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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实质理性与过程理性假设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西蒙教授早在70年代就对经济学中的理性人假设提出了质疑，为了区分经济学中的理性概念和心理学中的理性概念，西蒙教授首先提出了使用“实质理性”代表经济学中所发展的理性概念，而用“过程理性”代表心理学中发展出的理性概念。本章主要阐述西蒙教授所提出的“实质理性”和“过程理性”之间的区别与联系。 实际上标准金融理论的假设认为，投资者为“实质理性”的，正如西蒙30多年前提出的预测：“过程理性”将成为经济学更为关心的对象，可以看到，当今行为经济学和行为金融学的发展已经从某些方面验证了西蒙教授的预测。可以看出，当今行为金融学的一些基本假设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西蒙教授所提出的投资者为“过程理性”的假设。 4.1 实质理性假设 按照西蒙对实质理性的定义：在给定的某些约束条件下，能够达成给定的目标时，行为是实质理性的。 根据这一定义行为的理性取决于行为目标。给定这些目标，理性行为就完全由行为发生时所处的环境的特征决定。 4.1 实质理性假设 传统的经济学建立在两个基本假设基础上。 第一，经济行为人有一个特定目标，如：效用最大化或者利润最大化； 第二，经济行为人是实质理性的。 给定这两个假设，并给出对特定经济环境的描述，通常就能够使用标准手段，如微积分运算、线性规划或动态规划，来进行经济分析。 4.1 实质理性假设 可以看出，正是对行为者的实质性理性假设和效用或利润最大化假设，使得经济学和金融学的研究不再依赖于心理学的研究结论。只要这两个假设没有争议，就没有让经济学家和金融学家来熟悉关于人类认知过程或人类实际选择的心理学文献，完全没有必要将心理学的研究发现注入到经济和金融的分析过程中去。心理学的研究与经济、金融学的研究是完全无关的。 标准金融学的研究继承了经济学研究的假设，假设投资者为实质理性。 4.2 过程理性假设 按照西蒙对过程理性的定义，行为应该是过程理性的，是指它是适当的深思熟虑的结果。其过程的理性取决于产生它的过程。 当心理学家使用“理性”一词时，通常他们头脑中所想到的是过程理性。例如，William James 在他的《心理学原理》（Principle of Psychology）中将“理性”用作“称为推理的特殊思考过程”的同义词。 4.2 过程理性假设 正是由于心理学首要关注的是过程而非结果，所以心理学家经常使用“认知过程”术语来讨论人们的行为。 4.2 过程理性假设4.2.1 认知过程的研究 心理学对于认知过程的研究主要分为三类：学习、问题求解和概念获取。所谓学习研究是指从一种疑难形势中抽取和存储信息的方式，以便于以后对类似问题的求解。问题求解研究将注意力特别集中在反复试验过程和直觉在大成问题求解上所扮演的互补角色。概念获取研究关心的是从一系列的形势中抽取规律并进行一般化的处理，从而用于预测后续形式的方法。 一般的，当行为者面临复杂的不确定问题时，行为主体必须要通过搜集各种信息，并以不同的方式加以处理，以便达成合理的行动过程，并最后得出问题的解，这就是所指的过程理性研究。 4.2 过程理性假设 4.2.2 计算效率 西蒙通过一个最佳食谱问题的研究说明了实质性理性的概念。例如：假设所研究的问题是最小化适当营养食谱的成本问题，其中适当营养成本定义为：特定蛋白质、维他命和矿物质摄入量的下限，以及卡路里的上下限，而且其中确定了可获得食物的单位价格的构成。这一食谱问题已经被公式化为一个简单的线性规划问题，并应用一定的计算程序（如单纯形法）来求出正确的解。可以看出，给定最小化成本目标和“适当营养”的定义，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只有一个实质理性解。 从过程理性的角度来看，行为者的兴趣不在于问题解——规定食谱本身，而在于用以发现它的方法。西蒙指出，这一问题从从表面上看是一个计算问题，但实质上是一个心理学问题。 4.2 过程理性假设 4.2.2 计算效率 实质上，计算数学的任务时发现各类问题的不同计算过程的相对效率。任何计算效率问题蕴含着一系列关于计算系统能力的假设。对于一个全知全能的行为者而言，其实并不存在计算效率问题，主要因为是前提条件一定的情况下，任何同义反复的后果马上就能够被获知，计算只是对结果的最后表述。 计算效率的研究是过程理性的研究，而计算方法是这种理性的规范理论。最优的计算对任何复杂的不确定问题都是不可能的。因此，针对复杂的不确定问题解，不是一种最优解，既不是一种实质性理论，而是找到较好解的有效计算过程的理论。可以看出，西蒙提出的这一观点，不仅涉及到从实质理性到过程理性的转变，也涉及到从求解最优解的关注到求解满意解的转变。 4.2 过程理性假设 4.2.3 心理学对风险决策的研究 当人面临不确定风险决策时，人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