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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分类与面孔识别内群体偏向 　　摘要：面孔识别中的内群体偏向是一种已得到普遍证实的现象，表现为个体对于内群体成员面孔的识别与再认成绩显著好于外群体成员面孔。在回顾近年来从社会分类角度对该现象所作研究结果的基础上，概括并比较了其中的两条主要研究途径。既往的研究一致证明单纯的社会分类自身即足以使得个体对内群体成员面孔产生更强的整体加工，从而表现出内群体偏向。然而这些研究的实验情境设置过于简单，今后的研究应设置更为复杂的多群体背景来考察分类标准在内群体偏向中的作用。 　　关键词：面孔识别；内群体偏向；本族效应；社会分类；整体加工 　　中图分类号：B84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9841(2012)01-0052-06 　　面孔是一类携带有丰富社会信息的视觉刺激物，在认知加工上具有显著不同于其他一般视觉刺激的特点。此外，不同类别的面孔彼此之间在加工上也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其中一个得到大量研究证实的现象便是内群体偏向，表现为个人对内群体(ingroup)成员面孔的识别与记忆成绩通常要好于对外群体(outgroup)成员面孔的识别。例如，与识别其他不熟悉的外族面孔相比，人们能更准确地识别和再认出自己本种族人的面孔，此即所谓的本族偏向(own-race bias)。这是在过去40年间得到最多研究证实的一种内／外群体面孔的识别差异。在新近的研究中，类似的同年龄偏向(own-age bias)――识别与自己年龄相似的人的面孔的成绩高于对其他年龄段的面孔的识别以及同性别偏向(own-sex bias)――对同性别面孔的再认成绩好于对异性面孔的识别也已经得到了证实。除了再认成绩的差异外，内群体面孔与外群体面孔在分类速度上也表现有显著差异。例如，异族分类优势效应(other-race classification advantage)的研究表明，人们对本族面孔的分类速度显著慢于外族面孔。 　　考察内群体与外群体面孔识别的差异除对于面孔识别与群体心理等领域的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外，在消除种族偏向、提高司法审判中的目击者辨认准确度等领域也具有重要的实用价值。但与这种差异已得到普遍证实的研究现状相比，关于其背后的认知机制却存在着众多争论。以往的研究多??内群体／外群体面孔知觉经验差异的角度对该现象进行解释，近年来则有越来越多的研究开始从社会分类的角度对其认知机制进行考察，并已经很有力地证明了社会分类自身即足以造成个体对内／外群体的面孔识别成绩出现差异。基于此，本文计划对这些研究加以综述并提出自己的部分观点，以期为后续研究和实践应用提供借鉴。 　　一、内群体／外群体面孔识别差异的理论解释 　　继早期研究试图从个体对内／外群体的态度、面孔的物理特征差异等角度对内群体偏向进行解释之后，当前关于内／外群体面孔识别差异的理论大致可概括为知觉经验说与社会认知说两类，其各自又有着多种不同的变式。 　　(一)知觉经验假说 　　知觉经验假说(也称接触假说，contact hypothesis)的核心观点是，个体对于内群体面孔和外群体面孔有着不同的知觉经验，由此使得区分和识别两类面孔的能力出现了差异。与外群体的人接触越少，区分不同外群体成员面孔的能力就越差，相应的识别与再认成绩也会越差。知觉经验说在本族偏向与同年龄偏向的研究中都已经得到了一定的证实。例如，多项研究都证明与异族人的较多接触可以减弱或者消除异族效应。极端情况下，如果因为被异族家庭收养等原因使得个体与异族人有长期接触而与本族人很少接触的话，甚至可能会出现异族效应的反转。而Kuefner等人的研究则以幼儿园教师为被试证明了知觉经验的差异同样是影响同年龄偏向的一个重要因素。在他们的研究中，被试对幼儿面孔表现出了与成人面孔同样高的再认成绩。尽管知觉经验说已经得到了大量研究证据的支持，但仍有部分现象难以完全用知觉经验的差异来解释。例如，如果在面孑L编码阶段即提醒被试注意不同异族面孔的个人化信息的话，那么即使存在着本族／外族面孔知觉经验的差异，两类面孔的再认成绩也不会出现差异。另外还有研究发现，被试对异族面孑L的熟悉程度与其所表现出的本族偏向的幅度之间没有相关。 　　(二)社会认知假说 　　社会认知假说主张知觉经验的差异并不足以完全解释内群体偏向，社会认知因素尤其是社会分类过程对于内群体／外群体面孔识别同样有着重要的影响。例如，Levin提出，人类具有将外群体面孔作为同一类整体进行知觉与反应的倾向，进而会将注意资源主要指向于面孔的类别特征(如种族、性别、年龄等)，而在知觉本群体面孔时却倾向于注意面孔的个人化信息。编码阶段的这种差异使得被试在再认阶段中更容易正确区分出内群体而非外群体面孔。Bernstein等人的实验则更直接有力地证明了社会分类对于内群体偏向的影响。在他们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