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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后,我第一次跑到湘西山地,寻到沅水的上游,寻找爷爷一生都离不开的故水故土。 * 正值冬季,湘西竟还处处葱茏青翠,与北方都市的 昏灰底色成鲜明对比。山还是那座山,湾依旧是那湾,但桥已不是那座桥,房也不是那幢房,人是新人物,事是新故事了。凤凰城里风味独特的吊脚楼,也被速生的凤头砖瓦楼渐渐替代,这片土地已悄悄变了模样。 * 爷爷故水故土变了模样 我寻找爷爷的故水故土 看不到了,爷爷,你的印象或者只是你的梦想。你笔下的那种种传说、风情和神奇故事,我怎么想象它们曾经在这山地水域中发生过,流动过,辉煌过,闪耀过?而眼前的这支清流,亦负载,亦推托,一点也不动声色。 * 而我回到这里,并不是要寻找你七十年前的起点,有多少风景将永远不能回来,我只想读一读你的天地,这里有着无须刻意维护而能留存下去的东西。 * 我想体味那自然的留存 清流中不见爷爷的梦想 在水边长大、水边懂事,爷爷的第一所学校就是这条沅水。他在自传中说:“我感情流动而不凝固,一派清波给予我的影响实在不小。我幼小时较美丽的生活,大部分都同水不能分离。我的学校可以说是在水边的。我认识美,学会思索,水对我有极大的关系。” * 阮水对爷爷有重大影响 水给爷爷三样东西: 水给了他想象力和自己的思索方式。爷爷认识字,是从私塾小学校开始,而他认识课本上无从写出的丰富人生,却是在校园外,在老街店铺、桥头渡口、水上人家……没有谁来教他,他用眼睛、耳朵和机敏的鼻子接受水边的光色、声音和气味给予一颗小小心灵的感觉,把各种事物的内容和意义在游戏中融会,丰富了自己的想象,最终凝聚为他对生活对世界的独特思索。 * 一是想象力和思索方式 总说水给爷爷三样东西 水给了他坚忍柔韧的性格。爷爷曾说过:“水的德性为兼容并包,从不排斥以不同方式浸入生命的任何离奇不经事物,却也从不受它的玷污影响。”水的性格似乎特别脆弱,且极容易就范;其实柔弱中有强韧,如集中一点,即使涓涓细流,也能滴水穿石,无坚不摧。水的性情品格,恰好是爷爷一生处世方式的写照。他是那么温和,又是那么倔,倔得从从容容。 * 二是坚忍而柔韧的性格 水激发他对人世怀抱虔诚的爱与希望。正如爷爷说过的那样:“水教给我黏合卑微人生的平凡哀乐,并作横海扬帆的美梦。”“美梦”中蕴含着他的人生热望。他执著地用自然的美、人性的美、古代文明的美编织朴实单纯的理想。虽然他不奢望以此取代社会理想,但是他热切地希望能为百病缠身的民族唤回一些健康的记忆、美好的梦想。 * 三是对人世的爱与希望 爷爷曾说:“值得回忆的哀乐人事常是湿的。”此时我的眼睛也是湿的了。谁能体会他那热情洋溢之中的忧虑,幽默后面的隐痛,微笑之间的悲凉,悲凉之外的深重的爱!很多年,我们和他一起生活,可是我们不懂。水边学校水边书,我是否来得太晚? * 尽管爷爷从二十岁起就离开了家乡,但这一片水土上的光辉,在爷爷生命中终生不灭。我记得爷爷最后的目光,默默地,停留在窗外的四季中,停留在过去的风景里。 * 爷爷终生记怀水土光辉 为“湿”的回忆而感动 爷爷,有一天我要送你回来,轻轻地,回到你的土地,回到你的风景里。那风里雨里,透明的阳光里,透明的流水里,有我湿湿的想念,永远永远。 * (取材于沈红《湿湿的想念》) [注]:本文中的“爷爷”指作家沈从文(1902—1988)。* 表达送爷爷回归的愿望 湿湿的想念 为“湿”的 回忆而感动 爷爷终生记 怀水土光辉 表达送爷爷 回归的愿望 回顾阮水边 爷爷的理想 爷爷故水故 土变了模样 清流中不见 爷爷的梦想 我寻找爷爷 的故水故土 我想体味那 自然的留存 阮水对爷爷 有重大影响 总说水给爷 爷三样东西 三是对人世 的爱与希望 一是想象力 和思索方式 二是坚忍而 柔韧的性格 碧云寺的秋色 北京西山碧云寺是一个大寺院,又是一个大林子。在那些大小不等的院子里,都有树木或花草。那些树木,种类繁多,其中不少还是活上了几百岁的参天老干。寺的附近,那些高地和山岭上,树木也相当繁密。 * 碧云寺内外树木繁多 例3·文本阅读· 2019年北京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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