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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鲁迅与梁实秋的论战及其是非功过 口 高旭东 梁实秋是在鲁迅的著作中出现频率最高 不满。梁实秋在《现代中国文学之浪漫的趋 的人物之一，并被冠以“教授”、“‘丧家的“资 势》中将五四文学描写“人力车夫”说成是浅 本家的乏走狗”’等多种“桂冠”，即使在与梁 薄的人道主义，不符合理性的尺度，而鲁迅的 实秋无关的杂文中，鲁迅也会随时点到梁实 《呐喊》中也有一篇描写人力车夫的《一件小 秋或者提出梁实秋来“示众”。八十年代末以 事》。于是，鲁迅在1927年的《革命时代的文 来，梁实秋的著作陆陆续续被介绍到中国大 学》与《文艺与政治的歧途》的讲演中对梁实 陆。通读梁实秋的著作，人们会惊讶地发现， 秋进行了批评，但是，鲁迅并没有点梁实秋的 尽管梁实秋最好的朋友是徐志摩、潘光旦，尤 名，而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因为梁实秋批 其是闻一多，最尊敬的朋友式长辈是胡适，但 评新文学描写人力车夫的时候也没有点鲁迅 是梁实秋笔下出现频率最高的人物却是鲁 的名，而是笼统地一概而论。此外，梁实秋 迅，并给鲁迅戴上了“杂感家”、“短评小说 1927年6月在《时事新报》上发表过一篇《北 家”、“乏牛”等多种“桂冠”。一条“乏走狗”， 京文艺界之分门别户》，这可能是梁实秋一生 一匹“乏牛”，真乃不是冤家不聚头。时至今 中写过的唯一的一篇播弄是非的文章。鲁迅 Et，历史纷争的烟云已经消散，应该是客观地 看了非常不高兴，第一是对鲁迅的批评太草 评说二人论争的是非功过的时候了。但是， 率，譬如说“鲁迅先生的特长，即在他的尖锐 迄今为止，对于这场论战客观论说者寡，站在 的笔调，除此别无可称”，又称鲁迅为小说家 鲁迅或者梁实秋的一面指责另一面者众，这 及“杂感家”，说鲁迅是《晨报》副刊“特约的撰 也是本文之为作的原因。 述员”，并称鲁迅已到武汉。太过敏感的鲁迅 鲁迅生于1881年，比生于1903年的梁觉得这篇文章有点用心险恶，因为那时武汉 实秋大了整整22岁。在年龄上鲁迅应该是 政府是容共的，而鲁迅却是在反共清党的地 梁实秋的长辈，而梁实秋在五四时期也到鲁 区。鲁迅在后来的文章中说自己不是什么 迅家里去见过这位长辈。那是梁实秋请周作 《晨报》副刊的“特约撰述员”，对于“杂感家” 人去清华讲学，到了二周家里误把鲁迅当成 的封号也不满意，尤其是对这篇文章的险恶 了周作人，当鲁迅得知梁实秋要找的是周作 用心予以揭露。粱实秋隔天又在《时事新报》 人的时候，就让梁实秋进去见弟弟。当时拜 上发表了《(华盖集续编)》，公正地说，这是较 访周氏兄弟的人很多，连毛泽东都拜访过周 早最精到地阐发鲁迅杂文艺术的一篇批评文 作人，所以尽管这次与鲁迅的见面对于梁实 章。梁实秋认为鲁迅的文字“极尽讽刺之能 秋印象很深，但是鲁迅肯定是将这次见面淡 事，他的思想是深刻而辣毒，他的文笔是老练 忘了。 而含蓄”，并指出了鲁迅杂感白话文中夹杂文 当梁实秋在1926年的《现代中国文学之言的妙处以及反语的巧妙运用等表现技巧。 浪漫的趋势》一文中以古典主义横扫五四新 两篇文章署名都是徐丹甫，鲁迅不一定知道 文学的时候，就引起了执着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