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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管制对中国外商直接投资影响的实证研究 内容摘要:本文首先将我国东部省域工业产业结构纳入环境管制评价之中,更 真实地评价了东部各省市历年的环境管制强度,然后分别使用静态面板和动态面 板估计的方法,分析了环境管制对东部各省市历年新增FDI 和新增外资企业数的 影响。研究结论表明,宽松的环境管制不是东部地区吸引FDI 的重要因素,传统的 劳动力优势和市场优势仍然是东部地区吸引FDI 的主要因素;环境管制与外资企 业数之间表现出显著的负向关系 ,环境管制主要对外资企业选址产生较大的影 响。 关键词:环境管制 外商直接投资 静态面板分析 动态面板分析 随着全球经济的不断发展,世界性环境问题凸显,如气候变化、臭氧层空洞、 森林植被减少以及生物多样性减少等。为此,世界各国达成了一系列的环境条约。 许多研究者指出,环境管制已经对国际贸易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主要表现在:环境 管制会对一国的比较优势产生影响,进一步影响一国传统产业的国际竞争力;环境 管制会对外商直接投资(FDI)流动产生影响,使污染产业投资趋向环境管制宽松的 国家等方面。由于历年来我国东部一直都是吸引FDI 的主要聚集区,比重大多在 85%以上,而中西部的比重仅为 7%-16%,所以本文以我国东部地区为研究对象,使 用 2001-2007 年的数据,分别从东部各省市历年新增FDI 和新增外资企业数的角 度,研究环境管制对外商直接投资和外资企业选址的影响。 文献回顾 近年来,随着环境与国际贸易逐渐成为国际贸易学一个新兴的研究领域,环境 管制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也成了研究的热点之一。国外学者把环境管制对外商 直接投资产生的影响形象地称为“污染避难所假说”,即在开放经济中,环境管制不 仅会对比较优势产生静态影响,还会对资本流动产生动态影响,污染密集型产业的 投资会流向环境管制宽松的国家,使该国成为外商直接投资的“污染避难所”。但 是也有很多学者得出了不支持“污染避难所假说”的结论,他们认为东道国的经济 发展水平、基础设施建设以及巨大的国内市场等传统要素是决定一国吸引 FDI 水平的关键因素,环境管制对FDI几乎没有影响。 许多国内学者对环境管制对我国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进行了研究,得到的结 论不尽相同。黄顺武(2007)运用多元线性回归模型与Granger 因果检验模型,对环 境管制对中国 FDI 关系作经验分析,结果表明,环境管制对 FDI 的负向影响不显 著,且不存在因果关系;熊鹰和徐翔(2007)的研究结果表明,我国相对于经济发达国 家而言的宽松的环境管制并不是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主要原因 ;刘建民和陈果 (2008)的研究指出,环境管制对我国 FDI 的区位分布具有显著性影响,且对东部地 区的影响高于中西部地区。 在国内外研究的基础上,本文主要研究环境管制对我国东部地区外商直接投 资的影响,并做了以下拓展:首先,在环境管制评价方面,本文根据中国数据的可得 性,对 Levinson(1999)提出的环境消除成本的产业调整指数进行修正,在排除工业 产业结构对环境管制强度的影响之后,更真实地评价了东部各省市的环境管制水 平;其次,本文首次将外商直接投资企业数纳入研究模型中 ,研究环境管制对外资 企业选址的影响;最后,本文使用FDI与外商直接投资企业数的流量数据进行研究, 并使用动态面板估计的方法排除了FDI 的动态效应,进一步分析环境管制对我国 东部地区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 环境管制强度评价 关于如何评价环境管制强度,国外学者使用了不同的经济指标进行衡量,如污 染去除成本、处理污染的费用支出等。这些指标可以很好地评价一国的环境管制 强度,但是评价一国国内各地区之间环境管制强度时,这些指标却忽视了产业结构 的差异引起的污染去除成本和处理污染的费用支出的差异,即如果一地区的产业 结构为污染密集型,其高污染去除成本和处理污染费用支出并不能说明该地区进 行了严厉的环境管制。 本文使用 Levinson(1999)的方法,通过分别计算我国东部各省市单位工业产 值的污染治理成本和各省市历年的工业产业结构,构造环境管制评价指数,来衡量 各省市历年的环境管制水平。该指数既包含各省市的实际工业污染治理投资额 , 又能避免因为工业产业结构的不同造成环境管制水平评价的有偏性。各省市的单 位工业产值污染治理成本(Sit)表示如下: (1) 其中,Pit表示i省市t年的工业污染治理投资完成额,Yit表示i省市t年的工 业产值,数据来自历年的《中国环境年鉴》。由于没有考虑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