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模式的再思考.docVIP

温州模式的再思考 目前学界对模式的看法由一味的推崇转为困惑,部分地反映了 温州经济在发展过程中自身存在的问题.温州模式遇到的挑战是 由模式内生确定的.而要走出困境,不使制度锁定在低效率均衡中, 惟有突破现有制度创新的惰性.进一步推动制度的创新. 温州模式的再思考 口前学界对模式的看法由一味的 H推崇转为困惑,部分地反映了 温州经济在发展过程中自身存在的问题. 虽然仅据目前的数据就推断温州模式 途穷路末未免过早,但透过戏剧性变迁的 数据,我们在感到困惑的同时,也应对模 式做进一步的深入思考. 温州模式及其优势所在 概括温州模式的内涵是很容易的, 但也是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就目前对 温州模式的研究来看,史晋川教授的描 述似乎较为全面.他认为:…温州模式是 在中国的经济体制改革和经济发展进程 中.通过需求诱致型的和大胆超前的局部 经济体制改革所形成的一种区域经济社 会发展模式.这个概念最富意义的地方 在于突出了温州模式的两个优势:温州 区域特质优势和制度优势. 区域特质优势使温州民间诱致型制 32浙江经济2004.17 度创新需求 较为强烈. 早在1876 年.温州就 被辟为商 埠,历史上 又有大量人 口迁居海 外.这就决 定了大量的 商品和信息 在温州的云 集交汇.经 济交流活动 相当频繁. 另一方面. 长期受到永嘉学派熏陶的温州又有发 达的家庭工商业传统.很早以前就成为浙 南有名的手工业制造基地.如明代时,温 州的靴鞋即为贡品,进奉朝廷.传统工商 业的代代相承,为温州家庭工业的崛起提 供了丰富的人力资源.历史传统对现实经 济发展顽强的表现力及深刻影响.预示着 对制度创新强烈的需求,而地处三线与 人对资源的压力则更进一步刺激了这种 需求. 制度优势使诱致型制度创新的需求 得以供给.制度创新的合法性来源于主流 意识形态的价值认同.而在摸着石头过 河的发展阶段,主流意识形态对制度创 新的认识也是在探索中发展的,这就使 地方政府在区域制度创新中作用变得非 常重要.地方政府可以与主流意识形态 结盟而在基础制度的内边界制定政 策,对区域制度创新的需求不予回应:也 可以与经济主体结成利益共同体.在基 ■文/薛永祥吴志鹏 础制度的外边界上创造出与基础制度 形似的制度来,从而获得较多的制度 供给,为地方经济的发展提供支持.庆幸 的是.温州政府在改革开放以来始终选择 了后者.原因有:(1)地方官员政治,经济 利益的诉求;(2)地方官员个人名望和成 就感的诉求;(3)温州的改革是从增量改 革开始的.最大限度地回避了存量改 革变迁基础制度巨大的交易成本和风 险;(4)与地方复杂的血脉,人脉关系,使 官员不仅在经济上与地方有千丝万缕的 关系,而且官员失意时多得到企业的聘用 和赏识.降低了地方官员改革的风险.成 本一收益分析后,作为经济人的温州政 府选择了作为第一行动集团的角色.较 其他地方更为主动地谋取较多的制度供 给,为民间制度创新提供了宽松的环境. 所以,温州的优势在于当市场化改革 遇到传统主流意识形态阻碍时.经济主体 在地方政府的支持下,通过寻求解放思 想方面的政治成本最小化改革路径.成 功地突破传统意识形态的束缚.争取到改 革的进入权,获得巨大制度创新的潜在收 益,从而推进了市场化改革.而且,区域一 旦获得巨大制度创新的潜在收益.客观上 就会形成进一步制度创新的冲动.从而诱 发更多的制度创新,促使区域经济走上良 性循环的道路 温州模式面临的挑战 在转轨时期,资源相对价格的时刻变 化不断导致制度环境的事过境迁.客观 上要求不断的制度创新来适应环境的变 化.另外,政府虽然在与主流意识形态谋 求制度供给方面与经济主体有利益共 同关系,但在其后的制度利益分配上却 表一:温州主体行业产值技术分布(2000年 存在着矛盾和冲突.从而产生创新的惰 性.使区域经济发展面临巨大的挑战 I制度创新优势的消失.随着市场化 改革的不断推进.主流意识形态电在对基 础制度不断进行柔性调整非公经济由禁 止到默许再到后的承认.区域制度剖新 的抑制性需求敲完全释放了出来制度创 新的潜在收益不复存在:1999年通过的 《宪法修正寨》将非公经济作为社会主义 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写进宪法表明: 依靠制度落差攫取制度创新的潜在收 益,从而为地方经济发展提供动力的时代 一 去不复:,基础制度的变化使温州通过局 部经济体制改革而获利的模式优势失 去了基础.经济发展因此而面临动力足 的压力姻果依旧靠变革基础制度米寻找 利差,交易费用将非常高,高得足使 其窒息一 2人格化交易的陷阱.人格化交易包 括两个方面.一是政府民『司空易的人格 化政府作为产权配置的主体在利益分 配过程中.常常会把一部分价值巨大的产 权留置在公共领域,经济主体为追逐这 部分未被分酉己的利润而衍生大量的寻 租.政府在与民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