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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源的光谱与低照明水平 ――中间视觉的基础 复旦大学顾问教授 WoutVan Bommel 引言 什么样的灯的光谱对低照明水平时的视觉有利？在世界范围内对这一问题展开 热烈的讨论已有相当长的时间。讨论中的关键词是“中间视角”和“暗视角”。 对于道路和居民区的照明，此一讨论是很重要的，因为在这些地方照明水平较低。 而在今天，由于采用 LED 可以产生各种光色以及各种不同色调的白光,所以这一 讨论尤为重要。 在这一讨论中，有时常会冒出一些非理性的说法。大部分的原因是缺少这方的知 识，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在此过程中很多不同的复杂的因素都在起作用。 有时候，仅将明视觉和暗视觉直接地加以比较，而不考虑眼睛的适应状态，从而 直接对道路照明做出错误的结论。另一个常犯的错误是仅仅考虑中间视觉的某一 个方面。实际上即使在低照明水平之下，我们也必须考虑 （视）线上 （on-line） 视觉、（视）线外 (off-line) 视觉的不同情况以及光源光谱通过颜色辨认对视 觉功能的贡献等因素。有时候，将大部分研究中所使用的均匀亮度场的条件简单 而直接地用于道路照明的情况，这也是错误的。最后也是很重要的一点，人眼的 光谱透过率随着年龄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但是研究时人们常会忽视这一因素。对 老年的汽车驾驶员或者行人，这一忽视可能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 今年 CIE 可能要发表一个重要的出版物,特别专注于中间视觉的线外(off-line) 视觉方面。这将能引导此一讨论沿着正确的方向进行,但是可能还有一些读者会 忘记需要考虑诸多方面的复杂因素。 笔者以尽可能简单的语言、尽可能短的篇幅写成此文, 目的是在不涉及科学细节 的情况下给读者一个完整的基本 .对于什么样的光源光谱适用于道路照明,笔者 并未给出一个整体的结论.但是相信读者在充分理解本出正确的结论. 1、明视角 锥状细胞是一种感光细胞,它们集中在眼睛视网膜的黄斑处.在黄斑的外围,锥状 细胞的数目减少得非常快(见图 1).视网膜上的黄斑是这样的一个区域,紧靠在视 线方向上的小面积的清晰的像就成在它的上面,这相应于 “中心”视觉或 “线上” (on-line)视觉.当适应亮度大于大约 3~10cd/m 时, 锥状细胞最活跃.这时的 视觉状态我们称之为明视觉. 锥状细胞有红、绿和蓝三种,因此能分辨颜色.明视 觉的光谱灵敏度用 V （λ）来表示,其最大值在 555nm 附近,相当于绿-黄的颜 色(见图 2).黄色成分丰富的光源光效较高.通常,进行所有的照明测量(光通量,光 强度,照度和亮度等)时都是采用明视觉的光谱光效函数 V （λ）。 2. 暗视觉 杆状细胞是灵敏度高的感光细胞.在黄斑处没有杆状细胞,它们的密度从黄斑 向外逐渐增加,到偏离视线约 15°处达到最大(见图 1).因此杆状细胞对“周边” 视觉或“线外”(off-line)视觉是很重要的.由于许多杆状细胞相互连接在一起, 因而所成的像不是很清晰的.在小于 0.01~0.003cd/㎡的适应亮度下,仅有杆 状细胞活跃. 我们称其为暗视觉 （见注解 1）。仅靠杆状细胞不可能分辨色彩.暗 视觉的光谱灵敏度由 V ’（λ）。来表示,其最大值大约在 505nm,相应于蓝- 绿的颜色.相对于 V （λ）曲线, V ’（λ）曲线明显地移向光谱的蓝端(见图 2). 图 1. 锥状细胞和杆状细胞在眼睛视网膜上的密度分布 可采用 S/P 比值来表征光源的光谱在暗视觉的情况下的有效程度.它是光谱的暗 视觉亮度(根据 V ’ （λ）)和明视觉亮度(根据 V （λ）的比值(见注解 2) .表 1 列出了道路照明常用的几种光源的典型的 S/P 值(见注解 3-4 ). 3. 中间视觉 当适应亮度水平大约在 10-0.003cd/㎡之间时，锥状细胞核杆妆细胞都在起作 用。适应亮度有高变低时，杆状细胞的作用越来越重要，整个光谱灵敏度逐渐移 向短波长方向，也就是蓝色的方向，此一适应效应也成为“Purkinje 效应”。 为了确定中间视觉范围内光谱灵敏度逐渐移动的实际影响，我们必须区分线上 （中心）视角和线外（周边）视角。 3.1 线上的中间视角 既然在黄斑处几乎没有杆状细胞，因而锥状细胞在那里扮演着决定性的角色。事 实上对于适应亮度大于 0.01cd/㎡时线上小目标的视觉性能，V （λ）曲线提供 一个能接受的很好的预测.此时,可采用正常的明视觉单位.即使仅有昏暗照明的 街道,其照明水平也比 0.1cd/㎡ 高出不少(见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