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拇指印 (英)理查·奥斯汀·弗里曼(AustinRichardFreeman)著吴幸宜译.pdfVIP

第 1 页 我博学的兄弟 理查德 鲍威 尔纪念馆 。 年毁于 大火 。 年 重 建 。 四块镶嵌在壁上 的石板 ，构成 了这道 回廊三角墙下的带 状装饰 ，石板上铭刻 的这些字句 ，简单地诉说着这整栋建筑 的历史 ；这是栋高耸 的建筑物 ，位于英 国高等法 院徒步 区北 端 。我漫不经心地浏览着碑文 ，两种迥异的感受流转心头，一 方面我赞叹着这雕刻 的巧夺天工 ，与建筑本身 的静穆之美 ， 而另一方面 ，也深为理查德 鲍威 尔那个动 荡 的年代低 回不 已。 当我正 想转 身离 去 时 ，这 空寂 的 回廊 上 出现 了一个 身 影 ，那人头戴假发，服装古朴 ，与这四周古老的氛 围显得如此 调和 ，有如神来之笔，使得这如画般的景色突然活 了起来 ，引 得我不禁停步观望 。只见那律师伫立在 门前 ，翻 阅手上 的一 卷文件 ，他拉掉捆绑文件的红带子 ，然后抬起头来 ，正巧与我 的 目光相接 。起初 ，我们不过是像陌生人一样相互致意，但下 一刻旋即辨认 出是彼此熟悉 的容貌 ，这律师脸上 的冷峻顿时 化为温暖的笑意 。方才那 图画 中的人现在走下 台阶来 ，真心 地伸 出欢迎 的手 。 “亲 爱 的吉维 斯 ，”他 欢 叫道 ，我们 热 情 地 四手 交 握 ，“真 第 2 页 是太巧、太好了 ！我常常想起你这个老朋友 ，我甚至 以为再也 见不到你 了呢 ！天哪，你竟然 出现在 内殿法院（ 英 国培养法律人才 的四法学院中的一所学院），这简直像是 谚语 ‘把面包扔到水里 ’ （喻不期望回报 ）的那个面包又被扔 回来 了嘛 ！” “我 比你还 惊 讶 呢 ，宋 戴 克 ，”我 回答 道 ，“你 的面包 回到 手上至少还是个面包 ，而我 的面包丢 出去后 ，回来时却成 了 奶油松饼或小馒头 。当年与我道别 的那个人是一位令人尊敬 的医生 ，现在我却发现他变成 了一位头戴假发 、身穿长袍 的 律 师 。” 宋戴克笑 了起来 。 “把 老朋 友 比喻成小馒头有 点不大合适 。”他说 。“或许 可 以这么说 ：你离开时，他是只毛毛虫，回来却发现他变成了蝴 蝶 。但其实这变化也不如你所想像 的那么大 ，这件长袍之下 仍然隐藏着一个希波克拉底 （ 古希腊名医，有医药之父的称誉 ）。等听了我解释这个蜕变过 程 ，你 就会 了解 的；如 果你今 晚有 空 的话 ，我们 可 以叙一叙 。” “我 目前 没有 工作 ，”我 说 ，“随时任 君 差遣 。” “那么今 晚 点到我 的住 处来 吧 ，”宋 戴 克说 ，“我们 可 以 一起吃个牛排 ，喝点小酒，聊聊各 自的境况 。现在我得赶快回 法庭 一趟 ，恐 怕不 能多聊 。” “你住在 那个 古雅 的回廊里 吗 ？”我 问道 。 “不 ，”宋 戴 克 回答 道 ，“我 倒希 望 是 呢 ，想 到 自己穴 居 的 洞 口能有些优雅 的拉丁碑文供 陌生人景仰沉思 ，不禁觉得 自 己也伟 大 了起来 。不 ，我 的住 处要 再往 下走 一段 ， 门号是 第 3 页 ” 当我们穿过 回廊 ，走向王厅街 ，他用手指 了指他那栋房 子 的方 向。 我们在 中殿大道北端分手 ，宋戴克曳着他随步起舞的长 袍走 向法院，我则 向西转 向亚当街 ，那是医界人士经常流连 的场所 。 圣堂 的钟声 以低沉 的音调缓缓地敲了七下 ，仿佛是为扰 动这一片悠远 的寂静气氛致上歉意 。我从米契法院的门廊转 向高等法院的徒步区。 徒步区除了我 以外 已经空无一人 ，我缓步走到 。虽 然 大 门内的人 已将假发换为毡帽，长袍换为夹克 ，我还是一眼 就认 出了我 的朋友 。 “你还是那 么准 时，”他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