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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过程理论： 从福特主义向后福特主义转变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 谢富胜 劳动过程理论 为什么要研究劳动过程 20世纪70-80年代的劳动过程理论 20世纪80-90年代的劳动过程理论 为什么要研究劳动过程理论 马克思成熟时期的著作包含了两种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即“所有权 理论”和“劳动过程理论”。前者建立在对资本主义经济分析的基础上， 后者建立在对资本主义组织形式的社会学基础上。但马克思的科学社 会主义理论没有解决后一问题，几代正统的马克思主义者都忽略了这 个问题。（Andrew Feenberg，2002） 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都没有解决劳动过程中自我和责任丧失问题， 因此劳动过程与资本主义国家没有本质区别。（Daniel Bell，1962） 马克思之后，对生产方式的批判让位于对作为一种分配方式的资本 主义批判。马克思主义者认为现代工厂是劳动过程的一种不可避免的 虽然是有待改善的组织形式。（Harry Braverman，1974） 劳动过程需要借助工人的劳动力与生产的物质方面，如机器和未加工 好的原材料，相结合的手段来确保资本积累。资本主义积累要求剩余价值 的生产，而剩余价值要通过劳动把生产资料转化为可交换的商品，资本以 利润的形式占有了这个剩余价值。 20世纪70-80年代，劳动过程理论关注的的焦点是，在垄断资本主义条 件下的劳动过程是否以劳动力技能的线性退化为特征。20世纪80-90年代， 劳动过程理论讨论的核心已经大部分转移到，所宣称的向后福特主义和弹 性的转换在多大程度上推动了劳动力技能的加强或者说多样化。 20世纪70-80年代，劳动过程理论是围绕着Braverman的《劳动和垄断资 本》中所阐述的问题进行争论的。20世纪80-90年代，讨论大部分在从福 特主义生产体系向后福特主义生产体系转变这一背景中进行。每一个理论 都强调了福特主义向后福特主义转变中的不同方面。都把福特主义和后福 特主义看成是资本主义发展中的不同阶段，而且都认为后福特主义的兴起 是对福特主义内部可能存在的危机的反应 。 20世纪70-80年代的劳动过程理论 Braverman的核心内容是：资本增殖过程要求资本对劳动控制的进一 步加强。这一控制是通过泰勒的科学管理方法的应用，以及通过对熟练 工人的管理达到对知识的占有来实现的。这一过程引起了劳动分工和任 务细化的进一步加强。劳动概念和执行的分离，促进了手工工作和其它 以前技术性强的职业的技能退化。 从管理控制的需要中衍生出来的技术的不可分割性，使技术不再是 一个中性或独立的存在，而是与管理策略交织在一起，机械控制已经植 入它的应用和职能。Braverman认为，技术对技能退化的推动力与泰勒 制的盛行不可分离。人际关系的管理理论并不表示与泰勒制的分裂，相 反，它们被看作是控制和加强劳动过程以保证资本增殖发生的一种替代 手段。 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管理部门致力于分解工人所掌握 的劳动过程，把它改组为管理部门所掌握的劳动过程，新生 产方法和新机器则是管理部门这种努力的部分表现。资本主 义生产最初的分工形式是，资本家把一种工作拆成若干部分， 交给工人分别承担，整个劳动过程就不再是任何单个工人的 活动范围了。然后，如上所述，资本家对于分配给工人的每 一项任务进行分析，目的在于掌握各项操作。正是在科技革 命时代，管理部门才给自己提出了掌握整个劳动过程并毫无 例外地控制其一切因素的问题。 (Braverman p.170-171) Braverman提出，技术的应用允许对工人活动在更大程度上的管理 控制。 技术的应用加强了泰勒制引起的劳动分工和随之产生的技能退 化。资本主义后期企业规模的扩大和随之发生的社会化大生产，推动 了部门的专业化、劳动分工的发展和等级管理结构。这产生了在劳动 这一部分上对工作的控制和知识的流失，从而导致了技能退化的过程。 即使新的生产过程产生了新技能，管理终将占有这些技能，技能退化 的线性过程将继续。 随后，管理策略和新技术必然导致技能退化的线性过程这一主张被 广泛地讨论。Cooley提出，技能的获取有五个必要的阶段，分别是新手、 高级的初学者、有能力的、熟练的和专家，工人能通过依次经过这五 个阶段来发展自身技能。但新设计的技术不给予工人机会去进行这种 实验的技能发展所必要的“深入的职位参与”。当技术取代了人类掌握的 分析和解释的技能时，就会发生技能退化。发生这种取代的原因在于 资本通过消除人们的主观意志来加强控制劳动过程的能力。 有一些人提出了批评，对Braverman的技能退化理论的理论上的和经验 的基础都提出了质疑。 Littler and Salaman提出，资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