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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 海 无 涯 第一章 国际关系的理论传统 第一节 理想主义的传统 1．威尔逊：集体安全的设想 《十四点计划》 2 ．布尔： 国际社会的思想 《无政府社会--世界政治秩序研究》 布尔为英国学派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他不仅全面论述了国际社会理论，还培养出 后起之秀文森特，在他的著述中，他阐述了英国学派的核心理论—国际社会理论，详尽 地分析了国际关系中的秩序、正义、干涉等问题及其相互关系，特别是对秩序和正义之 关系的研究。他还坚持国际关系研究的经典方法，注重从历史、法律、哲学等角度来分 析国际关系，强调诠释性和规范性分析，对行为主义持批判态度。 《无政府社会》的主要内容之一：国际社会及其特征。 书中，他首先对国际体系和国际社会的概念进行了区分和解释。他指出，当两个或多个 国家之间具有足够固定的联系，而且能够在相当程度上影响对方的决策，这种互动的程 度已经可以使得一方的行动成为对方所必须考虑的因素，从此就形成了一个国际体系。 这种国家间的互动可以是直接的，比如当两个国际互为邻国时，或者为同一个目标而互 相竞争，或共同从事某项活动；而间接的互动则是其行动的后果都与第三方有关，或者 其行动作为一个整体对体系有所影响。国际社会则是指一组国家意识到他们之间存在着 一些共同利益和共同价值，在他们之间有一系列共同规则对其相互关系进行约束 并且 分享共同机制的运作所带来的利益，这些共同机制包括国际法、外交制度、普遍的国际 组织以及战争规则等。国际社会是在国际体系之后形成的，但国际体系的存在不一定决 定国际社会的存在，一些国家之间也许有足够的互动，达到了形成一个国际体系的条件， 但它们之间不一定有共同利益和共同价值，或没有共同规则对其行为进行约束，因而不 能形成国际社会。也就是说，有国际体系不一定有国际社会，但有国际社会必定有国际 体系。 布尔的国际社会概念，既不同于霍布斯主义的国际体系，也区别于康德的世界社会，而 是继承了格劳秀斯式的理性主义传统。在布尔那里，无政府与国际社会是相容而不是矛 盾的。他所说的国际社会，虽然是无政府状态的，但却是有秩序的；他虽然已国家为中 心，但各国之间有着基本的统一性，这种统一性及其基础上的规则决定了国家的行为。 布尔说，国际社会各个成员在维持社会的基本目标方面有着共同的利益，例如维持国家 体系和国家社会本身，维护国家的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维持和平，确保安全，避免 任意暴力的攻击，期望国际义务得到遵守，从而使得国际关系和国际行为有着一定的可 1 学 海 无 涯 预料性和连续性。 《无政府社会》的主要内容之二：国际社会秩序之维持。他指出，秩序不仅仅是世界政 治中的一个现实的或可能的状态或状况，它一般还被视为是一种价值。这种状态或价值 的维持，在于均势、国际法、外交、战争和大国控制等五大机制。通过分析这些共同机 制，布尔充分展现了其国际社会理论的性质和特征。 其一，均势与国际秩序。布尔将均势区分为简单均势和复杂均势、总体均势和地区均势、 自然形成的均势和人为设计的均势。他说，在国际体系这个大框架之下，无论哪一种均 势，其目标意识防止出现一个支配性的大国，二是维持体系本身。此外，总体均势和地 区均势的存在为国际社会赖以运行的其他机制，如外交、战争、国际法和大国控制等、 创造了条件。 其二，国际法与国际秩序。 国际法被布尔看成是国际政治中的一组特定的法律规则，它们对国家和其他行为主体具 有约束力。然而，国际法对国际秩序的影响是间接性的，因为国际法只有通过国家及其 自助行为才能发挥作用。 其三，外交与国际秩序。外交是维持国际社会秩序的另一重要机制。布尔认为，外交是 国家和其他行为主体之间“通过官方代表以和平方式处理相互关系的行为模式”，它包 括外交惯例以及外交政策的制订和实施。如同国际法那样，外交对国际秩序的作用也是 间接性的。 其四，战争与国际秩序。布尔认为，战争是主权国家所进行的一种有组织的暴力行为， 它是国际社会的最大威胁，因为它可能使各国进入一种纯粹的敌对状态。在作为威胁的 战争和作为机制的战争这两者之间，要找到一种平衡，而这种平衡，既取决于战争技术 的演变，又取决于军事、外交、国际法和大国控制等国际社会机制所发挥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