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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武华： 北欧福利国家新近公共教育改革共性概略 摘要：北欧福利体制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开始遭遇转型的阵痛，公共教育体制改革在所难免，自此 以来开展了一系列以新自由主义为主导的公共教育改革运动。在新自由主义思想主导之下，北欧国家公 共教育改革的市场化、民营化、学校竞争、权力下放、扩大父母选择权、目标导向的绩效管理逐步由理 念走向实践，成为这一时期的主导性教育改革话语。北欧五国的改革更能体现新自由主义等思想对全球 性公共教育改革运动的深刻影响。 关键词：北欧五国；新自由主义；公共教育改革 作者简介：贺武华／北京大学教育学院在站博士后研究人员，杭州电子科技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教 育学博士(310018) 北欧^国Ⅲ一般被认为是欧洲福利国家的典 型。北欧福利体制国家形成了渐进式的教育改革 传统和教育模式。它们都将教育政策视为创造社 会公正的战略计划。在20世纪70年代，所有的公 民都有义务接受9年的基础教育，并且有自愿上高 中和大学的自山，所有的教育都是免费的。到80 年代，斯堪的纳维皿国家基本上都实现了民主教 育政策的诸多目标。【11 一、北欧福利国家公共教育改革的主导思想 然而，·北欧福利体制却在20世纪80年代左右 丌始遭遇转型的阵痛。福利体制激励不足的缺陷 遭到越来越多的挑战，也愈发表露出与资本主义 竞争机制需要构矛盾。福利主义的意识形态丌始 向“后福利主义”观念转型。同时，随着欧洲一 体化进程和全球化的压力的卅i断逼近，北欧独立 的社会政策也开始受到欧盟社会经济政策等的约 束，福利体制面临挑战。受20世纪80年代早期以 来的新自山主义、亲市场经济的私有化思潮的国 际化蔓延的影响，“在过去的15年(至2000年以 前)，包括斯堪的纳维Ⅱ国家在内的世界各国纷 纷展开以发展‘新型政府’为目标的广泛改革。 斯堪的纳维弧国家以．福利国家而著名，但山于近 年来公共事业费用的急剧增长，它们4i得不加紧 采取控制措施。其目的是，通过使国家承担一些 高度优先化任务，让低层次的公共部门，(包括私 营部门)从事以前山国家政府负责的事务等，以 此削弱国家I侮作用。”12l 可见，北欧福利国家在向后福利主义意识形 态的转变过程中，更加强调通过引入市场机制， 探索制度创新，以改变原有福利体制模式。北欧 国家的社会福利制度逐渐从与市场经济相互抗衡 走向相互补允，强化市场经济在福利领域中的调 节作用：强调从公共利益上升到私人利益，在意 识形态理论上提倡个人自山、个人主义以及推崇 个人成就i个人责任：强调小政府、大社会、大 市场，山中央集权福利走向社区福利，从国家保 ·本文系贺武华主持的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新自山主义思想影响下的公共教育改革研究”(课题批准号： 07JC880020)的研究成果。 ①斯珙的纳维NE存地理．卜指斯烘的纳维NE半岛，包括瑞典和挪威(在文化政治．|：包括丹麦)，但是实际上指欧洲西北 区域。所以，斯±拱的纳维_E指瑞典、挪威、丹麦、冰岛、芬兰血个幽家，即众所熟知的北欧血陶。但”N0rdic Countries”也 会被误解为世界的其它地办。本文所指的北欧I=l{家是指上述斯j|}}的纳维lE血国。枞据引文的列惯，论文也会交替使川这两 个概念。 万方数据 《外国中小学教育》2009年第4期 障走向探求一种通过公助、自助、互助以实现自 我保障的模式，使福利的主体、实现方式走向多 元化。 在这种改革背景之下，包括教育在内的大众 公共福利制度理念开始走向式微。后福利主义思 想对教育体制的影响在瑞典、丹麦、挪威等斯堪 的纳维皿国家表现突出。福利国家的教育模式自 20世纪80年代以来也丌始变化，特别是到了90年 代，福利国家的教育框架遭到挑战。传统的社会 主义、社会民主、集体主义受到自山主义、个人 主义、竞争思想的冲击；市场经济、私有化思潮 越来越趋于自然，作为社会基石的教育公正、平 等原则正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和改变。“在过去 的一■I‘年问，欧洲福利国家的教育体制已通过 一些方式获得了改变。重建通常用来描述权力下 放、解除管制、学校自治和新的管理学校的方式 等。”【31尽管新自山主义主导下的公共教育改革 是源于并盛行于发达的英语国家，但是这股公共 教育改革的风潮具有世界性影响，像瑞典一样的 北欧小国也概莫能外。“一个新的‘I扣场导向和新 自山主义、新保守主义课程和教育体制结构在斯 堪的纳维亚国家显现”。14’与集体主义相反，新 兴的新自山主义、新保守主义思想将个人主义和 质量作为教育政策基本标准。“学校教育应该通 过自由市场中竞争的方式来改进教育质最，基于 彳i平等的竞争思想是一个基本的运动方向? .新 的政策焦点在于个人选择、竞争、质景、效率和 效果。、’’【扪 大体而言，斯堪的纳维亚国家这一时期的公 共教育改革与英美国家表现出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