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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树的文章600字左右
关于树的文章(一):
树木的美感
在风中,远处近处的树,都向我们打着友好的手势。
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树的手语真是太丰富了。我们内心的许多情感,即使我们自己也未必能找到妥帖表达的语言,而树,它会用微妙的手语帮忙我们表达出来。
那用力的挥动,是表示拒绝吗?那轻轻一颤,又向怀里收去,是表示接纳吗?那很快地举起,又垂下来,停留在一个迟疑的角度,那是在痛苦地沉思吗?那么轻轻地摇着,没有任何含义地摇着,一副怡然自得的样貌,树也有物我两忘的时刻?
在正午时分,太阳、树、树的影子垂直在一个浓缩的黑的瞬间,树的每一根手指,都全神贯注,仿佛要紧紧抓住这深不可测的一瞬。
树的语言是如此丰富。这丰富来自于它多汁的内心。你不信吗?你见过树的年轮吗?那一圈一圈的,树一生都坚持写着内心的日记,写着成长的经历。风雨、雷电、阳光的教诲,星光的暗示,月光的耳语,它都仔细聆听,然后收藏起来。
甚至,那以前使它痉挛和疼痛的伤痕,它也保存下来。你瞧,那棵树,在我们望它的时候,它也在注视我们,那伤痕成了它的眼睛,它用伤痕深沉地注视我们。树的姿态是这样丰富,树,没有一种姿态是丑的,是不好看的。摇曳是美,静立是美,在雨骤风狂的时候,它的愤怒和悲伤,也有一种感人的美的力量。
你注意过月光下的树吗?你明白月光下的树布置了一种怎样秀丽、神秘的意境?
是午夜了。东张西望的星子们已有了睡意,月亮悄悄走过来,它有些累了,它停靠在大槐树上那个喜鹊窝身旁,它望见了,这是多么简单温暖的窝阿,豪华的天堂也未必有它温暖,有它美。月亮也想躺在窝里孵出一只鹊儿。月亮真的躺进喜鹊窝里了。可惜只有一会儿。就这么一小会儿,树的每一片叶子,每一滴露珠都帮忙着月亮,成全着月亮,让它做圆这一小会儿的梦。你看,树,一动不动,它静穆庄重得像一幅古典版画,贴在深蓝的天空上,贴在月亮行走的路旁
关于树的文章(二):
一棵树,很多年
总有一些树是幸运的,它们住在村子里,转眼便是很多年。那些不幸的树,多是选错了位置。它们没有落生在肥沃的土壤里,而是长在了墙头屋顶或者台阶的缝隙里。又比如一棵枣树,它的根系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还没有伸出一丈远便抬出头来,在院落显眼的碍手脚的位置窜出一棵小树。选错了地方,要么缺少水土,活得苟延残喘,要么被人为砍掉。老榆树上的榆钱,雨一样飘落的时候,一阵风把一枚榆钱扬到了半空,偏偏把它吹到了堆满石子的角落里,一场大雨,诱导它伸出了根系,托出几片叶子,毕竟活不长远。如果这阵风大一些,或者这阵风温柔一些,或者根本就没有这一阵风,这棵树的命运比眼前的窘态要好一些,也许远远不如此刻,一辈子都没有赶上生长的机遇。如果一棵树,没有被人过早地砍掉,没有在婴儿时期被不懂事的羊吃掉、被鸡当游戏刨掉、被猪郁闷地拱掉,也没有遭遇大旱大涝一棵树,在村子里会幸福地生活很多年。
村中有一口井,井边有一棵土槐树,它垂下来的树荫罩着那口井。夏天的时候,树荫下便聚集了纳凉的人,女人搓麻绳纳鞋底,男人把锄放倒,坐在锄把上,掏出烟袋,抽上一袋烟。从井里打出一桶水来,水因为一棵树的护佑,异乎寻常的清澈、纯净,有一股子花的芬芳。一口井,同样滋养了这一棵树,它比别处的树高大粗壮,鱼鳞一样的皮肤,像是爬满了文字。就像人们说不出这口井的来历一样,没有人能够说得出这棵树在那里站了多少年,仿佛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前就有这么一棵树,连村庄里最老的长者,都是在这棵树下步履蹒跚地学会了走路。人们在树下聊天,仿佛很少谈到这棵树,他们更多地谈庄稼,说东家长西家短这棵树,默默地听,谁对谁错,不做争论,不做辩解。一棵树,更像是智者,所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一棵树,托举着缕缕阳光,托举着密密麻麻的雨滴,托举着鸟的巢穴,它把将要落地的风,用力送一把,风便继续它的行程,它托举着霉迹斑斑的日子,每一片叶子,和多年前的那一片没有什么不同,哗哗响着,仿佛是前尘影事在睡梦中的一次苏醒。
一棵树活下来,要比庄稼幸运得多,庄稼的一生,但是是从春走到秋,它们的一生走得短暂而匆忙,仿佛还没有细细地思考打理,一辈子就草草地收了场。庄稼的一生多了对人的依靠,不像一棵树那样活得率性旷达。一棵树活下来,越老越珍贵,一棵足够老的树,往往被敬若神灵。不像狗,不像猫,不像牲畜猫呀狗呀活了一辈子,老了,被人厌弃,浑身上下脏兮兮地写满疲惫与哀怨,很多老掉的猫狗成了村庄里的流浪者。牲畜再也拉不动犁,再也不能把一车一车的庄稼拉回家的时候,它的死期就临近了,待宰的老牛流着泪,也不可避免地成了餐桌上的美味。一棵树,年轻的时候,移来栽去,从旧院子移到新院子,从李家移到张家,它体力茂盛,不至于为一点小小的磨难而死掉。一棵树,很多年后,对于这样的迁移充满了拒绝与回避,它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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