 个值得考察的课题。在古代，明显需要具备特殊知识与才能的官职不外乎学术 、财经、司法类文官 ， 以及事涉军事的武官 。目前，学界已经对唐代个别学术官、财经官以及武官进行了考察 ，而对司法类 官职的考察仍大致付诸阙如①。因此 ，笔者拟 以刑部 尚书群体为中心，探讨唐代法官的专业素养状 况 ，以期更加清晰地认识唐代统治集团，进…步推动对唐代官僚制度 的深入研究。法学是一种特殊 的专业知识和技能才干 ，在 中国古代包括法学、律学、吏学、谳学等多方面的内容②。因而法学素养是 包括理论知识 、实践经验及职业操守在内的综合才干。据笔者对唐代刑部 尚书入仕途径 的考察，科 举考试是他们人仕的主要途径 ，其中尤以进士科为最 ；唐代虽然设立律学 以培养法学专 门人才 ，科举 中又特别设置明法科来选拔法学优秀人才，刑部尚书却并无一人由明法科 出身③。虽然玄宗 时曾鼓 励士人兼学各科内容④，德宗时又特别提倡明经举人兼 习律令 ，但此后究竟有多少科举出身者专门 学习过法律知识 尚不得而知 ，加之贞元以后 由明经出身的刑部 尚书总共才 4人，这样就无法从科举 出身的角度来深人分析刑部尚书的专业素养了。司法官员法学素养的高低无疑对政治统治和社会稳 定都具有较大影响，缺少专业教育的刑部尚书群体，其法学素养如何，是一个值得进行深入探讨的问题。 本文所论唐代刑部尚书共计 127人 144任 。学界最早对唐代刑部 尚书进行排 比考证 的是严耕 作者简介 ：王建峰 ，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副教授 (山东济南250lOO)。 基金项 目：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 目(09YJC77oo45)、山东大学基本科研业务费资助项 目的阶段性 成果 。 ① 黄正建 《唐代 司法参军 的知识背景初探 》(《唐研究》第 20卷 ，北京 ：北京大学 出版社 ，2014年)是关于这一 问题 的新作 。 ② 武树臣：《中国古代 的法学 、律学 、吏学和谳学》，《武树 臣法学文集》，北京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2003年。 ③ 王建峰 ：《唐代刑部 尚书的出身阶层与入仕途径 》，《文史哲}2Ol3年第 3期 。 ④ 唐玄宗天宝十一年 (752)十二月敕文 ：“凡众科有能兼学 ，则加超奖 ，不在常限。”王钦若等编纂 ，周勋初等校订 ：《册府元龟 》 (校订本)卷六四O 《贡举部 ·条制第二》，南京 ：凤凰出版社 ，2006年 ，第 7394页。 ⑤ 唐德宗贞元二年 (786)六月诏书 日：“其 明经举人有 能习律一部 以代 《尔雅 》者 ，如帖义俱通 ，于本 色减两选 ，令 集 日与官。” 册《府元龟》(校订本)卷六 四O 《贡举部 ·条制第二》，第 7397页。 唐代刑部 尚书的法学素养 129 望 ，他在 《唐仆 尚丞郎表 》中对刑部尚书详加考订④，据笔者统计总共 121人 135任。笔者又考诸新近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