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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民族观”价值意蕴及其中国意义 　　摘要：马克思对民族问题的思考并非如以赛亚·伯林所说的“民族虚无主义”立场，也并非“欧洲中心论”立场。马克思“民族观”的价值关切体现为：解构“资本”统治人的逻辑悖论，实现每个人的自由个性和全面发展的社会理想。马克思所揭示的“资本”奴役人的现状和实现每个人的自由个性和全面发展仍是当今中国社会发展的现实主题。当代中国社会正步入马克思对“资本”、“市场”、“社会主义”和“人的自由和解放”等社会问题思考的时代历史境遇。 　　关键词：马克思；民族问题；中国问题；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 　　中图分类号：A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9841(2012)03-0038-07 　　自20世纪以来，马克思主义在全世界上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以“民族解放”为口号的民族国家运动。至此，作为一种价值理念的社会主义学说开始了与各民族国家实际相结合的社会现实历史进程。马克思的学说在当今中国正逐步走向与中国社会发展实际相结合的时代化、民族化和中国化的历史征程。如何从学理和现实两个层面凸显马克思的学说在当代中国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仍是一个亟待思考的理论话题和时代议题。现今学界所诉求的马克思主义如何中国化、时代化的问题，其深层意蕴在于如何理解马克思的民族观以及在此基础上马克思学说是否和何以能够民族化的问题。进一步说，就是马克思学说如何和何以能够中国化、并成为中国改革开放和国家发展的理论指导，最终成为中华民族的真正理论遗产和文化的有机构成。这个问题关键在于：如何以当今的中国问题为着眼点去寻求马克思的学说与当今中国社会发展的内在契合。马克思关于“民族问题”的思考对解答这一问题提供了重要理论视角和价值坐标。 　　一、马克思“民族观”的历史透视和理论逻辑 　　马克思对民族问题的思考和提出，肇始于他对19世纪上半期德意志民族国家未来社会发展道路的思考。围绕这一主题，马克思以批判腐朽的德国政府和探讨德国的犹太人解放问题作为切入点，展开了他对无产阶级和人类解放问题的初步探索。马克思这一时期对民族问题的思考，主要见于??《莱茵报》、《德法年鉴》和参与共产主义者同盟时期的论著。当《莱茵报》被德国政府查封后不久，马克思在致卢格的信中谈到：“德国已经深深地陷入泥潭，而且会越陷越深。我向您保证，连丝毫没有民族自尊心的人也会感受到这种民族耻辱。……在德国一切都遭到强力的压制，真正的思想混乱，即极端愚蠢的统治。对于往何处去这个问题却很模糊。不仅在各种改革家中普遍出现混乱，而且他们每一个人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未来应该怎样没有确切的看法。”带着强烈的民族解放意识，几个月后，马克思便在《德法年鉴》上发表了著名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和《论犹太人问题》，集中阐释了关于德国民族政治解放和人类解放的关系问题，并初步提出了无产阶级解放的理论口号。通过对德国当时政治现状的分析和与英法等国家革命实际力量各方面的比较，马克思提出了一个影响他一生的理论口号和奋斗目标：“德国解放的实际可能性在哪里呢?就在于形成一个被戴上彻底的锁链的阶级，……就是无产阶级这个特殊等级。”此时的马克思认为，德国民族的解放就是人本身的解放。马克思与鲍威尔展开的关于德国犹太人解放问题的争论，集中体现在他的《论犹太人问题》一文中。在马克思看来，德国的犹太人解放问题本质上应是一个人类解放的问题，但在德国却表现为一个纯粹的神学问题：“如果你们犹太人本身还没有作为人得到解放便想在政治上得到解放，那么这种不彻底性和矛盾就不仅在于你们，而且还在于政治解放的本质和范畴。”马克思对德国民族解放问题的思考主要集中在政治解放和人类解放的关系问题及其解放主体的问题上，在这一点上他继续了自己在《》一文中，他指出：“德国无产阶级是欧洲无产阶级的理论家，正如英国无产阶级是它的国民经济学家，法国无产阶级是它的政治家一样。德国对社会革命是最能胜任的，……一个哲学的民族只有在社会主义中才能找到与它相适应的实践，因而也只有在无产阶级身上才能找到它的解放的积极因素。”马克思通过对德国民族解放和社会未来发展道路的思考以及由此问题而展开的对政治解放、人类解放和无产阶级使命的探讨，体现了他对民族问题思考的初始理论关怀和思想动机，并成为他一生的实践探索和理论研究的主题，即对无产阶级及其人类解放问题路径的理论思考和实践探索。马克思把“民族解放”的问题与无产阶级自身的解放问题联系起来。无产阶级的解放过程同时体现为一个民族的解放征程，无产阶级的彻底解放最终意味着民族这一群体本身被超越。“无产阶级首先必须取得政治统治，上升为民族的阶级，把自身组织成为民族，所以它本身还是民族的。……人对人的剥削一消灭，民族对民族的剥削就会随之消灭。民族内部的阶级对立一消失，民族之间的敌对关系就会随之消失。” 　　欧洲革命风暴成为马克思进一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