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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体会--清明:流泪十分钟
心得体会--清明:流泪十分钟
晚饭后收拾停当,陪婆婆蒸包子。包子未熟,陪姑娘去理发。理完发进门,已是晚九点左右。喜子见我回来,说了两句话:
“你蒸的包子碱大了,都开花了。”
“给我洗洗腿吧。”
我去厨房看了包子,果然都是黄的,而且碱还不够匀。于是我站在那里,然后坐在那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似乎一天来的不顺利,都在同一时间到来了。
早晨做饭,油锅着火,是那种无法控制局面,把我都吓傻了的熊熊大火。我手足无措,不知道锅盖在哪里,只怕这大火会引燃煤气。我端起锅扔在地上,还好,火灭了。一场虚惊,只有一地的油,姑娘帮着收拾了。
下午带孩子们回家洗澡,顺路去给儿子取稿费,结果邮局系统不对,取不上。儿子自己调他的变速车,结果调得光是空转,蹬半天车子也不前进。于是路上骂了他两次,他也调了三次。
回家洗澡后心情略好,收拾了东西回来。可回来又迟了,未及做饭,公公已先自己吃了零食,自然是冷的。当大家准备吃饭时他已回家睡觉了。
于是我对喜子说:“我也需要尊重。你今天说的两句话,一句是责备,一句是命令。而我心里想什么,你却从不关心。”
于是眼泪就来了。一直哭了十分钟。而这十分钟里,只有你知道我为什么哭,妈妈。
以往的每一年的这个时候,似乎都会因为什么小事,和喜子或和孩子生一点小气,然后喜子陪我出去,为你,后来是为了你和爸爸,烧那么多的纸钱,以及孩子们为你叠的小衣服。当火燃起,我开始流泪。当纸全部变成灰烬,我浇上水,看着那些灰烬熄灭,我知道你已全部收到。于是心里释然,和喜子及和孩子们生的那点小气,都感觉不再是什么事。
而今年,满以为不会有什么事,不会生什么气的,却还是生了些气。
仔细想想,其实他们做什么说什么,在平日里都不会是什么事。而我生气,只是因为这个特殊日子里我的特殊心境。当我的心里有一块铅被沉沉压着的时候,他们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很容易让我生气和伤心的。哭过之后,我想,真的不怪他们。
今年我没有出去烧纸钱。所以我的眼泪就流在家里了。饭桌旁,我的电脑前。
打开电脑,是想写一写东西的,为你,为你们。
喜子从电视里看到,今年各部门都在查,说不让街边烧纸。这个道理我也懂,我是读书人,而且一贯呼吁低碳和环保,并且我还有呼吁的平台。但许多事,都是说别人会说,轮到自己都无法洒脱。昨天也看到有在滨河公园草坪上烧纸引发火灾的。但我明明看到,这些日子上下班的路上,都有人在卖纸钱。
“真的不让烧吗?”我问喜子。
“电视里说的是好多执法部门都去路上巡查,抓到了要罚500到5000元的,有的还要拘留。”他说。
于是继续哭,眼泪扼制不住。
前几天的晚上就梦到你来,妈妈。是夜晚,我从东南面归来,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有人送我,可已看到自家的院墙了,便让送我的人离开了。心想着马上就到家了,可又怕着,怕黑暗处会有坏人。果然就有坏人蹿出。于是我大喊着“妈”“妈”醒来,喜子握住了我的手。我没有和他说我的梦,说了他也不会懂。但再睡下时,总感觉身边躺着的不是喜子,而是你,妈妈。
我不知道,在你离开17年之后,你与我之间,还有多少生命信息在看不见的时间与空间里维系。曾经梦见你说家里来了客人无钱招待,也曾经梦见你说要700块钱给二舅买双鞋,都是在清明前后。于是我知道你是需要钱了,便买了好多的钱,整的,面值大得惊人。自然也给你买好多的零钱,为你花着方便。而且,我还买了信封,认真地写上你的地址和姓名。即使后来你那边加了父亲,我也依然写你的名字,因为多年前给家写信,便是写的你的名字。至今,你与父亲的坟上,也只有你的碑刻。我们打趣说,妈妈是户主。确实,在父亲多年在外的几十年里,你一直是户主,支撑着一个家庭三个孩子的灵魂。
妈妈,其实在你离去的17年里,你没有一刻离开过我。只是我一直积攒着,把那淡淡的思念,积攒到清明,化成浓浓的泪水,化成厚厚的纸钱,化成灼热的火堆,在风中,寄向你的所在。
治儿说可以网上祭奠。于是他花了近一下午的时间,为你,和爸爸,各设了一个灵堂。治儿还帮我点上了蜡烛,端上了酒,上了好几把香。当我们母子很费力地推算你们俩的出生日期时,感觉你们真的是非常遥远。你,生于1946年,日本刚刚投降,新中国还没有成立。爸爸,生于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的那一年。你们都经历了三年自然灾害,经历了文革。而你们并没有非常系统非常详细地为我们说过那些苦难的岁月。只有一些一鳞半爪的事情,让我们知道了那个时代的艰难。
网上的灵堂,蜡烛还在燃烧。但我依然为今夜没有出去给你送上一年的生活费,感到沉重和难过。我不知道你在那边,是否会感觉手头拮据。好在明天还有你的两个儿子去为你上坟,他们定会把我的祝福也带到。
妈妈,这个清明,我只用了十分钟,为你流泪。因为在城市生活中,在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中,悲伤不但需要时间,还需要空间。我没有独立的空间,写这篇文章还只能是在饭桌上;更没有很多的时间,哭久了会惊动公婆,还有两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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