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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布线的战争： 有关网络攻击之法律 的再思考 迈克尔·施米特* 著/朱利江** 译 ······· ······· 摘 要 就国际人道法对网络行动的可适用性而言，最激烈的争论是，如何解释 那些调整网络“攻击”的规则，亦即如何从法律角度理解“攻击”一词。作 者为此曾提出“宽松解释”的方法，但遭到一些人的反对，他们认为“宽松 解释”方法不足以保护平民居民及其他受保护的人员和物体，因而支持“严 格解释”的方法。十多年来，这两种解释方法各自的支持者一直为此争论不 休。在本文中，作者对这场争论进行了分析，并对“《塔林手册》项目”期 * 迈克尔·N·施米特 (Michael N. Schmitt) 是美国海军军事学院查尔斯·H·斯托克顿讲席教授 (Charles H. Stockton Professor) 以及该学院斯托克顿国际法研究中心主任。他也是英国埃克塞特大学国际公法教授 以及北约“卓越网络防御中心”高级研究员。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并不必然反映与作者有关联 的任何组织的观点。作者的电子邮箱：schmitt@。 ** 中国政法大学国际法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 1 重新布线的战争： 有关网络攻击之法律的再思考 间提出的第三种方法加以阐释。他认为，随着世界各国对网络活动越来越重 视，《塔林手册》提出的解释方法最接近当前的法律。 关键词：网络攻击；网络行动；数据；功能标准 网络行动正迅速变为现代战争的一个常态。1它首次公开出现在2008 年格鲁吉亚和俄罗斯之间爆发的国际性武装冲突中2 ，在阿富汗和伊拉克发 生的国际性和非国际性武装冲突期间也曾予以使用3 ，还在利比亚和叙利亚 境内的非国际性武装冲突中大放异彩4 ，最近一次发挥些许作用则是在2014 年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发生的国际性武装冲突中。5 美国建立了“网络司令 部”，以便在武装冲突期间开展防卫性和进攻性的网络行动，而其他国家， 尤其是中国，正紧随其后，已具备网络行动能力，并组建了相应的网络部 队。6 网络资源的扩张并不局限于正规武装部队和其他国家机关。非国家行 为体已经发现了网络行动的效用，在面对一国处于优势地位的常规部队时把 1 Lt Gen Richard P. Mills, speech, AFCEA TechNet Land Forces East Chapter Lunch, 21 August 2012, available at: /afcea/afcea- technet-land-forces-east-aberdeen-chapter-lunch-ltgenrichard-p-mills-usmc. 2 Enekin Tikk, Kadri Kaska and Liis Vihul, International Cyber Incidents: Legal Considerations , NATO Cooperative Cyber Defence Centre of Excellence, Tallinn, 2010, pp. 66–90. 2007年针对爱沙尼亚的网络行动 并没有发生在武装冲突的背景下。 3 Shane Harris, “The Cyber War Plan” , National Journal Online , 14 November 2009, available at: www. /member/magazine/the- cyberwar-plan Raphael Satter, “Afghanistan Cyber Attack: Lt. Gen. Richard P. Mills Claims to Have Hacked the Enemy” , The World Post, 24 August 2012, available at: /2012/08/24/afghan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