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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天文历法为主体的宇宙框架 ——《山海经》18 篇新探 ( ) 陆思贤 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 内容提要: 千古奇书《山海经》, 里面到底讲些什么? 很难有人说清楚。按照汉代人的观点, 《山海 经》一书的性质属“形法家”。“形”者能看清形态的物类, 如太阳、月亮、星星之类; “法”即法则, 事物的变 化规律。打破《隋书·经籍志》以来以《山海经》为“地理类”的传统桎梏, 还刘秀校定《山海经》为 18 篇时 的原貌, 从地上读到天上去, 《山海经》基本是一部“天书”。它以宇宙本体论为框架, 在观象授时、制定历 ( ) 法、岁时祭祀的过程中产生神话。再从天上对应到地上, “天人相应”汉代人的观点 , 比喻万物众生, 形 ( ) 成了“闳诞迂夸”郭璞语 的内容。 关键词: 《山海经》　隐语　赤道　黄道　四分天区　四时八节 《山海经》为先秦古籍, 书的性质, 《汉书·艺文志》列入“数术略形法家”。“数术”者天 文、历算之类, 《山海经》一书的内容与天象、历法有联系。“形法”者指事物的运动规律, “形”是人们能看得见、摸得着、感觉到的东西, 如天上的太阳、月亮、星辰, 以及风、霜、雨、 雪之类; 地上的山川河流, 万物众生; 四时冷暖寒暑变化等, 这些都是“形”。“法”是这些 ( ) “形”的变化运动 规律, 是看不见、摸不着、感觉不到的, 需要人们从理性上去认识。古人 对事物的认识, 受着时代的局限, 又受着神灵世界观的支配, 在《山海经》中以神话的形式 ① 寓意, 古人称为“训语”, 也就是“意在言外”, 需要用脑子去思索。 ( ) 今传《山海经》18 篇为西汉时代刘秀 歆 校定, 他在《上山海经表》中提示全书的内容 说: “内别五方之山, 外分八方之海, 纪其珍宝奇物, 异方之所生, 水土草木禽兽昆虫麟凤之 所止, 祯祥之所隐。及四海之外, 绝域之国, 殊类之人。禹别九州, 任土作贡; 而益等类物善 恶, 著《山海经》。”《山海经》是一部记载山内海外、绝域殊类、“祯祥之所隐”的书。“祯祥”也 就是“吉祥”, 也称“祥瑞”。《说文·示》说: “天垂象吉凶所以示人也”。这是能够看得见、摸 得着、感觉到的事物。“隐”指这些事物隐藏着的深层内涵, 是看不见、摸不着、感觉不到的, 需要我们去心领神会, 今言“隐语”。 哪么这些“意在言外”的内容是些什么呢? 郭璞《注山海经叙》说: “夫以宇宙之寥廓, 群 生之纷纭, 阴阳之煦蒸, 万殊之区分, 精气浑淆, 自相氵贲薄, 游魂灵怪, 触象而构, 流形于山 ·78 · 陆思贤　以天文历法为主体的宇宙框架 川, 丽状于木石者, 恶可胜言乎? ”具体内容是说不完的。故郭璞把《山海经》一书的全部内 容归纳在一个“宇宙之廖廓”的宇宙体之中, 合于刘秀说的“内别五方之山, 外分八方之 海”, 也可以构成一个宇宙体。在这个宇宙体中, “群生之纷纭, 阴阳之煦蒸”, 殊类万物, 无 所不包。“触象而构”成为各种“游魂灵怪”者, 也就是刘秀说的“祯祥之所隐”。但郭璞又说 “象物以应怪”, 也就是说, 这些“游魂灵怪”的背后都隐藏有“象”, 有物象为依据, 不是无中 生有。但原来的物象又是什么呢? 郭璞又说: “师训莫传, 悲夫! ”郭璞也无法说清了。 根据刘秀与郭璞的启示, 再参阅《史记·天官书》、《汉书·天文志》、《晋书·天文志》 等所载汉代人已掌握的中国古代宇宙论, 刘秀校定的《山海经》18 篇整好构成一个天地宇 宙的框架。《五藏山经》5 篇象征大地的模式: 《南山经》为南陆夏至, 《西山经》为西陆秋分, 《北山经》为北陆冬至, 《东山经》为东陆春分, 《中山经》为中央土, 并与四方四时 12 个月相 配。此即刘秀说的“内别五方之山”。《海经》8 篇象征天区的八等分, 以天赤道为中分线, 分 成海外、海内。先海外: 《海外南经》为赤道外南方天区, 《海外西经》为赤道外西方天区, 《海 外北经》为赤道外北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