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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汉语史研究类型学方法 　　[摘要]研究语言的目的是揭示语言规律，语言规律既可以从共时系统内部来研究，也可以从历时系统之间的演变来研究。但历时语言研究也存在着语言材料方面的诸多困难问题。为解决这一矛盾，历时语言学引入了类型学方法加以弥补。汉语史研究属于历史语言学的范畴，它的最终研究目的是通过汉语的发展演变探索人类语言的普遍规律。引入类型学的视野，有助于汉语史研究更早为人类语言研究做出更多的贡献。 　　[关键词]类型学；汉语史；语言演变；数学模型 　　[作者简介]褚俊海，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生，湖南长沙410081；郭爱涛，广西大学文学院讲师。硕士，广西 南宁530004 　　[中图分类号]H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434(2010)04－0183－05 　　 　　一、研究汉语史的目的 　　 　　语言学是一门既古老又年轻的科学。说它古老，是从语文学(philology)的角度看的；说它年轻，是从现代语言学的角度看的。19世纪以前，语言学研究一般称为语文学，那时，语言研究的主要任务不是探索语言的规律，而是给古书经典作注，因此，也就不能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进入19世纪，达尔文的进化论思潮波及到了语文学领域，历史比较法的引入使得语言研究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历史比较语言学(historieal comparative linguis―ties)。其主要标志就是历史比较语言学明确地把语言现象本身作为研究对象，把语言规律作为研究目的。 　　通常认为，研究古代汉语就是为了更好的阅读古书。这一说法如果以传统的语文学眼光看，是不无道理的。但若把它放在现代语言学的研究框架内审视，此说就显得有失偏颇了。中国传统的“小学”之所以以训诂为主体，以音韵、文字为两翼，附属于经学之中，就是因为小学研究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阅读古书。我国早期的学者。无论郑玄、陆德明还是朱熹，他们在解注古书的过程中都涉及到了语言学研究，而且有时还研究得相当深入，但都是为了阅读古书这个直接实用目的服务的。清儒的古代汉语研究，基本也是以此目的为出发点的。但其后，随着一些规律性语言现象的发现，在好奇心的驱动下，人们对语言规律的探索渐渐取代了直接实用目的。如钱大听提出的“古无轻唇音”、“古无舌上音”等古音方面的著名论断就是期典型。这样一来，传统小学的研究就开始由不自觉的语文学迈向了自觉的语言学之路。 　　虽然国内真正的语言学研究起步较晚，但毫无疑问，汉语史研究应该归属到语言学的研究范畴之中。它的研究目的也当以揭示语言规律为己任。吴福祥曾指出汉语历史语法研究的目标为：揭示已有演变的规律；解释共时语言现象；预测未来演变的方向…。这就是说，汉语史研究不能就语言现象而描写现象，还要解释其背后的动因，探寻语言的一般规律。 　　 　　 　　二、历时语言学研究的必要性 　　 　　自Saussure的《普通语言学》问世以来，语言研究严格区分为共时(synchronic)和历时(dlachronic)两个平面。并认为“只有共时的才是语法，历时的不属于语法”。历史语言学研究从此备受冷落。人们深信，只要研究一种同质的(homogene-OtIS)语言系统就可以发现语言的本质规律。以Chomsky为代表的生成语法(generative grammar)走的就是这种路子。他们假设人有一种语言习得机制，试图用精确严谨的数学模型(形式化语言)来类比推导和刻画自然语言。于是，他们试图深挖语言共时、同质现象的内部，找出其对应的原则和参数(principles and parameters)，对历史语言现象不予理睬。但问题是，目前关于生成语法的假设既不能证实也不能证伪。更为关键的是，反映同质的共时语言材料几乎不存在。 　　以Saussure为代表的语言同质说强调语言研究对象应该是共时性的理想状态。实际上由于很难找到理想中的语言共时状态，也就无法找到真正同质的语言。Trask质疑道：语言始终处于不断的变化之中，这种变化会不会导致语言结构的不稳定，从而破坏语言系统呢?一个不稳定的、不断被破坏的语言系统又如何满足人们的交际需求呢?从而形成了“索绪尔式的矛盾”(the Sau－SSllrean paradox)。其实，Saussure自己也注意到：在任何时候，语言都含有一个既定的系统，又含有一种演变，它既是现行的制度，又是历史的结果。乍一看，似乎很容易就把其现在和过去、系统和历史区别开来了，事实上，两者之间的关联是如此紧密，以至于要分开它们是很困难的。这说明，现实语言里只有相对的共时和同质，没有绝对的共时和同质。按照亚里士多德的观点：物质运动的空间不相同，时间也不同。狭义相对论也指出： 　　对于相互匀速直线运动的参照系来 　　说，物理规律的表述形式不变。而时空性 　　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