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时代的德国福利国家主要挑战与发展之道.PDFVIP

第 3 卷 第 2 期 社 会 保 障 评 论 Vol. 3, No. 2 2 0 1 9 年 4 月 Chinese Social Security Review A p r . 2 0 1 9 ·专题：数字化时代的社会保障· 数字化时代的德国福利国家： 主要挑战与发展之道 （德）丹尼尔·布尔 ［摘 要］ 数字化等创新技术的发展对福利国家的现代化将产生两方面的影响，即外部现代 化效应（External Modernization Effect）与内部现代化效应（Internal Modernization Ef- fect），这将需要调整福利国家的制度体系予以应对。针对生产与工作领域的数字化转型，德 国提出了两大策略，即工业4.0和工作4.0。本文通过具体分析两大策略的形成过程，指出德国 属于典型的协调型市场经济国家。其中，工业4.0平台是建立在政府、企业、工会、协会、科 学界等通力合作的基础之上；工作4.0平台的提出则是以广泛的社会共识为基础。就业形态的 变化将不可避免地对福利国家和社会保障体系产生影响。 ［关键词］ 德国；数字化；福利国家  一、导言 工业4.0这个术语已经成为未来工业生产的代名词，它囊括了信息物理系统（Cy- ber-Physical System）、物联网（IoT）、云计算、认知计算以及人工智能等创新技术。工 业4.0通常被称为第四次工业革命，这一概念与旨在通过更高效的生产流程、新型商业模 式、客户导向的制造方法以及行业与服务不断深化的融合来促进经济增长的目标有关。然 而，“4.0”是一个既具有颠覆性又代表渐进性的“代码”（Cipher）。一方面，数字化确实 有利于推动产生新的商业模式、价值链网络以及新的工作和机构，同时随着时间的推移， 越来越多的工作岗位和传统商业模式也会萎缩；另一方面，正如我们过去已经注意到的那 样，这些发展将更具渐进性，比如在工业4.0（信息物理系统）之前，有工业3.0、工业2.0 ［作者简介］ 丹尼尔·布尔，德国图宾根大学经济学与社会科学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政策分析、政治经济学。 ［译者简介］ 陈斌，德国慕尼黑大学绍尔兄妹政治学研究所博士后，中国社会保障学会秘书处学术助理。 ［基金项目］ “中国社会保障学会-国际劳工组织-德国艾伯特基金会”国际合作研究项目“全球社会保障与经济 发展”。 ［版权声明］ 本刊获得首发该文的作者授权。 ·50· 第 3 卷第 2 期 社 会 保 障 评 论 Vol. 3, No. 2 和工业1.0。 西欧福利国家的历史与发展现状清晰表明，技术与经济转型对其福利体制构成挑战。从 本质上来看，数字化的发展将对福利国家的现代化产生两种不同的影响，分别是外部影响和 内部影响。首先，这种数字化转型正在创造一个工业生产的新时代——工业4.0。工业4.0通 过改变生产方式、信息通讯技术的传播模式并广泛使用自动化技术，从而对劳动者特别是雇 员提出了新的要求。因此，这些来自外部的变化和挑战将需要调整福利国家的制度体系予以 应对 ，这可以称之为对福利国家的外部现代化效应（External Modernization Effect）。其次， 福利国家再分配体制的数字化正在引发内部现代化效应（Internal Modernization Effect）。它 们一方面与福利服务的数字化管理有关，比如互联网的激增和宽带的广泛应用；另一方面， 内部现代化还包括发展数字化在信息处理领域所需的技能和能力以推动社会和劳动力市场参 与等。总之，福利国家如何应对新的社会不平等（即所谓的数字鸿沟），以及可以找到何种 解决方案来处理数字化所带来的影响等问题均与此密切相关。 德国至今一直在走一条外部现代化的道路，这与保守型福利国家和协调型市场经济 的功能逻辑是一致的。德国在应对生产和工作的数字 （Coordinated Market Economy, CME） 化转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