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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对莫言及贾平凹作品的接受比较 作为中国当代文坛最具代表性的作家，莫言与贾平凹不仅在国内享有盛誉，在国外也影响广泛。两人都曾在海外获重要文学奖项，作品均有数十种外文译本，境外相关的研究论著也逾百篇。由于二人生年相近、创作同起步于乡土、又都名噪于八十年代并一直坚持写作民间，因此学界常将他们的创作进行比较。①特别是瑞典文学院将2021年度诺贝尔文学奖授予莫言之后，评论家们在由衷祝贺的同时自然提到了贾平凹。②那么，西方对莫言及贾平凹作品的接受状况到底如何？为什么莫言先于贾平凹赢得瑞典文学院的青睐？本文将试做探讨。 一 西方对莫言、贾平凹作品的译介与评价 莫言的文学创作始于20世纪80年代初，发表于1986年的《红高粱》不但令他真正为中国读者所熟知，也为他带来了国际声誉。据统计，莫言小说的法语译本约为15种，主要包括《红高粱》（1990）、《酒国》（2000）、《丰乳肥臀》（2004）、《师傅越来越幽默》（2006）、《天堂蒜薹之歌》（1990）、《四十一炮》（2008）、《生死疲劳》（2009）以及《檀香刑》（2006）等；英语译本7种，包括《红高粱》（1993）、《天堂蒜薹之歌》（1995）、《酒国》（2000）、《师傅越来越幽默》（2001）、《丰乳肥臀》（2004）、《生死疲劳》（2008）以及《变》（2010）等；德语译本约有7种，主要包括《红高粱》（1993）、《天堂蒜薹之歌》（1997）、《酒国》（2002）、《生死疲劳》（2009）以及《檀香刑》（2009）等；意大利语译本约有5种，包括《丰乳肥臀》（2002）、《红高粱》（2005）、《檀香刑》（2005）以及《生死疲劳》（2009）等；瑞典语译本3种，包括《红高粱家族》（1997）、《天堂蒜薹之歌》（2001）以及《生死疲劳》（2012）等；另有荷兰语、挪威语、西班牙语、波兰语、希伯来语、葡萄牙语、罗马尼亚语以及塞尔维亚语等外语译本各数种。 和莫言相比，贾平凹的作品翻译基本是小说和散文，多集中于英语译本。目前贾平凹作品的英译已接近40种，这些译本包括：1，国内英文刊物《中国文学》刊载的英译。从1978年至1993年，该刊共发表贾平凹作品英译11篇，包括《满月儿》、《端阳》、《林曲》、《七巧儿》、《鸽子》、《蒿子梅》、《丑石》、《月迹》和《我的小桃树》等；2，“熊猫丛书”出版的小说英译。《天狗》（1991）收录小说《天狗》、《鸡窝洼人家》和《火纸》，《晚雨》（1996）收入小说《晚雨》、《美穴地》、《五魁》及《白朗》；3，外文出版社出版的散文英译作品集《老西安：废都斜阳》（2001）等；4，国外出版物中收入的英译。如《中国西部：今日中国短篇小说》（1988）收入《人极》和《木碗世家》，《犁沟：农民、知识分子和国家，现代中国的故事和历史》（1990）收入《水意》，《当代中国作家自画像》（1992）收入《即便是在商州生活也在变》，《20世纪中国散文译作》（2000）收入《秦腔》、《月迹》、《丑石》和《弈人》等；5，研究者在其博士论文中所附的英译，如多伦多大学司徒祥文英译贾平凹散文、小说10篇。6，国外出版的小说英译单行本，如葛浩文英译的《浮躁》（1991），罗少颦英译的《古堡》（1997）等；7，国外刊物发表的英译，如美国《新文学》刊载胡宗锋的英译《黑氏》（2010），该译作亦在国内英语刊物《英语世界》上连载，并被收入英译作品集《陕西作家短篇小说集》。另据媒体报道，胡宗锋于2021年8月已完成小说《废都》的英译。此外，贾平凹的作品也被译为法语，这些译本主要包括小说《废都》（1997）、《土门》（2000）以及收入了《鸡窝洼人家》和《古堡》的小说集《野山》（1990），还有收入了《五魁》、《白朗》、《美穴地》等作品的小说集《背新娘的驮夫》（1995）等；另有法语作品选集《中国新时期作品选》和《中国文学：过去与现在》等也收入了贾平凹的一些作品。此外，贾平凹的作品还被翻译成德语、俄语等在西方二十多个国家出版。 随着莫言、贾平凹作品的不断译介，他们也逐渐得到了西方世界的积极评价和广泛赞誉。多年前瑞典文学院院士、诺贝尔文学奖评审委员、汉学家马悦然就在上海等地数次提到，莫言是中国最有希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而莫言小说的法语译者、法国汉学家杜特莱教授也说，中国作家最有可能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是莫言。2021年法国图书沙龙期间，法国《人道报》于3月18日发表题为《莫言：饥饿的农民，渴求真理的作家》的专访，指出“莫言是一位多产的、执着的作家，他以作品的新颖性成为了中国当代文学的一员悍将。”《观点报》也在同日发表文章《不该讲话的人》，称莫言是“中国的马尔克斯，《丰乳肥臀》可以与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相媲美。”当《丰乳肥臀》的英译本在美国出版，《华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