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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文言故事之徐子牧云 徐子文言故事之徐子牧云 PAGE 徐子文言故事之徐子牧云 徐子牧云 徐振江 月起，秋之芦花开矣，西风正起，光满于村庄，徐子者，村庄之牧人也，牧场何在焉在乎夜空明月下，所牧者何哉止云尔。 徐子昼独收谷于野，时年二八而已。蜻蜓者闲飞于禾，白鹤也飞落于松，青鱼不动于山涧，流水潺潺犹在耳焉。田间谷扬若雨，凉风习习焉，倦也，徐子少歇于谷，若闻桂花自飞，柿熟蒂落，响于枯苔而无声。徐子游山，觅野果不为腹，采茶籽只为闲掷。流连几刻，乏甚，自卧于松下，得黄粱一梦，梦觉，徐子自笑而过竹林，独坐于谷堆，谷堆之高，若山中之丘陵，徐子徜徉其间，乐不思反。 然风渐起，徐子恐云为之乱尔，急急而归。既归，云果几欲飘然而去，徐子且呼且啸，逃云闻之，顾曰：“徐子切莫多心，余欲闲步于庄园之外几里止尔，片刻即回也。”徐子谓曰：“虽如此，亦宜与本牧预言之也，本牧所忧，时风渐烈，若云易散，恐魂飞魄散无处寻也，如是则岂不痛哉。” 失职事小，云去事大。云者，一则徐子所牧，二则徐子所乐所依也。 诸云若有所悟，飞回矣。徐子观之，云群或数羊焉，沿河而来，缓缓而行；或化清墨挥毫，洒落成古画焉；或作箭千齐发，一时碧空箭雨也；或骏马千焉，奔走云野，逐水草也。徐子一声好叫，诸云忽住作若有所思状，顷刻作万花飞雪焉，数时辰而尽散。 云之尽散，非无也，此云之眠焉。云之眠也，止半刻焉，若假寐也。 半刻过焉，众云觉矣。一云前行或闲游，一云后行或欲如厕，似急甚，连鸣数声甚响焉，一云忿然曰：“先来后至，一声曰请，告曰‘来也’，三声则是令也，告曰‘走开’，此其礼邪”一云曰：“恕罪，恕罪，实是急甚，急不择言，慌不择路也。”言毕，二云相视而笑，一笑而过，徐子颔首。 众云皆起，或卷焉，或舒焉，或寒或暄也。或变化嬉戏焉，一时化而为险峰，一时化而为长河于落日也，一时化而为枯松，一时化而作人形。其人之形，时丑时美，时而丰腴时而病瘦。其丑不成人，无盐女不及其丑；其美赛仙而有余，貂蝉西施类不敢比焉。其云之丰腴，腹若圆球，眼若沙粒陷于泥沼，几不可见焉，妙哉；其云之病瘦，若残柳之枯枝，游若如丝，无风而欲倒，怜兮。 或有化而为童，蹒跚学步，口诵《老子》篇焉，竟无一字误也，徐子惊呼，此文曲星也。然忽跌于地，啼焉，涕竟成莲花也，徐子又笑焉。 忽见一云疾驰而报：“百里之外，狂风暴雨临焉。”徐子即着羽扇纶巾，缓缓慰之曰：“此外强中干之鼠辈，旧年侵盗于西国，吾受西国云王之求，救之，片刻即退焉。”众云闻言，各自就位，排兵布阵，秩序俨然，徐子指挥倜傥，三十六路云将各领军三千守于关隘，严阵待之。 时风雨果至，众云聚而阻焉，风雨无机可乘，徐子令云以守为攻，风雨远道，粮草不济，欲速战，而云坚壁，谨守不出，风雨无计，止走尔，不刻尽散，即天朗气清矣，众云大快，竟山呼万岁也。徐子命众云各自散讫夜眠，众云领命，即散，一时鼾声四起。 月色成河，流于村庄，真人间仙境也。雀子已归林，徐子复坐谷堆于高高处，取一缕炊烟于屋顶，炊烟者，众云之常饮也，且止饮徐子之所取也，取毕，存之于月河中，翌日日未出之时，众云可自取分饮也。 徐子自去，飘然于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