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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27 27 每期一星 没 有 答 案 的 航 韩 马 程 松 文 · 宁 图 · 生物 生物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不再记得以前的事情。它躺在一个不大的房 间里面，房间是半圆形的，周围是洁白的金属墙。一端有一个紧闭的门，另一端 是窗户，透过它能看见室外群星森然密布。正对着窗户不远，是三张紧挨的皮 制座椅，上面空空的，一尘不染。生物努力站起来，觉得全身骨架生疼，于是它 心中浮起一个意象：曾几何时，一共有三个生物，就坐在这椅上，一言不发久而 又久地观看那闪亮的星空。但这个意象，显得遥远陌生得很，并且转瞬就落花 流水一般散失掉了。生物便向自己发问：这是什么地方? 我是谁? 发生了什么 事?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它还没把所有的问题问完，便听见身后发出响动。它便紧张地回头来观 看，见那扇闭着的门吱呀地打开，门边站着另一个物类。那后来者看见生物，面 上有说不清楚的种种表情。这时生物便听到室中嗡嗡响起一种声音，它惊讶地 听清了是“你好”这个音节，而它竟是门边的那家伙发出的。生物迟疑了一下， 感到自己被不由自主所主宰，便也回应道：“你好。”这声音又使它们都吃了一 惊，原来它们都会说话呀，而且这个不假思索脱口便出的语言，竟然是同一种 韩松近照 呢。生物便判断它和对面那个个体是属于一个门类，因此，生物推断从它的模 2 每期一星 样上，也便能反映自己的形象：五官集中在一个脑 同类的首度合作，它们的配合竟是相当默契的。因 袋上，有一个脖子，两手两腿，直立行走，穿着灰色 而，它们都很惊喜地看看对方，心想，在出事前，它 的连裤服。生物因此开始重新认识了自己。这种形 们就一定是一对好搭档(这是一个回忆的线索) 。世 象有些熟悉，但生物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使它非 界的确不大，很快就走遍了旮旮旯旯，结果鬼影也 常不安，它在心里称后来者为“同类”。 没发现一个。这一点是可以打赌的。它们不放心，又 跟下来，生物飞快跟同类进行了熟识。它才知 寻了一遍，结果如前。可是，为什么要设第三张座椅 道，原来同类也失却了记忆。自然地，它们有了同病 呢? 四周静无声息，一种阴森不祥的气氛开始笼罩 相怜、同种相亲的感觉，亦便立即讨论了目前的处 生物和同类，但它们还没有由衷地感到阴森，因为 境。显而易见，这种讨论根本无效，头脑里供参考的 它们沉浸在唯一的收获中。弄清了，这大概真的是 背景知识一去不返。很快它们就累了，生物和同类 一艘飞船。它的结构简单，像一副哑铃(为什么这样 便不安已极，怔怔地看着白色的四壁，任凭星宿从 的结构就是宇宙飞船呢?) 。它们甚至确定它由一个 窗外流过……时间逝去了。同类突然叫出声来： 主控制室(生物昏迷的房间) 、三个休息室、一个动 “喂，我们是在一艘宇宙飞船上!”生物循着这叫声， 力室和一个生活室构成。其中，控制室对于它们来 在几条隐蔽的脑沟中畏畏缩缩拾回一点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