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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8一 一8一 大作曲家对标题音乐的见解 2005年第1期 大作曲家对标题音乐的见解 [德]尼克斯钱仁康编译 内容提要：侨居英国的德国音乐著述家尼克斯(Friedrich Niecks，1845～1924)撰写的《过去四百年的标题音 乐》一书(1907年伦敦出版)，是论述标题音乐的权威著作。本文是从该书摘译而成，内容是讲十位 大作曲家对标题音乐的看法。某些段落和章节是译者所作的补充。 关键词：海顿；莫扎特；贝多芬；门德尔松；舒曼；柏辽兹；李斯特；瓦格纳；布拉姆斯；柴科夫斯基 中图分类号：J61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一4270(2005)0l—0008一08 1．海顿 (交响曲的中部)；在做了获得厚利的交易后 海顿告诉他的传记作者Griesinger(1769 开始归航；顺风吹来(交响曲开头动机的再 ～1845)说：“我坐在钢琴旁，开始即兴作曲， 现)，可怕的风暴接着发生(混乱的音响与和 我的心情是悲伤或快乐的，庄严或戏谑的。 声)；旅客的惊呼，海洋的咆哮，风啸(半音阶 当我获得一个意念，我就以全力按照艺术规 旋律变得悲惨动人)；狼狈的旅客的恐惧和焦 律来苦心经营，把它表现出来。”他还告诉这 急(增减和弦、半音转调)；风浪又归平静；回 位传记作者说，他常在交响曲中描写人的德 到想望的家园；快乐地会见家属和朋友；皆大 性；在最早的交响曲之一中，主导观念是上帝 欢喜。(见1812～1823年出版的c唧ani的 如何向一个罪孽深重的人说话，劝他改正他 《从音乐大师海顿的书信看他的生活和创 的行为，但毫无效果。(均见1810年出版的 作》)海顿曾亲自向他指出，Pichl(1741～ Griesinger的《海顿传记》)另一传记作者诗人 1805)也引证过；但carpani已记不清是哪一 Giuseppe Ca叩ani(1752～1825)说，海顿像要 部交响曲。在另一部交响曲(Carpani也说不 出门一样洗脸和打扮以后，开始“编写一个故 出是哪一部)中，据说海顿描写上帝和一个顽 事或标题，其中包蕴着乐思和音乐情趣。”他 固不化的罪人的对话，“其中暗示一个浪子的 以这种方式一面激起他的想象力，一面把它 寓言”。carpani还说，“按照这种方式还产生 导向特定的创作思维上去。有一次他想象一 了其他几部交响曲，海顿还给它们加上了名 个食口众多而财产微薄的朋友，去美国经商 称(没有说为什么)。离开现有的解说，这些 谋利，完成了计划，安全归来。这次冒险的主 名称是不可理解和可笑的。”表明作曲家从事 要过程构成了交响曲的主题：冒险家上船；开 写作的小小故事的名称，C唧ani引证如下：美 船遇顺风，家属的悲伤和岸上朋友的祝福；一 丽的妖女(Circassian．Girl)；Roxelane；Grecian 路顺风；到达异乡；异国声音，舞蹈，听到人声 Helena；孤独；校长；PersiaIla；胆小鬼；皇后和 收稿日期：2004—03一15 译者简介：钱仁康(1914一)，男，上海音乐学院教授(上海200031)。 万方数据 音乐艺术 音乐艺术 大作曲家对标题音乐的见解 9— 1Jandono 标题音乐的见解说得更清楚：“器乐中的一切 2．莫扎特 描绘，如果做得过火，是一种失败。”但他相信 瓦格纳在《论序曲》中说：“在格鲁克之 自己没有做得过火，因为他又写道：“任何人只 后，使序曲具有真正重要意义的是莫扎特。 要有乡村生活的观念，可以不凭借作品的题目 他不去苦心孤诣地表现音乐不能也不应表现 就弄清楚作者的意图。”他苦心孤诣地把他的 的东西，即故事本身的细节和纠缠不清的情 意图显示了出来。他的企图之一可以归结为下 节——这是早期的楔子(Proloque)企图表现 列的说明：“田园交响曲：不是图画，而是表现 的——，而用真正诗人的目光抓住戏剧的主 了人们因乡村生活的愉快而引起的情感，其中 导思想，除去事件中非本质的、偶然的现象， 表达了乡村生活的某些情趣。” 在音乐变幻莫测的光亮中，再创造为一种化 可是，虽则贝多芬主要从事于表达外界事 为声音的热情，再创造为一种足以说明那种 物给予他的内在印象，他决没有完全排除描绘 思想的音乐形象”、并明白地向听众说明剧情 这些外界事物，只是这种描绘是从属于内在的 的音乐形象。” 表情的。因此，他的话是非常正确的：“表情多 1777年的下半年，莫扎特从曼海姆写给他 于描写”。这部交响曲使我们领会到贝多芬对 父亲的信中说，他为坎纳比希的女儿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