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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垦局宣传部庆祝建国60周年优秀征文 自私的爱可能会让亲兄弟成为陌生人, 但无私的爱却让陌生人成为亲兄弟; 十九年如一日的细心呵护, 见证了北大荒人那份一一 写在黑土地上的爱
冰河开了,积雪化了,北大荒又迎来忙碌的一天。
“来,李启,提裤子,系裤带。” 20xx年4月10日, **农垦**分局**农场第11居民组一个普通的院落里,韩富 财为上完厕所的李启提上裤子,系上裤带,又拉着他的手, 把他搀扶到炕头。然后,打开电视,陪他看赵本山的小品。 李启患了脑血栓和小肠疝气,不仅手脚不听使唤,而且每 隔十分钟、二十分钟的就要上一次厕所。但为了能让李启 消消停停地的呆着,也不把屎尿弄一裤兜子,韩富财顾不 上这些,每天吃喝拉撒睡,把他当自己的老人一样伺候。
眼看就要播小麦了,今春雪大,再不抢播就要错过高 产期了,可不管多忙,韩富财都要把生病的李启照顾好。 韩富财是**农场第三作业区职工,他身边的李启是19年前 从垃圾堆捡来的一个精神病人。
想亲人想得发了疯
李启是32岁那年来到北大荒的。
据李启刚来农场的时候说,1980年,他正在北京一家 企业烧锅炉,他只知道干活,人还有点儿傻。当时在**农 场18队下乡的一个北京知青想返城,因没有指标而回不去。 因为当时允许置换的方式,李启就顶替这个知青来到了北 大荒。
来到18队不久,便有人为李启介绍了一个对象,叫姜 成英,小他九岁。他俩是198 1年结的婚,刚开始还行,但 时间不长,从小生长在北京的李启干不了东北的农活儿, 更受不了零下二三十度的严寒,渐渐地变懒了,也渐渐地 讨人嫌了。最终两人离了婚。1987年,姜成英带着六岁的 儿子去了山东省莱州市。
先是离开了故乡,这回妻子、儿子又离开了他,窝火 又憋气的李启精神失常了,常常喊着儿子的名字在村里乱 走。精神失常的李启被安排到了农工排打杂,那时李启已 说不清楚北京的具体家庭地址,农场几次派人去北京寻找 他的亲人都是无果而归。李启就这样眼巴巴地瞅着知青们 一个个离开,而自己只有永远留在这儿的份儿了。
1987年,李启的病时好时坏。连队分给他房子,他把 玻璃全砸碎了 ;零下二十多度,他却喊热;连队给他送来 面粉和豆油,他却用大缸把大豆发酵后当豆油吃。有一段 时间,他还养起了猪和狗,可狗窝搭在炕上,猪是在自己 住的大屋里养,而且猪的屎尿从来不起出去,在家里堆了 有三尺多高,熏得好几个邻居都搬走了。
后来,李启的病越来越重。人们送给他吃的他不吃, 偏要跑到垃圾堆上捡死猫死狗怦熟了吃。时间不长,他就 吃瞎了一只眼。再后来,清晨或半夜,李启爬到房顶,身 子靠着烟囱,手里拽着电话线,撕心裂肺地喊:“喂,北京, 北京,哥,哥一一”有人发现,他喊出的唾液里带出了一 缕缕的血丝。人们说,李启活不了几天了。
捡来的弟弟是个宝
1 991年7月1日,韩富财起早把几个党员送去场部开 会,回来后开拖拉机去18队麦场拉麦头子。那时,韩富财 住在16队,养着一个水库,麦头子是用来喂鱼的。
在韩富财装车的时候,李启过来帮着扬了几锹。装完, 李启一句话没说就上了车。韩富财以为是顺路搭车的,就 把他拉到了自家门口。这时,知道底细的人告诉韩富财, 这人是个疯子。说来也怪,平时不干活的李启,这时竟帮 韩富财卸车、灌袋,然后悄悄离开。吃完饭,韩富财出去 倒泪水,发现李启坐在垃圾堆上,两手扒拉着脚下的脏东 西吃。韩富财赶紧把剩下的饭菜端出来给他吃。想不到, 李启吃了老韩家一顿饭后,说啥也不走了。韩富财排行老 四,人们叫他“四哥”,多少年后,韩富财说:“可能是李 启听大伙儿叫我四哥的缘故,他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哥哥, 所以才和我这么亲近,这一亲近就是十多年。”
到了晚上,李启不走,无奈的韩富财只好把他领到了 自家水库的小房去住一一反正小房有地方,有个人做伴儿 也好。早上起来,他发现身边李启的被窝里有一股难闻的 气味,掀开被子一看,李启身上的污垢被焙热后,像是搓 成的泥疽一样往下掉,呛得鼻子又酸又辣……
韩富财没敢让李启回去吃早饭,而是从家里带来了馒 头、咸菜和开水,让他在水库的小屋里吃,然后让他赶紧 走。但李启说什么也不走,你拿棍吓唬他,他就给你傻笑, 给你下跪。一整天,韩富财走到哪儿,李启跟到哪儿。韩 富财往水面上撒料,李启也跟着扬几下,而且一口一个
“四哥”地叫着。
就这样,到了第三天,韩富财就默认了这个“弟弟”。
他从别人口中知道了李启的遭遇,知道李启是把他当成了 亲哥哥。第三天,韩富财烧了两大锅开水给李启洗澡,泡 到第三盆水的时候,李启身上的味才少了些。韩富财像哄 孩子一样把他身上搓了个遍,给他换上了干净衣裤,并领 回家和全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从那天开始,李 启就成了我家的一员。”今天谈起当年的情景,憨厚少语的 韩富财只有这两句话。
那时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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