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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大学管理模式与世界一流大学建设 吴剑平 李功强 张德 (l.清华大学政策研究室，北京100084;2.清华大学校长办公室， 北京100084;3.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100084) 摘要:从经验管理到科学管理、再到文化管理，是世界大学管理的大趋势。文化管理是以人为中心的管理模式，注重发挥大学精神、大学文化在管理中的主导作用。在科学管理的基础上实行文化管理，是我国大学实现管理现代化和创建世界一流大学的必然选择。 关键词:世界一流大学;管理模式;文化管理 中图分类号:G64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一4519(2004)02一0051一06 ? 引论 ? 施“科教兴国”战略以来，我国的高等教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发展，特别是一批重点高校在国家的支持下迈出了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步伐。如何建设一流大学，不但是摆在教育主管部门和重点高校面前的重大实践课题，而且也是当前教育创新必须回答的重要理论课题。党的十六大向包括大学在内的整个教育战线提出了“提高教育质量和管理水平”①的要求，无疑十分及时、非常重要，为我国大学早日跻身世界一流行列指明了方向。正如陈至立同志2002年在中外大学校长论坛开幕式上的讲话所说:“现代的大学必须有现代的管理，一流的大学必须有一流的管理”②。如果不能改变我国大学管理的落后局面，努力实现管理的现代化，势必制约办学效率的进一步提高，影响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的质量，不但会延缓一流大学建设的步伐，而且将在整体上降低我国高等教育的竞争力，最终影响到全面小康奋斗目标和国家现代化长远目标的实现。 结合对管理学一般理论的研究和高校教育管理的实践探索，我们认为管理现代化是世界一流大学的基本标志，选择适合中国国情和符合高校特点的现代管理模式是当前我国创建世界一流大学的必由之路。 一、世界高等教育的发展与大学管理模式的演进 大学管理模式是对大学的管理理念、管理体制和机制、管理手段和方法的高度概括，是大学管理系统化、理论化、科学化的结果。与企业管理模式的发展趋势一样①，随着世界范围内现代大学的产生和发展，可以看到大学管理模式遵循着从经验管理到科学管理再到文化管理的前进轨迹。 东西方早期萌芽状态的高等教育，办学规模较小，管理基本上停留在对前人经验的总结和继承，很不科学、很不系统，意大利早期的大学和我国过去的书院就是这种经验管理模式的典型代表。后来随着现代大学在欧洲的产生，特别是以洪堡为代表的教育家们创立了崭新的大学体制，很多来自企业和政府的管理经验大量被引人大学管理，使大学组织结构不断形成，学科设置逐步完善，办学规模日益扩大，大学在人才培养、科学研究方面均对社会进步产生了更大的影响。到20世纪初叶美国管理学家泰勒划时代地提出科学管理理论②之后，欧美现代大学的学科结构、院系组织基本定型，以教学科研为重点的管理制度体系趋于完善，教学科研走上量化管理、标准化管理的轨道，严格的制度化的科学管理模式成为现代大学制度的一个显著特征。美国西点军校和前苏联的很多大学就是典型的科学管理模式，伯克利大学的教师评估制度则是量化管理的成功范例。从经验管理到科学管理，大大促进了教育资源的优化配置，提高了大学的管理效率和办学效益，为大学功能的扩展和教学科研规模的扩大创造了条件。 科学管理模式引人大学固然是医治经验管理的良方，但它同时又像一把双刃剑，带来了一系列的问题:大学组织结构过于刚性，院系设置数十年不变，学科专业越分越细，管理规章越订越多，办学规模越来越大。甚至有些大学把人才培养过程变成了工厂的流水线，学生个性和创造性培养被严重忽视。新中国成立以后全面学苏，就使我国很多大学偏离了科学管理的正确轨道，反而片面地受到了其负面影响，后果是组织结构僵化、创新能力不足。在反思我国高校管理的时候，人们开始更多更深人地研究很多世界一流大学的管理状况，并逐渐从中找到了现代大学管理的另一条发展线索，这就是越来越重视大学精神和校园文化，从科学管理模式走向文化管理模式。清华大学校长顾秉林院士前不久在全校教代会上明确指出:“一流大学的本质在于其特有的校园文化、大学精神及运行机制。”大学文化和大学精神，强调大学师生的科学素养和人文精神，表现为一种共同的行为准则、价值观念和道德规范。我们无论到哈佛、MIT还是牛津、剑桥，感觉是到了令人肃然起敬的科学殿堂，原因就是它们有与众不同的大学精神和文化。这些世界一流大学的文化不仅通过大学生活的方方面面展现出来，而且已经内化为学校全体成员的精神气质与文化品格，同时也固化为结构科学、服务功能健全而又运行良好的制度—大学精神和大学文化在大学管理中占据了主导甚至核心的地位，这种管理模式就是文化管理。 每一所大学都有自己的文化，但绝不能因此就认为每一所大学都具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