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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最高点 ——写给我心爱的妻子玉儿 一 1989年的冬天寒冷而漫长。这个冬天的衡阳城，在凛冽的寒风里显得毫无生气。这个冬天的我，象一只庸懒的小猫倦缩在校园的角落里，找不到生活的激情。这个冬天，我已有了自己的烦恼和迷惘，还有了自己的孤独和寂寞。我对枯燥的书本显然没有了兴趣，我象一头失去方向的孤鹰，整天在校园里游弋。这个17岁的冬天，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故事。 校园的广播不时飘来熟悉的旋律，那是台湾歌手齐秦的《花祭》和他的《大约在冬季》，还有王杰的《一场游戏一场梦》和王杰心中的《安妮》，这些如诉如泣的“传说”让我沉浸在虚无和飘渺中。“我不知什么是爱，往往是心中的空白；我不知什么是爱，什么是过去和未来……”不知为什么，我疯狂地爱上了这些歌，我居然能把齐秦的落寞和王杰的悲情，演绎得淋漓尽致微妙微肖，就象那些凄美的故事曾在我身上发生过。 我知道，这个冬天，我心里正涌动着朦胧的情愫。“我不知道风，向哪个方向吹……”或许，我应该象徐志摩一样用诗来表达心中理不断的纠结。我象发现新大陆一样，疯狂的爱上了诗，我觉得我心中象海浪一样翻腾的激情应该借助诗歌来予以宣泄。我用热切的双眼，在寻找汪国真诗中那个“叠纸船的女孩”……可惜，这个梦一般的女孩，她始终没有在我意念中出现。 我很有些失望，同时也很有些无助。我象往常一样，简单地用过简单的中餐后就匆匆地赶往教室午休。我发现，在这个中等专业学校里，到教室午休其实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自从一次在教室半梦半醒的午休时，我突来灵感写了一首颇有意境的小诗时，我更坚定了自己选择的明智。尽管这个冬天让本来寒冷的教室更加寒冷，但丝毫不影响我在教室驰骋思绪放飞心灵，我趴在课桌上用风衣包裹头脑就可进入甜蜜的梦乡，或许我在甜蜜的梦乡中还会找到创作的灵光。 这个中午实在太冷，我在几乎要接近深度睡眠的情势下，依然感到丝丝寒意自下而上浸入肤肌，我睡得并不踏实。迷迷糊糊中，我感到课桌前排有微微的响动，那声音很细、很柔、很轻，轻得让人不易察觉。迷糊中我有些纳闷，自从我选择在教室午休以来，不到临近下午上课时间，空荡的教室除了我之外根本见不到其他身影。当然，这不排除例外，比如说今天这个中午就是个例外。 为了这个例外，我迷迷糊糊地半睁开了惺松的睡眼。我一眼瞅去，突然我脑袋轰然一鸣，我发现整个世界，还有整个时间和空间就在我瞅去的那一瞬间变得凝固，我发现我的血压，还有我的心跳就在我瞳仁放大的那一瞬间变得加速。我瞅到了一个美妙绝仑的少女的背影——那背影婀娜多姿、风情万种，那背影如诗如画、如梦如幻，那背影香销魂际、摄人心魄；我瞅到了一肩飘逸灵动的少女的秀发——那秀发如空中白云轻柔宛转；如山涧小溪流水潺潺；如山谷瀑布浸人心脾；我瞅到了一张百媚千娇的少女的脸蛋——那脸蛋白如玉、细如脂，那脸蛋美如画、貌如仙，那脸蛋柔如水、媚如花……好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这不正是我梦中的女孩吗？ 我想平息一下狂跳的心脏，但我无能为力，我发现我浑身象火球一样燥热。我揉了揉惺松的睡眼，但我却不敢抬起趴在课桌上的头颅，我怕我此刻翻江倒海的心思被暴露出来。我的内心告诉我，我此刻有多么的幸福和愉悦！因为，我发现，一个仙女般漂亮的女孩就坐在我前面，更重要的是，我终于找到了我梦中的女孩！ 二 这个女孩，叫玉儿。她就坐在我座位的前两排。她默不多言，说话轻声细语，柔柔地象一缕清风。一年半前，在我们考入这个中专学校不久，她就生了一场病，休了近一个学期的假，然而参加期末考试时，她却门门功课优秀，令人很是惊讶。 我生性不是一个活泼外向的人，同学一年多了，我和玉儿很少接触，甚至连话也没说上几句。 不知为什么，在那个燥热的中午，在我发现了玉儿的美丽之后，我总有一种罪恶感，好象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心中总有一只狂乱的兔子在东奔西撞。可是，我很快就找到了释怀的理由——我只是欣赏美，可我并没有亵渎美。我只是把玉儿当成美的使者。或许我没有资格拥有玉儿的美，可是我有权利欣赏玉儿的美。这样想着，我完完全全的放开了，就象顷刻之间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日子还是那样没有诗意的过。我依然在自己营造的意境中，唱着属于自己的歌，写着属于自己的诗，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平谈的校园生活，就象平静的水面掀不起点点涟猗，美丽的玉儿，在我心中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我是一个不善于抓机遇的人，但幸运的机会却偏偏降临于我。这个学期期末的音乐考试，我被老师安排与玉儿合作完成一首男女合唱歌曲。音乐老师极为严谨，他的音乐考试就变得极为严格，稍不注意就很难通过他的音乐考试。我和玉儿合作的歌曲叫做《小鸟，小鸟》，那是一支在我认为是很没有意境的歌曲，歌曲的两个声部也分得不很明显，合唱起来有一定的难度。 但我得感谢那歌。因为要合作歌曲，我有了与玉儿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在临近考试那段时间，我和玉儿把应该要休息的课余时间全用在合唱上了。玉儿属于那种天生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