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顾颉刚、吴立模两先生的《孟姜女故事的转变》20120426.pdfVIP

评顾颉刚、吴立模两先生的《孟姜女故事的转变》 朱湘泉 摘要：仅对这两篇文章进行评说，并不是对顾颉刚所有著述的评说。他们都 认为“孟姜女故事”是起源于“杞梁妻故事”。这既有研究方向上的失误， 也有方法论上的失误。在研究方向上的失误是他们无条件地接受了封建社会 士大夫文人的创造，在主观上就认定了“孟姜女故事”是起源于“杞梁妻故 事”这样一个不存在送寒衣、寻夫、哭城情节的，唯心的结论。在方法论上 的失误是没有正确的运用历史唯物辩证法和自然辨证法，并在逻辑上做了时 空倒置的判断。 关键词：立论核心、杞梁妻故事、孟姜女故事，历史背景、演变法则、时空 倒置 吴立模先生 1923 年12月1 日在文学研究会会刊《星海》上发表过《孟 姜女故事的转变》①文章，大约一年之后顾颉刚先生（1924年 11 月 23日） 在北京大学《歌谣》周刊上也发表《孟姜女故事的转变》② 同名文章。近来 查阅《孟姜女故事研究集》时，仔细拜读了这两篇文章，觉得有点异议，便 写了这篇文字。 这两篇文章有着相同的选题和共同的立论核心，这就是他们都认为“孟 姜女故事”是起源于“杞梁妻故事”。其实，他们自己对这个立论也在迷茫 之中。请看顾颉刚先生对“杞梁妻故事”评论说：“这是公元前549年的事。 从此以后，这事就成了一件故事，这件故事在当时如何扩张，如何转变，可惜我 ① 。可是，由于他们有了那个立论核心，于是 们现在已经无从知道。”（P033） 便有了一口咬定“孟姜女故事”就是“杞梁妻故事”转变而来的论断。至于 后面顾颉刚先生说到的“‘齐人善唱哭调’的史实。”也是片面的。 本文仅对这两篇文章进行评说，并不是对顾颉刚所有著述的评说。（事 实上，顾颉刚先生对孟姜女文化的研究也还是做出了一些贡献的，这主要是 体现在对孟姜女故事的传播区域做了一个很有意义的梳理。） 1 一、关于“孟姜女故事”是起源于 “杞梁妻故事”的立论 我认为顾颉刚先生和吴立模先生设定“孟姜女故事”是起源于“杞梁妻 故事”的立论是欠妥的，顾颉刚先生说：“孟姜女即《左传》上的‘杞梁之妻’， 这是容易知道的。”这既有研究方向上的失误，也有方法论上的失误。在研究 方向上的失误，是他们无条件地接受了封建社会士大夫文人的创造，在主观 上就认定了“孟姜女故事”是起源于“杞梁妻故事”这样一个不存在送寒衣、 寻夫、哭城情节的、唯心的结论。在方法论上的失误是没有正确的运用历史 唯物辩证法和自然辨证法，并在逻辑上做了时空倒置的判断。 顾颉刚先生说： “民间故事无论哪一件，从来不曾在学术界上整个的露过脸；等到它在天 日之下漏出一丝一发的时候，一般学者早已不当它是传说而错认为史实了。我们 ② 立志打倒这种学者的假史实，表彰民众的真传说……”（P029 ） 这就是他的立论思想。 其实这个思想对于顾颉刚先生来自己说也是很混乱的。他说：“等到它 在天日之下漏出一丝一发的时候，一般学者早已不当它是传说而错认为史实了。” 但是他在下面的文字里却又说 “因为杞梁之妻哭夫崩城屡见于汉人的记载，而 孟姜之夫“范希郎”的一个名字还保存得“杞梁”二字的声音，这个考定可说是 ② 这是他在自己否定自 没有疑义，于是我们就从《左传》上寻起。” （P029 ） 己。既然民间传说不能错认为史实，那你还要从《左传》上寻起！？ 他认定所有的民间故事一旦在学术界上露脸时，“一般学者就会把它认 定为史实了”。这是很笼统而很又粗浅的认识，我们大家都知道对于像《孟 姜女万里寻夫哭长城》这个民间故事，它一定是起源于某个特定的历史条件 之下的，如果没有历史上秦始皇大规模修长城给老百姓带来的沉重劳役、妻 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史实，这个故事能产生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孟姜女故事产生和广为流传的历史背景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