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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肉搜索”的法律经济学分析 “人肉搜索”是指利用现代信息科技, 变传统的网络信息搜索为人找人, 人问人, 人碰人,人挤人, 人挨人的关系型网络社区活动, 变枯燥乏味的查询过 程为一人提问、八方回应的人性化搜索体验。随着中国互联网的迅猛发展，“人 肉搜索”已成为最令人称道也最令人诟病的一种网民行为。从“虐猫事件”到 “铜须门”，从“死亡博客”到“一场人肉搜索引发的血案”，一个个案例不断 地引发人们对“人肉搜索”的关注与讨论。有人认为，应当坚决抵制“人肉搜 索”，尽快立法全面封杀；有人坚持“人肉搜索”是是一种正义的、唤醒良知的 行为，是一种社会责任感的体现。为何对于“人肉搜索”的争议竟如此之大？看 过上述案例后，不难发现该问题的争议就是权利的冲突与界定问题。本文试图从 法律经济学角度，对“人肉搜索”的成因、对社会福利的影响、如何正确界定权 利界限和消除遏制“人肉搜索”的弊端提出笔者的观点。 一、“人肉搜索”的成因分析 “人肉搜索”现象是网络发展的产物。为何如今它大行其道，在传统新闻媒 体（如报纸杂志、广播电视等）占据主流地位时却并无这类现象？笔者从法律经 济学角度，结合网络的特点对“人肉搜索”的成因进行分析。 1、参与的网民：不受法律管制，参与“人肉搜索”成本低廉 “人肉搜索”的发起和参与者都是网民，形成了“人人是记者”的局面。这 就使针对具体事件的“人肉搜索”与传统新闻报道有相似之处。二者关键的不同 点在于：a、“人肉搜索”由网民自发行动，而不是一个正式的职业，没有行业 规则和职业道德约束；b、网络技术性较强，缺少相关立法规制；c、“人肉搜索” 内容多针对社会阴暗面、个别人不道德行为（尤其是官员腐败）等；d、“人肉 搜索”真实性难以保证；e、网民在网络世界中使用的是虚拟身份，很难查出每 个网名背后的真实身份。这就使网民在“人肉搜索”中尽情曝光他人隐私，对自 己所不齿的人物进行言语攻击而不必担心事后会被报复或受法律惩处。 因此记者在进行传统形式的新闻报道时，披露可能涉及个人隐私的敏感信 息，其成本可用以下公式表示： 记者披露信息的成本=调查信息成本+发布信息的成本+事后遭遇报复或法律 追究责任的风险成本 而在“人肉搜索”中，网民披露敏感信息成本可如下表示： 网民披露信息的成本=调查信息成本+发布信息的成本 虽然都是“调查信息成本”和“发布信息成本”，但在两个公式中存在不 同。对于还无法掌握的信息，如关于某人私生活的信息，记者需要花销经费亲自 深入实地调查；但网民可以通过网络向其他网民求助，由对某人比较熟悉或具有 方便获得这类信息的网友提供。记者获得信息后再将信息发布到报纸杂志等传统 媒体上，还需要编辑、节目编排或排版印刷等步骤；网民只需直接登陆发帖到网 站即可发布消息。通过比较可知，在“人肉搜索”中不但事后遭遇报复或法律追 究责任的风险成本可忽略不计，连信息调查成本和发布信息成本都要低于传统形 式的新闻报道中的同类成本，网民进行“人肉搜索”的总成本接近于零。因此网 民为了追求“维护正义”、敦促相关部门对事件进行处理或由携私报复带来的精 神上的快感而积极参与“人肉搜索”的行为就可以解释，这种行为是理性选择的 结果。 2、网站：激烈竞争环境下默许纵容“人肉搜索” “人肉搜索”的载体主要是网络中的新闻网站和论坛。往往是有网民在某个 论坛中发布“人肉搜索”得到的信息，其他网友链接、转载到其他新闻网站或论 坛中去。在这个过程中，各个网站都保持着一种默许纵容的态度，对网民发布的 信息并不做审查。轰动一时的“人肉搜索第一案”最后虽然判决“大旗网”、“北 飞的候鸟”两家网站对原告予以经济赔偿和赔礼道歉（另一被告“天涯”网站因 在合理期限内删除了相关内容，被判免责），但这一事实不会改变目前我国绝 大多数网站对“人肉搜索”的支持态度，绝大部分权利遭受“人肉搜索”侵害的 当事人不被逼至绝路也不会选择诉讼这样的解决方式。从经济学的角度分析，可 以看出这是网络市场激烈竞争的结果。 把网站（论坛、新闻网站等）（的创立人、管理者）看作生产商，其提供的 新闻发布和方便“人肉搜索”服务作为产品，中国的网络市场就具有以下特点： a、市场上有众多的生产者和消费者，任何生产者和消费者都不能影响市场 价格。不论是网易、新浪等大网站，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论坛，其提供的服务的 价格基本相同，网民不会因为登录浏览不同的网站而花费不同数额的网费。 b、生产者进出市场的成本较低。如今个人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