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国王的报复 (俄)德米特里·叶明茨著王小军.pdfVIP

第 1 页 第一章 这是一座城市 ，一座真正的城市 ，里面有许多塔楼 、开合桥 、 摩天大楼 、街道 、广场 、公园、水塘和一些公路线 ，甚至还有一条 由三个火车站组成 的小铁路支线 ，沿着这条支线在市 中心和市郊之 间运行着这座城市里惟一的一列 由三节车厢组成的小火车。 每到夜幕 降临的时候 ，城市里就亮起 了灯 ，几乎每一个窗户里 都 闪烁起欢快 的灯光 。但令人奇怪 的是 这座城市里 的大街上从 未 出现过行人 ，它们一直都是空荡荡的。 这座城市不是在欧洲 ，不是在亚洲 ，也不是在另外的哪一个大 陆上 。它坐落在谢廖沙房 间的一个大书桌上 。城市的房子都是 由塑 第 2 页 料和硬纸板做成 的，房子 的基座是 由儿童模型玩具建成 的；树木也 是 由金属丝和彩色手工纸做成 的；汽车尽管是铁制 的，而且还有能 开关 的小 门，但它们 的体积却只有真汽车 的几十分之一 ；甚至连铁 路一 这座城市的骄傲性建筑 也不是真 的，火车是借助天线控 制 台来进行遥控 的。 这座城市的大部分建筑都是 由谢廖沙 自己亲手做成 的，使用 的 材料主要是硬纸板 、胶合板 、彩色纸 、许多儿童模型玩具和装饰圣 诞树 的小彩灯 。 我们 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暮色 已经悄悄地 降临，谢廖沙房 间的 大灯没有开 ，他正坐在床上欣赏着书桌上 自己城市的灯火是如何 闪 烁 的。谢廖沙按 了一下操纵 台上 的按钮 ，他 的机车就轰隆隆地启动 了，开始从市中心驶向市郊，三节车厢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在 昏暗的房 间里谢廖沙 的城市并不像是一个玩具城 ，而更像一 座真正的城市，但这只是我们从远距离来看它。错觉是如此的强烈， 以至于 当谢廖沙转过头观看 窗外莫斯科市的时候 ，这个他置身于其 中的大城市远不如 自己的虚拟城市真实。 谢廖沙本可 以再多看一会儿 自己的城市模型 ，但他发现 已经快 晚上 点钟 了，也就是说 ，妈妈该下班 回家了。于是他用双手撑住 身体并把 自己不听话 的身体挪到床边 ，灵巧地抓住轮椅 的扶手并把 它移到 自己的近前 。对于一个生手而言 ，这一切可能很复杂 ，但是 对于有多年实际操作经验的谢廖沙来说，做这些几乎都是机械的了。 第 3 页 谢廖沙虽然只有 岁，但却已经残废 年 了。随着他年龄 的增 长 ，轮椅换 了一个又一个 。对于一个年仅 岁 的男孩而言， 年已 经 占了他生命的大部分。谢廖沙 已经不记得 自己什么时候 曾经行走 过。有时候谢廖沙梦见童年时代的自己站在屋前的草坪上，但那记 忆非常模糊。 医院的诊断谢廖沙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因为妈妈和医生经常 重复这些话：脊柱下部外伤性骨折导致下肢瘫痪。 岁时一次他从秋千上跳下来的时候没有成功，背部摔到了一块 马路的砌边石上，因而致残 。后来谢廖沙才知道 ，脊椎管里面有脊 髓，一旦脊髓中的运动神经元被破坏，人就会失去运动能力 。从那 时起谢廖沙再也没有走过路。 谢廖沙 岁的时候 ，妈妈带他到一位教授那里去治病 ，谢廖沙 隔着 门听见教授大声对妈妈说： “我不能允许 自己欺骗病人 ，要知 道您本人就是医生 ，作为医生您怎么会不知道当今的科学还不能拿 出任何对付这种损伤 的办法呢 ？这个男孩将永远不能再走路。” “永远 不 能 ？您什 么也不 明 白！”妈妈冲着教授 喊道 ，并开始 哭 起来。 过了一会儿妈妈走出来，来到谢廖沙跟前，她还不知道儿子 已 经全听到了，她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对谢廖沙说： “怎么样，我们去 ‘儿童世界’给你买最大的儿童模型玩具？你还记得最想要 的那种 吗 ？”于是他们乘车去 了商店并买 了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