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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一年分书时 或者又题：忙碌的一天 今日早晨，不到 7 点，放在床头的手机铃声响起。根据昨天的约定，我知道，这是领导 招呼本人抓紧时间起床，准备去丰县新华书店拉这学 期师生要用的书本。 我放下电话，穿衣下床。临出卧室门时，没忘给 迷迷糊糊的老婆汇报说，我去县新华书店拉书，领导 的车在门口等着。 下楼用冰凉的水擦了一把脸，就听到门口汽笛声 声催人走。 点半左右，我们和另一位同事徐一起来到了县城新华书店门口。家在县城的李某和许多外校的同行 已经到位。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虽然 新华书店的工作人员还没有各就各位，但书店门口堪 称“车水马龙，人头攒动”。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时间空隙吃早饭。 离书店最近的“八百碗参汤油饼馆‘，简直被来拉书的各校教师、领导挤得水泄不通。年年如此，今有如此！但也许“年年岁岁‘店’相似，岁岁年年‘人’ 不同”！ 我们凭着年轻有力，又不乏灵活自如的身板，也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但终于买出了够四个爷们吃的早点——四个咸青皮（用浓盐水淹的鸭子蛋）、四碗该店招牌参汤、2 斤该店特色但口味其实不佳的油饼， 外加一碟免费的刀切咸菜点香油（我校另两位来分书的女同志电话上说已经在家吃过饭，并承诺到点一定按时到位）。因为来得晚，饭店屋子里已经座无虚席， 我们只好可怜的、像要饭的花子一样站在寒气袭人的门外无凳子的小饭桌边，干净麻利脆，三下五去二的吃完早点。 点半，新华书店的库房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了。我们一上午的主要工作——分书就要开始啦！新 华书店的员工和我们中心校的人员负责从库房里用 特制的铁质小推车一样一样、一趟一趟往外运书；他 们运出来之后，我们各校负责分书的人员再根据本校 各年级学生数，把一堆或两堆书逐校分开。因为参与 分书的是我们镇河东河西、山南山北几个学校的人 员，所以，每当一车书运出库房，各校参与分数的人 就从来不必领导招呼，就主动、快速像蜜蜂一样聚集过来，你拉一包（或一捆），我拽一包（或一捆），偶尔、甚至也可以说经常出现一包书被两个学校的人员 在小推车的两边同时抓到手中，你不放手，我也在使 劲，争来夺取，往往把好好的一包书，生生给撕开， 崭新的课本散落一地。这时，中心校负责场面的领导往往会出面吼上一声，弄得双方人员很尴尬！毕竟是一个镇的老师，经常低头不见抬头见、眼熟面花的； 况且，各为自己的学校，一般不会伤害私人感情的！ 不过，有时，一车书运过来，某校参与分书的人员位置有利、眼疾手快又身强力壮，一下摁住了几包书； 某个学校人员，稍一迟疑，可能一包书也没摁住，他可能要挨个收集几个学校从包里拆散的书本，这其实是很麻烦的事——你想，新书，油光溜滑，顾着这头， 又想着那头，几十本慌里慌张摞在一起，经常搞得散落一地。现在的老师，肥胖者又居多，蹲下去，然后一本一本拾起散落一地的课本，往往累得气喘吁吁！ 这时，脾气暴躁的老师往往要说上几句燥话，如果赶上对方也是个二杆子（半熟脾气），面红耳赤的事情也不是不会发生的。记得去年河东河西两位参与分书的年轻老师，就差一点为这类小事“斗”起来。最后， 中心校领导发话，“各打五十大板”了事。 一位位学校里、课堂上为人师表的老师，在分书第一线的时候，往往“斯文扔的满地都是”！ 分书的活，不仅如上面描写的，人像“投蝼蛄一 样”张紧、热闹，有时还不乏危险！——分书现场， 人声鼎沸，摩肩接踵，捆书的硬编织带子到处都是。 如果编织带子的接口没有被拆开，急急慌慌行走的人，如果两只脚同时被套住，很容易重心失控，一头 栽倒。我校徐某在去年分书时就出现过这种情况。他 抱着一摞新书，快步往我校租的小货车上送，双脚一 下被这样的塑料打包带绊住，徐某立马整个的被摔在 硬硬的水泥地上——新书撒出好远，眼镜差点跌碎， 新裤子烂了个大口子，皮鞋也张嘴啦！几个人慌忙过 去扶起来，发现徐某满脸亮黄，好一阵子才回复正常 脸色。序幕等自己情绪稳定以后，卷起裤腿一看，着 地的右腿膝盖处，掉了好大一块皮，冒出了滴滴血迹。 那个疼，我们都可想而知！今天的分书现场，居然也有人这样摔倒，庆幸没有出现伤害事故。 大概 12 点 40，我镇分书结束。这 4 个小时，紧张、费力、动脑子（快速算出自己学校每从书库运出的一推车书中该领几包、几捆，外加几本）、有危险， 无补助，下午回到自己学校还要卸书，所以，中午的一顿饭，非大餐不足以报答几位辛辛苦苦参与分书 （说抢书也不过分）的同志。 一提中午吃大餐，虽然几十天年饭快吃腻，但令 人意想不到的是——我们照样个个举双手同意！ 离开新华书店，我们来到南外环路南的红星灶台 饭店，选了靠东墙的一个灶台，六人围坐在灶台三面。 灶台大锅上，盖着一个秫秸秆子的锅盖，上面放着我们先要的荤素六个小菜和两瓶青岛啤酒（因为司机不喝、因为下午有活、因为年节肚里大多都不缺酒，所以??）。也许是早饭吃