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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悦士风与晚明小品 罗筠筠 　　晚明时期内忧外患 , 士大夫对国家前途 柏 、憨山大师为代表 。紫柏有言 “且性宗一 与个人命运失去了幻想与希望 , 从而 日益走 味虚豁灵澈 , 尘劳中人稍挹波澜 , 怀抱便觉 向对内心世界的反省与逃避 , 不少人隐居山 超放 , 即如读 《庄子》一般 , 令人心魂游扬 ① 林 , 过着不问世事 、醉生梦死的生活 ; 同时 浊世之表 , 于此虚豁快活处受用了” 。憨 为了寻求精神的安慰与解脱 , 纷纷学佛 、修 山著有讨论儒学的 《大学决疑》, 研究道学 道 , 其中大多表现为对禅宗的热衷 , 不少士 的 《观老庄影响论》、 《道德经解发题》和 大夫把参禅问道当作生活中的一大乐事 , 如 《三教图解》等文章 。思想文化领域中的这 此禅悦之风盛行一时 。如 《五杂俎》卷八中 些变化对士大夫影响很大 , 当时许多士人与 所言 : “今之释教 , 殆遍天下 , 琳宇梵宫 , 四大高僧过从甚密 , 尤其是紫柏 、憨山两位 盛于黉舍 , 唪诵咒吹 , 嚣于弦歌 , 上自王公 性格豪爽 、思想开放的得道高僧 , 受到上至 贵人 , 下至妇人女子 , 每读禅拜佛 , 无不洒 慈圣皇太后及京城高官 , 下至一般缙绅的礼 然色喜矣 。”陈宏绪更直接地点明学仙谭禅 遇与推重 。沈德符在 《敝帚轩剩语》中说 : 是仕途不得意的士大夫的生活 内容之一 : “紫柏名振东南 , 缙绅趋之若鹜 。”紫柏名真 “今之仕宦罢归者 , 或陶情于声伎 , 或肆意 可 , 字达观 , 相貌堂堂 , 心慈面冷 , 心怀恨 于山水 , 或学仙谭禅 , 或求田问舍 , 总之为 不得一下子教天下人皆成佛的热情 。他的世 ( ) 排遣不平” 《寒夜录》。这与禅宗在当时的 俗弟子有当时南京国子监祭酒冯梦祯和在翰 发展关系很大 。明中叶之后 , 由于传统儒家 林院任职的袁宗道 、黄辉 、陶望龄 、焦 等 程朱理学已经无法束缚知识分子的思想 , 王 人 ; 袁宗道这位翰林学士不时在翰林院中与 阳明 “心学”及其后学的兴起与发展 , 思想 同仁探讨禅学 。李贽 、汤显祖 、宏道 、中道 解放意识的出现 , 许多士大夫不再局限于以 兄弟 、董其昌等人也都与紫柏有密切交往 , 往的儒家修行 , 出现了以李贽为代表的所谓 当汤显祖闻知紫柏死于狱中时 , 痛哭而诗 ; “狂禅派”。 袁宏道曾当仁不让地说 : “仆自知诗文一字 随着东林派对于王学末流的修正运动 , 不通 , 惟禅宗一事 , 不敢多让 。当今 敌 , 佛教方面也出现了云栖 、紫柏 、憨山、藕益 惟李宏甫先生一人 。其他精炼衲子 , 久参禅 四大高僧的对 “狂禅”的修正 。此外 , 世宗 ② 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