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冤案及其评判.docVIP

PAGE PAGE 1 中国古代冤案及其评判 ——以杨乃武案为视角 摘要：时光荏苒，作为唯一仍然延续的四大文明古国，中国的审判制度在其发展史上取得了独一无二的成就，但由于中国社会文化环境的限制，难免存在一些冤假错案，其中杨乃武案在当时社会就造成了十分轰动的影响。本文从杨乃武案出发，主要探讨仅凭口供定案的发展历程，并结合当今社会实际，为刑法定罪量刑提出更好的建议。 关键词：杨乃武案 口供定罪 证据规则 一、杨乃武案件简介 在清同治十二年十月，浙江省余杭县余杭镇发生一起命案，豆腐店伙计葛品连暴病身亡。知县刘锡彤怀疑本县举人杨乃武诱奸葛品连之妻毕秀姑，毒毙葛品连，对杨乃武与毕秀姑重刑逼供，断结为“谋夫夺妇”罪，上报杭州府衙和浙江省署。杭州府与浙江省也照原拟断结，上报刑部。后经杨乃武之姐杨淑英二次京控，惊动朝廷中一批主持正义的官员，联名上诉。朝廷下旨，由刑部开棺验尸，才真相大白，冤案昭雪。本案本已“铁证如山”，在县审、府审、省审、刑部复审，均人证、物证确凿。在此期间，杨乃武双腿夹断，小白菜十指夹断，当事人在刑部复审上也不再异议。且本案受害人（小白菜之夫）死亡已久，关键证人（钱宝生）病故，上告人杨淑英（杨乃武之姐）被都察院押送回浙，相关场所没有监控设施，犯罪痕迹物证已经灭失，尽管办案人员尽最大努力，采取了当时能够使用的各种刑事侦查措施，仍未获取推翻原判的直接证据，因此维持原判，就此结案。但是在朝廷一班正直之士的干预、社会清流的鸣喊、浙徽商人的襄助、舆论的压力以及慈禧太后的支持下，在无数次的审讯、复审、用刑、会审之后，历时三年四个月，终于沉冤昭雪。这是晚清时代司法夕阳下的一抹亮色，在当时引起了广大法律人士关于“仅凭口供定案”正当性的思考，并对刑事审判中定罪证据有了新的认识和发展 陆其国. 陆其国.“档案揭秘下的杨乃武与小白菜案历史真相”[J].《浙江档案》，2003. 证据制度在我国发展进程 在杨乃武中，就因为屈打成招，导致杨乃武口供成为他们定罪的关键因素，在当时可谓铁罪成山，此案沉冤昭雪后，不少法律人士关于口供在整个案件中的重要性有了质疑并提出很多关于证据方面的思考。纵观中国历史发展进程，证据随社会的漫长发展,证据制度亦相应发展变化,大体经历了三个阶段 江伟， 徐继军. 中国司法能动性的开启及其规制——以最高人民法院《民事证据规定》为中心的分析[C]. \o 《法学》 《法学》 江伟， 徐继军. 中国司法能动性的开启及其规制——以最高人民法院《民事证据规定》为中心的分析[C]. \o 《法学》 《法学》，2003. 蒲艳晖,? 李振宇. 论司法证据属性[J]. 《美中法律评论》，2008. 张保生. 证据规则的价值基础和理论体系[J]. 《法学研究》，2008. 我国的证据规则体系尚未形成 就我国实际情况而言，证据规则的体系远未形成。按照法理，证据规则由取证、采证、查汇、认证等规则组成。 张清泉. 张清泉. 客观真实价值观是证据制度的灵魂——对法律真实观的反思[J]. 《法学评论》，2012. 的体系。同时各司法解释及个案批复跨度较大，缺乏合理的协调，也没有形成体系化。此外，尚有许多重要的证据规则在我国尚未确定，如不被强迫自证其罪的规则，举证时限规则等等。这些重要的证据规则都是证据规则体系中的重要一环。否则难以形成科学，严密的证据规则体系。最近社会关注度较高的聂树斌案件，也是我国证据规则不完善的佐证。聂案的证据体系，核心就是口供,现场并无任何物证直接指向聂.所谓客观证据（现场勘查、尸体检验及花衬衣等）与聂树斌之间的关联性，完全是靠口供连接起来的。换句话说，如果当时抓个张树斌、刘树斌等，打出口供来，一样可以定罪。这样的证据体系，其可靠性完全依赖于口供的合法性、真实性，极其脆弱。 张清泉. 客观真实价值观是证据制度的灵魂——对法律真实观的反思[J]. 《法学评论》，2012.而在聂案中，他1994年9月23日被抓获，次日起被监视居住在派出所，28日起开始供述，之前4天4夜均未供述，口供的合法性非常可疑。更何况，其口供并不稳定，前后矛盾之处，不符合情理之处甚多，作案的时间、地点、路线、方式有多种说法，与其他证人证言也有矛盾，口供的虚假性也十分明显。这样的证据体系，即使按照当时的法律要求，也达不到“ 张清泉. 客观真实价值观是证据制度的灵魂——对法律真实观的反思[J]. 《法学评论》，2012. 陈一云.《证据学》[J].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90页。 [ \o 回到本文注源 日]中村英郎，陈刚译，《新民事诉讼法讲义》，法律出版社2001年版，第19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