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语的扩散从泛化到框填评本省略究兼论一个流行语研究框架的建构_辛仪烨精选.pdfVIP

DOI:10.16027/j.cnki.cn31-2043/h.2010.02.009 当代修辞学2010 年第2 期（总158 期） 流行语的扩散：从泛化到框填 ———评本刊2009 年的流行语研究，兼论一个 流行语研究框架的建构 辛仪烨 （复旦大学《当代修辞学》编辑部，上海200433） 提 要 本文选择2009 年《修辞学习》中的四篇论文作为出发点，对该年度杂志的流行语研究 进行评论，勾画了在流行心态的推动下，流行语的扩散从直接使用开始，到语义泛化、格式框填的整 体景观，同时尝试据此建构起一个流行语研究框架。在泛化方面，讨论了专指性、特指性、类指性的 各种流行语语义泛化的不同方式，如隐喻、类指化等，以及为扫平泛化障碍而发生的词语化；在框填 方面，则从框填流行语作为一种能产的语言机制入手，分析了话语框填、词语框填、形式框填三种类 型，并指出框架的解构、重组，标志着流行已经走向低潮。文章希望这四篇文章已有的成果，都能在 这一研究框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而其中未被占据的位置则启示着更多更有价值的研究思路。 关键词 扩散 语义泛化 格式框填 流行语义 流行语研究是本刊致力甚多的一项专题，仅2009 年就发表了这方面的文章十五篇。本文 尝试对它们进行一番评论，以求在研究方法上有所概括、有所探索。稍加观察便可发现，这些 文章中有四篇相互之间比较接近，都在研究方法上有一定的思考。它们似乎有一个共同的理 论潜台词：流行语最大的特点就是流行，而流行是一个过程，在方法上就应该选择动态的视 角。所以这些文章都不停留在静态的描写分析上，而是努力去发现流行语在流行过程中所呈 现出来的规律，为此研究了泛化、框填以及类型间的转化等现象，本文的评论便选择这四篇文 章为主要对象。它们是：《“山寨”流行中语义泛化与社会文化的共变》（缪俊，下简称《山寨》）、 《从语录流行语到词语流行语》（李明洁，下称《语录》）、《“被时代”的“被组合”》（刘斐、赵国军， 下称《被组合》）、《框填式流行语何以如此流行？》（俞燕、仇立颖，下称《框填式》）。 本文的评论方法比较特殊：不拘泥于这些文章具体的得失成败，却从这些文章立论的原 则出发进行推演和建构，尝试找到一个可以将这些文章都安置其中以获得解释的理论框架。 这个框架应该能够支撑起一个宽敞有序的研究空间，已有的研究成果都应该能在其中找到自 己的位置，而其中暂时闲置着的空间则启示着更多更有价值的研究课题。 一、流行语的扩散动因与扩散途径 研究方法其实是研究对象的性质在学科视野中的操作性呈示，采取或构建什么样的研究 - 33 - 方法，取决于我们认定研究对象具有什么样的性质，该如何去认识它。 1. 流行语义的分析 流行语可以是任何一种语言项目：一个词语、一段话语、一种语法格式、一项话语标记，甚 至是一个字形、一种语调……不过作为流行语，它在以下两种条件中应该必具其一，更典型的 则是二者兼备： 第一，一定历史阶段中的社会环境赋予了这些语言项目以特定的意义成分———它或者因 为宣泄了该阶段公众久受压抑的社会情绪、表达了他们的当下处境以及面对这些处境时的群 体感受，或者因为共鸣了他们深层的心理需求、唤醒了他们潜在的精神期盼、明确了他们对一 种生活方式的向往和追求等等———而被人们所热衷。这些意义成分不同于作为语言单位意义 骨架的、可进行理性分析的逻辑语义（本文不采取更为常用的概念意义，是因为将会讨论到专 指性的语言单位，不能否认它们也有来源于认知的逻辑语义，但并不建立在概念基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