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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FA架构下两岸服务贸易自由化的制度设计 ECFA架构下两岸服务贸易自由化的制度设计王俊（苏州大学城镇化研究中心，江苏苏州）摘要：ECFA不仅将服务贸易自由化作为其目标之一，而且还通过早期收获计划对服务贸易作出规定，使两岸服务贸易自由化迈出实质性的步伐。但是，两岸服务贸易深度自由化仍面临制度性难题。两岸应以中国-东盟自贸区服务贸易协定为模板推进服务贸易自由化，以“肯定列表”方式对服务贸易做出减让承诺，并将服务贸易的开放部门扩展到所有四种服务提供模式；两岸应对完全建立服务贸易自由区的过渡期作出明确、合理的规定，以确保符合GATS第5条的要求。同时，两岸服务贸易还应完善紧急保障措施机制，为全面实现服务贸易自由化提供安全阀。 关键词：ECFA；服务贸易；贸易自由化；制度设计 2010年6月29日，中国大陆海协会与台湾海基会领导人正式签署《海峡两岸经济合作框架协议》（简称ECFA）。有学者认为这是两岸经贸关系发展中的里程碑［1］121，标志着海峡两岸关系由政治议题开始转向法律命题［2］，有官员评价ECFA“明确了两岸经贸发展的路径图，有序推动并提升两岸经贸易往来制度化保障”①。相关统计数据似乎也表明ECFA在促进两岸贸易自由化方面已经初显成效。②但值得注意的是，两岸贸易规模的快速增长主要集中于货物贸易，而对一国经济有着至关影响的服务贸易仍是进展甚微。在“服务贸易已然成为贸易谈判代表、学者、国家政策制定者以及市民社会在内的所有利益相关者都极为关注的议题”［3］155的今天，如何推动两岸服务贸易自由化将是ECFA未来面临的严峻挑战。 一、ECFA是两岸服务贸易自由化实质性的第一步构建两岸经济合作框架的ECFA，虽然只有5章16条，但其中涉及服务贸易的就有5条，将近总条款的三分之一；作为附件之一的《服务贸易早期收获部门及开放措施》还专门对服务贸易早期收获计划（Early-HarvestProgrammes，EHP）做出具体规定。ECFA使两岸服务贸易自由化迈出了实质性的第一步。 （一）服务贸易自由化成为ECFA的目标之一ECFA将促进服务贸易自由化作为重要目标。 ECFA在序言中阐明“双方同意……逐步减少或消除彼此间的贸易和投资障碍，创造公平的贸易与投资环境”；并且明确ECFA的目标就是“促进双方货物和服务贸易进一步自由化”（第1条第1款）。为此，双方可以采取包括但不限于“逐步减少或消除双方之间涵盖众多部门的服务贸易限制性措施”（第2条第2款），加强两岸间的经济合作和交流。 为尽快推动两岸服务贸易的发展，ECFA以“服务贸易早期收获计划”的方式率先对两岸在附件四中所列部门的服务启动市场准入，并进一步通过附件五对服务贸易提供者加以具体界定，以防止其他国家的服务提供者搭便车，从而确保优惠措施落实在两岸合格的服务提供者身上。同时，为消除各方后顾之忧，ECFA设置了类似“紧急保障措施”（EmergencySafeguardMeasures，简称ESM）的条款，规定“若因实施服务贸易早期收获计划对一方的服务部门造成实质性负面影响，受影响的一方可要求与另一方磋商，寻求解决方案”（第8条第4款）。 此外，ECFA还要求双方在不迟于其生效后6个月内就服务贸易协议展开磋商，并尽速完成。 这一磋商应致力于逐步减少和消除双方之间涵盖众多部门的服务贸易限制性措施，同时磋商还应致力于继续扩展服务贸易的广度与深度以及增进双方在服务贸易领域的合作（第4条第1款和第2款）。ECFA鼓励单方面的自动的减让，规定任何一方均可在服务贸易协议规定的开放承诺的基础上自主加速开放或消除限制性措施（第4条第3款）。 由此可见，尽管ECFA只是个框架性协议，但其追求服务贸易自由化的坚定立场已跃然纸上。 （二）早期收获计划是两岸服务贸易自由化的敲门砖ECFA是世界上第一个将服务贸易包含在早期收获计划中的贸易安排。ECFA服务贸易早期收获计划只涉及市场开放承诺和其他承诺，没有国民待遇承诺，而且也排除了自然人流动服务提供模式。 早期收获计划中，大陆将开放11个部门，台湾开放9个部门。①大陆在金融服务和计算机、研发服务及医疗服务等非金融服务方面都给予了台湾更加便利的市场准入。如在金融服务部门，只要台湾银行在大陆营业2年以上并盈利1年以上就可以从事人民币业务，这与CEPA下给予香港的待遇是一样的，却优于给予世界贸易组织（WTO（WTO论文））成员的待遇（WTO成员的银行只有在大陆营业3年以上且盈利2年以上）。台湾银行在大陆的营业性机构可以对在大陆的台资企业经营人民币业务，只要它在大陆已经营业1年以上并且盈利1年以上，这个许可证要求比CEPA下的同类规定限制还要少。同时，在早期收获计划中，大陆将以前从未对WTO成员开放的其他商业服务项下的“研究和开发服务”向台湾打开了开放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